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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分钟以前

“我为什么会在这节骨眼上失神?”陌超感觉到自己的妄想症又要发作了,幸好这次幻听没有同时出现。

忽然,陌超的眼神一阵迷离,意识忽然看不到任何的光,陷入了无边的漆黑之中。

一束光骤然而下,打在陌超前方的石台上,只不过这里没有了陌陌、也没有暗香和欧阳风清,更没有那些潜行人,有的仅仅是陌超一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在告诉我,来这里的人都会死去吗,还是这里就是所谓的地狱?”

前方的石台上,一条条血红的符文游动,绽放出五颜六色的光,浮现出一幅又一幅画面,一个长得好像陌陌的小女孩在圣光中脱茧,在圣光中重生,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白光闪闪的果子在茧中生成。

“白眉的道果么,怎么是陌陌?”陌超大惑不解。

画面变换,光影流转,道果在圣光中长大,化成了一个婴儿,在这个婴儿的胸前,烙印着一个“长弓”符号,长弓上有流光闪动,很是耀眼。

婴儿慢慢地成长,在他周围的光飞速的流逝,时光仿佛在顷刻之间流逝了五、六年,婴儿长成了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女孩,她就是陌陌。

“怎么会这样,这不科学。”陌超那以置信,“陌陌怎么可能是白眉道果,重生、轮回不都是在电视、小说中出现吗,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

“这一定是妄想症,现实不应该是这样的!”陌超咆哮。

“没有虚妄和现实之分,只有未知的迷和已知的答案。”一道好像捏着嗓子说出的话穿入陌超的耳中。

“你是谁?”陌超举目四望,大声地问。

“我在你的对与错之间,善与恶之间。”

“装神弄鬼!”陌超大喝。

“我不是神,也不是鬼,更不是人!”

“那你是什么?”陌超忽然后背一凉,追问。

“我无处不在,又无影无踪,如果你非要让我给自己贴一个标签,那就叫做“灵”吧。”

“‘灵’是什么?”

“灵,是人体意识深处的根源,没有了它,人就没有了意识。”

“我暂且相信你。”陌超忽然间好奇多于害怕,索性追问:“你的出现想要告诉我什么?”

“死!”

“谁死?”陌超神情一凛,急问。

“你!”

“我?”

“就是你!”

“为什么?”陌超反问。

“你只有死了,才能救你的妹妹,才能释放你的命相。”

“我死了,妹妹就真的得救了?”陌超继续问,“命相又是什么?”

“你不死,你妹妹必须死,你死了,你妹妹就不会死!”

“命相是生命的一个奇迹,有了它,你就算是半个潜能人了。”

“他们不是称呼自己做潜行人吗?”陌超问。

“那是具备了攻击手段的潜能人了。”

“你敢保证我死了,妹妹就不用死了吗?”陌超想了想,又问。

“不能保证,因为她是一个未知数,和你一样。”

“我也是未知数?”陌超追问。

“从潜能世界的角度来看,是的!”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陌超反问。

“会的,因为你很爱你的妹妹!”

“你真了解我!”陌超说。

“毕竟我也是你的一部分嘛!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妄想症、幻听症是假的,正确地说,那是你的意识穿越了三维空间,进入了四维空间中,看到了即将要发生的事,听到了即将出现的声音,不过,你意识还不够强大,只能看到即将发生的事情的碎片,等你的意识足够强大,你能看到未来。”

“我怎么感觉自己现在就是病发的时候。”陌超自嘲。

“从正常人的角度看,你确实病的不轻。”

“那从不正常的人角度看呢?”陌超反问。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心态竟然如此的好,都快要死了,还有那么好的兴致。”

“做个明白鬼总比做个糊涂鬼好!”陌超有点胡言乱语了。

“好吧,算我怕了你这种‘伟大的**丝精神’,实话告诉你,不正常的人是不会真正意义上的死去,就像你。”

“你是想说我不会死吗?”

“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原来我活了二十多年,还有这么**爆的一个BUG。”陌超想想都觉得有些牛叉哄哄的感觉。

“你还不够强大,我出现的时间又到了,临走前提醒你一句,只有你的血才能救你的妹妹。”

“当你的血流干时,封印会在狂怒中崩溃,生命之光会洒落在你身上,那时,你将会重生!”

“牛叉的人都走得这么潇洒吗?”陌超心中自问。

……

陌超的后背出现了一道可怖的伤口,透过伤口,可以看到短碎的骨头和移位的内脏,鲜血在伤口中絮絮不止,染红的衣服,染红了陌陌身下的石台。

“就这样走了吗,你的计划就是死吗?”暗香心中莫名地出现了一丝失落,回想起第一眼看到这个普通的青年的时候,那个身影在斜光中如巨人般强大。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世俗之人就真的这么看不穿爱吗?”

“为了一份兄妹之间的爱,牺牲了自己的生命,这是爱吗?”

“陌超……”欧阳风清哽咽了。

他没想到陌超真的会这么冒险,其实从第一次看见陌超的那一刻,欧阳风清并不看好他,甚至还有些鄙视他,但从他的眼神中,欧阳风清看到信任和爱,从他的言语中,感受到了真诚,或许,他有时说话放荡不羁(行为也有点过了),但他的话语中,并没有欺骗。确切地说,他就是一个真诚的**丝。

“你走了,你有没有考虑过你妹妹的感受,或许她不会死,你为什么就那么固执,你以为你的死能唤醒那些所谓的潜行人的良知吗,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个世界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矛盾和悲哀了。”欧阳风清心中苦笑。

“我尽力而为,但我不保证你的妹妹不会死!”欧阳风清心中暗暗地发誓。

“哥哥,哥哥不要丢下陌陌……”陌陌大声地哭,“哥哥说过要照顾陌陌一辈子的,哥哥不要走……”

陌陌的声音越来越大,欧阳风清上前安慰,但陌陌依然哭得很伤心。

忽然,陌陌挺直小小的身板,目光中射出愤怒的血光,圣光在他身周流转,由白变红,杀气骤然充斥着整个舍身岩山谷。

众人纷纷变色,不断后退。

“呀——!杀光你们这一群坏蛋!”陌陌嘶哑的嗓子里传出了一句杀气腾腾的话来。

“陌陌!”欧阳风清生怕陌陌也像陌超那样做出那种举动,急忙大喊。

“陌陌,不要!”暗香也走过来安慰。

可是,陌陌血红的双目中只有杀机,一道身影赫然出现在那一双血目中。

“延安,快退!”延生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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