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皇甫幕看着眼前的一幕,又眯着眼睛盯着冷红芯那红色印记“冷鹤,你要是敢糊弄我,定然要你整个家族陪葬!”。
正在这时,院中传来匆忙的脚步声,皇甫林看到急匆匆的夜昧,“嗖”的一声,不见人影,皇甫幕望着空荡荡的右座,摇摇头“越来越没规矩”。
“怎么样,查到什么消息没有!”
“公子,我派了所有我们的势力去查,竟然发现南宫正夜也在查冷大小姐的身世,或许他们已经知道些什么了”夜昧气喘吁吁的回答,知道自家少爷的脾气,这几日来从不停歇,再好的功力也扛不住了。
“身世,芯儿不是冷鹤的女儿吗?有什么身世”皇甫林诧异的问道
“公子,你说的那个特殊体质我还在让人查着,没有消息。但是冷小姐的身世和那一头红发可是不一般,废了好大劲才打听到了”
“别再给我邀功,速速说来”皇甫幕怒瞪着夜昧,不满的说道。想夜昧也是跟着自己一起长大,不知何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夜昧不敢在多言,急急说道“我打听到,冷红芯的母亲名为流梨,公子可曾听闻”
皇甫林摇摇头,的确不知,“芯儿母亲早逝,倒是听闻容貌不俗,当年嫁给冷鹤后,倒也相敬如宾,并未过多她的传言。“
夜昧这才道来,“传闻当年,几次大战,我们这片大陆寸草不生,尸横遍野,满目疮痍,异常颓废,更没有六大家族中人。这片大陆的开天辟地者名叫离,拥有无尽的神力,也就是我们大陆的名字,为了拯救这片大地,耗费毕生功力,才重建了此块陆地,传言以自己肉身精血耗尽创立仙人山,仙人山得“离”毕生精血所铸,才会灵气充足,适合修炼。一年一年过去,才有了如今繁华的一幕”
“那跟芯儿有何关系”皇甫林着急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正邪兼并,自仙人山出现以来,城北那片禁区就有了,没有人知道里面有什么,只是祖辈告知不能前往,否则性命难保,所以城中提起那禁区,人人自危。就连南宫家主几次探往,也是没有窥透。话说“离”铸造仙人山时,是为了让自己的精气神连绵不绝,造福这片大陆,有人说曾听见过山中又孩童啼哭,异常嘹亮。说是山中石块常年吸收仙人山精纯灵气几千年来所幻人型,得此婴孩者之人,必将也能统治此片大陆,家族再无衰败。百年前,流离的祖辈常年居住仙人山半山腰,家族人人样貌不俗,功力极高,犹如神助。那婴孩听说是被流离一族抱下山,后来得知此消息的人越来越多,为抢婴孩对流离一族的杀戮也越来越多,几百年下来,族人越来越少,几乎没有,婴孩消息也无人知晓,直到族内生下流离,再无其他人。后来流离为了躲避杀戮下了仙人山,改‘离’为‘梨’不知何原因下嫁冷鹤。有传言出来流梨与流离几乎相貌一幕一样。但是流离据说是一头红发,而冷大夫人却与常人无异。时间久了,婴孩早不知下落,知道此传言的人也越来越少直至销声匿迹。奴才也是废了很大的劲才打听到的。“
“想那冷大小姐也是一头红发,想来传言定有几分真实,这么说来冷大小姐也算是先人‘离’的仅存后代”夜昧一口气说完
皇甫林听完后,高大的身躯定定的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望着正在吃饭的冷红芯,依旧娇人,一双好看的眸子又亮了亮。
“公子用不用加强封锁此消息,怕有人对大小姐怀不轨之心”
“不用,时间这么久,想来我皇甫家都得知不易,封锁消息怕是引狼入室,你加强看护芯儿的人手,另一方面继续查询所有的特殊体质”皇甫林淡淡的说道
随即夜昧急忙退下。
皇甫林洒脱不羁的一跃,重新坐在皇甫幕的右边,嘴角的弧度更加明显。“‘离’的唯一后代?是谁都好,对我来说就只是冷红芯!”
“芯儿,吃好了没,我送你会冷府,今日还要接着习武”皇甫林娇惯的语气让众人一颤。
冷红芯看着一桌人,本就紧张,急忙答道“大哥,吃好了,我们走吧”身后的苏鸢,皇甫梓不知听到了什么,露出一抹轻松的微笑。
冷红芯望着院中那一株海棠痴痴的说道”大哥,那海棠我还从没见过如此好看的颜色“
”你若喜欢,我让人移到冷府你的小院内,这花色跟你的发色倒极为般配“
“不用不用了,我就是随口提提,在这个院中她才好看,移到我那肯定不行“
两人轻松的对话,让背后苏鸢眉目如画的俏脸笼上一层忧愁。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那时的自己和皇甫林都还小,天真烂漫,但容貌已是同龄的佼佼者,特别的皇甫林,几乎是自己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8岁那年“苏鸢,你不是喜欢海棠吗,我让爹爹在院中种了一棵,你随时来我府邸看,特别漂亮的”
9岁那年“苏鸢,你穿白衣服真好看,我也穿白色的”此时的皇甫林媚眼如丝,眸光暖的如初升的太阳。
10岁那年“皇甫林,爹爹让我去参加仙人大会,我不能经常来找你了”
“为什么,你不是答应我不去的吗,去了仙人山再也不能自在的长大,我们一块长大,多开心,我娶你的。别去了,行不行”幼稚的童音,透出一股清冽的坚定。
“好,那我不去了”
那时的城中,经常看到两个白衣孩童,分外好看眉清目秀在街内玩耍,清脆的嗓音飘飘荡荡的。
又过几年。仙人大会当天,皇甫林看到台子上的苏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几天后苏鸢和自己的亲大哥皇甫梓离开了这片大陆,进入仙人山。城内所有人都来送行,热闹非凡,听着耳边那一句句“真漂亮,果然是郎才女貌。。。”让皇甫林退下白衣,从此黑色长袍,再无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