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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绝命毒师

随着墨西哥毒枭的自顾不暇,红足蜘蛛蒂亚戈货源被切断,只能从波吉亚这里购买,局势开始慢慢稳定,资金链的快速回流周转,使波吉亚的钱袋子越来越鼓。

资金的充足使得波吉亚有更多的资本反馈团队,原先跟着穆尼奥斯的雇佣军薪水涨到了几乎原先的两倍。弗里尔的人每周的薪水是2800美元,虽然不是非常多,但在哥伦比亚,那就是绝对的高收入了。弗里尔本人的周薪则是7000美金,根据任务完成情况还有奖金。2个三角洲特种部队的人本来可以不付钱,但波吉亚明白,现在自己身处异地,危机重重,这样一支借来的兵,虽然不是自己的,但能用的话一定要好好利用,每个人每周拿到3500美元的私下补贴。因为环境相对稳定,波吉亚对他们的要求就是帮助训练新招募到的跟原先的雇佣军队,牛仔们称波吉亚先生给的零花钱还是很大方的,波吉亚当然乐意接受这样的奉承,创业初期,有人才的投靠是很重要的。

随着麦德林可卡因联盟的良好运营,小毒枭们跟客户接触的时候也会向亚米拉报告,价钱方面协调不下的时候也是亚米拉出面协调。除了保护利润之外,还形成了毒品市场的信息共享。从欧洲方面的消息来看,可卡因的消耗量出现阶梯式下降,跟欧洲毒贩的交流中获悉最近病毒对传统毒品的冲击使市场份额发生巨大变化。

其中一个欧洲毒枭无意中说到了一个名叫奥托.卡尔尤斯的德国人,其他信息不是很多,就知道他能够做出整块玻璃状的冰毒,纯度达到99.99%,只是后来这个人被抓了,就再也没人能够作出这样好的冰毒了。

“墨菲,帮我查一下一个叫奥托.卡尔尤斯的德国人关在哪个监狱里。”波吉亚一得到情报就马上行动起来,他脑子中早就有了一种前途的规划。

15分钟后,墨菲拿着一份材料来见波吉亚,材料显示,奥托1979年出生在德累斯顿的乡下,15岁考入德国洪堡大学化学系,主修无机化学,因成绩优秀,22岁便获得化学博士学位。2年前因为一次年轻人之间比赛改变了命运的轨迹。

当时系里面有一个法国同学化学天赋极高,但天赋一直弱于奥托,但高傲的法国人不愿意承认这一事实,就像奥托发出挑战,就是从来没做过的提炼冰毒来决胜负,问题是裁判竟然是一个法国的贩毒小混混,因为那个法国人之前多次制作过冰毒换取零花钱,所以他很有自信。当时奥托的女朋友伊凡娜坚决不同意奥托去参加这种无聊的比赛,年轻气盛的奥托无法容忍对方的挑衅,私下去参加了比试。

那位法国同学是个自我陶醉的人,他把做冰毒搞得像艺术一样,容器的摆放都充满了艺术气息,怎么看怎么像个艺术家,处理的与其说是冰毒,更像说是雕塑。但奥托也是有备而来,之前他查过化学方程式,相关化学反应的条件,催化剂,压力温度的需要,调查了很多相关反应资料。当每一个容器摆放到位,温度、气压,沸点,每一次试管的摇晃,都显示出日耳曼民族严谨的传统。

法国人最先完成了作品,他相当自信,这是他多次反复制作改进后的模式,纯度在98%以上,按毒贩们说的,这是他们见过的最好的货了。盐粒一般的冰毒堆满了整整一托盘,他高傲的眼光在对面德国小子身上上下打量,突然,他整个人都惊呆了,只见奥托将反应结束后粘稠液体倒入一尘不染的托盘,再用少量干冰放在托盘外围,很快,液体凝固,形成一块完美结晶体,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毒贩们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毒品,有人用手指摸了一下,在嘴巴里尝了一个,马上就发出惊叹。气坏了的法国人二话不说就走了,奥托想走的时候被毒贩们强行留住,要求他为他们制造大量的冰毒,奥托当时就不答应。

后来毒贩们找到他的女朋友伊凡娜,绑架后威胁他制造冰毒,他屈服了,后来因为名声太大,国际刑警将整个犯罪集团破获,在交火中伊凡娜不幸被子弹击中,失血过多死亡。后奥托被关进慕尼黑监狱。1年前,所有信息中断。

信息中断,波吉亚多年探长的经历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马上拨通了麦克的电话,让他通过中情局内部系统帮忙查找奥托.卡尔尤斯的信息。半个小时后,麦克回电说奥托被关押在美国亚利桑那州的一处秘密监狱。

“嗨,你好么,老伙计”波吉亚随即拿起电话拨通了麦康纳的号码,之前的事情让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提升,说话也就随和了许多。

“哦,我很好,有什么事么?”麦康纳不是一个废话的人,知道波吉亚不会随便打电话给自己,他原本就欠着他,这次有给中情局这么大的利润,他要还他一个人情。

“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帮忙给我弄个人,你知道,这对我们在南美的生意很重要。”波吉亚回答到。

“我们的生意相关…,那家伙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麦康纳问道。

波吉亚将奥托的情况说了一下,沉寂片刻后,麦康纳同意波吉亚将奥托带走,这样的理由中情局找得出来。就这样波吉亚和尼古拉斯连夜赶回美国。

当亚利桑那州秘密监狱的人看到波吉亚拿着证件来取人时,显得异常冷漠,值班的狱警对波吉亚说,“伙计,我不知道你要带那个奥托去哪里,我劝你最好小心点,那个家伙在这里已经弄死了两个人,那双眼睛简直就是恶魔,真不知道这家伙以前是干什么的。”

审讯室内,氛围降到了冰点,奥托高大修长的身躯靠在椅子上,目光阴郁,深褐色的瞳孔就像一湖暗夜中幽深的湖水,偶尔射出的一丝寒光让人感觉到人性的残忍。尼古拉斯对这种心态是有一定了解的,自己年轻时就被囚禁起来,内心的折磨是无法描述清楚地,在反复的折磨下,恨意就像一把利刃,随时都可能脱壳而出。尼古拉斯将带来的黑啤酒倒了一杯给奥托,也给自己和波吉亚倒了一杯。

“我知道你是什么原因被关进监狱的,而且整件事情其实你也是个受害者,我来是想告诉你,那个法国人现在还在外面逍遥,我有能力帮你出去,杀了他。”波吉亚说的话显然不符合一个警探的操守,可他现在是特工,所以做事也就可以不择手段,以一个毒贩的生命换取一个人才的效忠,这是值得的。在来之前,波吉亚查阅了奥托所有入狱之后的资料,分析的结果显示他的心结就是复仇的愿望得不到实现。

“成交。”奥托的眼神从无所谓的残忍到突然闪现的光芒,回答却是异常的干脆明了,没有半分迟疑,甚至连对方让自己去干什么都不愿意再问。就这样,波吉亚吩咐狱警给奥托改善环境,两天后他们来接他走。一出监狱,波吉亚打电话给亚米拉,让她找一个热情美丽的姑娘,准备迎接一位重要的客人。波吉亚了解人性,像奥托这样的,一旦帮他报了仇,灵魂没有寄托,接下来就控制不住了。因为女人丧失了生活的乐趣,必须从女人身上补回来。

乘着两天的空闲,波吉亚私自带尼古拉斯去见了自己的女儿,她还是一个单亲妈妈,抚养着一个5岁的女儿。因为美国的经济出现萧条,像她这样的很难找到工作,经常打些零工度日。小女孩看上去也有些营养不良,破旧的出租房内堆满了杂物。尼古拉斯看到这些时怎能不心酸。波吉亚趁机拿出准备好的10万美金,交到尼古拉斯女儿的手中,告诉她,这是她父亲为国家贡献获得的抚恤金。简单盘桓后,波吉亚跟尼古拉斯带着奥托回到了哥伦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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