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李公子你说吧,想要什么报答?只要妾身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苏蓉一边说话一边流转双眸在乐天脸上勾勒了一眼。
乐天感觉自己仿佛瞬间变成了一个豪情万丈的大英雄!荣耀感油然而生!于是从口袋中掏出那张被揉成球儿的门票,故作豪迈的说道:“区区小事原本不足挂齿,若姑娘非要提什么报答的话,那就把这张门票报销吧。”
哎呀!你说这李乐天是不是傻呀?不要回报也就罢了,在绝代佳人面前谈银子岂不有辱斯文?不!这一招实在高明的紧!正所谓大俗即是大雅,其实平素里那些男神女神的架子都是端上去的,高冷呆萌绝非他们的英雄本色,端着架子谈恋爱岂是好受的?但是人家自己又下不来台,这个时候就需要你弯个腰搭把手,把人家从云端上接下来。说白了就是:‘阿弥陀佛!师太们,你们就从了老衲吧!’
“好!这可是你说的!呐,这种金叶子是亨通钱庄最新发行的,每片正好可抵纹银五十两!”
说着话,苏蓉迅速从枕边的小箱子里摸出一片金叶子,伸手递给李乐天。李乐天哪里在乎什么金叶子呀,只顾盯着人家的芊芊玉手发呆。
“好了!现在门票钱也退给你了,咱们互不相欠了,你走吧!”待乐天接过金叶子之后,苏蓉故作愠怒的把头一扭。
“姑娘,您这是生气了吗?莫非在下适才有什么不是之处?”李乐天就是想走也已经拔不动腿了。
“呵,公子也没什么不是,只是没种而已。”苏蓉冷笑一声。
“你……”但凡是个男人谁受的了这话,李乐天只觉一股邪火窜上心头。
“哼!我就不明白了!像李大少爷这样的正人君子,哪来的雅兴参加贱妾的选婿大会?”苏蓉不屑的说道。
“你……李某人这是尊重你!你怎么还……”不好听的话李乐天实在不忍出口。
“呵呵!我看你是没胆吧!”苏蓉笑道。
“你……”乐天也可能真的是没胆。
“好吧!倘若李公子真有胆量的话,敢不敢把这杯毒酒喝下去?”
说着话,苏蓉起身下床,随手从小桌上抄起一把银壶,将壶中之物缓缓倒入一支晶莹的琉璃杯中。但见一汩淡紫色的液体在那性感的杯具中轻轻摇荡,忽闪忽闪的,撩的人心都醉了。
李乐天二话不说,抄起酒杯一饮而尽!心道是:‘大丈夫固有一死!绝不能输给一个小妮子!’
(2)
“好!李公子果然有够豪情!难道就不怕妾身把您给毒死吗?”苏蓉道。
“李某不相信姑娘会如此狠心!”刚说完这话,李乐天忽觉一阵头晕,心道:‘糟了!莫非这酒中当真有毒?’
“难得李公子这么信任妾身,妾身又怎舍得将您毒死呢?公子适才服用的只不过是我怜花宫的紫芋迷魂香而已。”苏蓉道。
“你……你是怜花宫的人?李某跟你们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害我?”李乐天质问道。
“哎哟!瞧公子您说的!妾身哪有要害您的意思嘛?我怜花宫若想毒死一个人,光见血封喉的剧毒就一百零八种!就单纯的迷药,也有三十三种,而紫芋迷魂香是这所有药物中最名贵的一种!您适才喝下的这小小的一杯就价值三百两不止呢!”苏蓉的声音好香甜。
“什么意思?”乐天不解。
“这紫芋迷魂香不但无毒无害而且还是一种上好的补药!尤其是对男人那方面的事儿,有特别大的功效呢!只不过,它也有个小小的瑕疵,就是会让人在十二个时辰内绵软无力,运不得功。其实李公子以后吃住在这边,日夜有妾身服侍,还运的什么功嘛!”苏蓉轻轻坐在了李乐天身边。
“我若强行运功当会如何?”李乐天道。
“李公子万万不可!身中紫芋迷魂香之人,若在十二个时辰内强行运功的话,芋毒将会逆气上行灌入奇恒之腑,也就是说会侵害大脑造成不可治愈的癫狂!”苏蓉警告道。
“啊!你!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莫非?啊!不要啊!我,我可是个黄花小处男!”李乐天大叫一声。
“呸!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不正经!”苏蓉气的把头一扭,继续说道:“事到如今,妾身也不跟你藏着掖着了,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不叫苏蓉,也不是什么花魁娘子,我的真名叫做花焚城,是怜花宫的宫主。”
“啊?原来你一直在骗我!”李乐天道。
“那你可冤枉妾身了!妾身从来就没有骗过公子!一开始我就说了,我不是什么花魁,你却偏不信,这能怨谁?妾身还说了这酒里有毒,你非要喝!这又能怨谁?”花焚城言之凿凿。
“你……”乐天咬着牙,愤怒的盯着眼前的女子。
“哎呀,李公子!您这是生气了么?您可千万别生气!适才都是妾身的不是,行了吧?妾身此次请您前来,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这样吧,为了表达妾身的诚意,在说事儿之前,先让您亲一下好不好?权当弥补适才的过失。”看到李乐天生气的样子,花焚城突然又换了副极为娇柔的面孔。
说实话,这个女人着实不简单,正所谓翻手为云覆手雨,仅瞬息间的变化,已教人无从捉摸。
李乐天心道:‘这花魁娘子也怪不容易的!其实适才人家对自己也无甚冒犯之处,自己之所以落入人家的彀中,完全都是自找的,再说了,一个男人如果能得花魁娘子一吻,死有何憾?’于是小脸一红,羞涩的应允了。
(3)
“唔,唔……”花焚城见李乐天那副害羞的表情,又暗忖他已经身中迷药,遂放心的把俏脸凑了过去。没想到的是,别看这李公子平日里假斯文装正经,一旦遇此天赐良机,竟全然不顾芋毒侵脑,直接强行运功,一把抱住人家的粉颈,对着人家的朱唇就是一阵猛嘬,花焚城猝不及防,被他吻了个天翻地覆。
“啪!”“大胆!竟敢对本宫无礼!”一记耳光打在李乐天的脸上,同时伴随着一声怒斥。
适才乐天的疯狂举动无疑惹恼了花焚城,不过她并没有继续发火,而是旋即恢复成刚才的那种温柔表情,仿佛乐天的放肆举动也并没有多大不妥。女人就是这样子,面对一个男人突如其来的强吻,只要对这个男人的印象不是特别坏的话,虽然表面上反对,内心深处未必抵触。
“没想到李公子你这么坏!妾身让你亲脸又没让你亲嘴!更何况,你也忒恶心了!居然还抻舌头!呸!呸!呸!脏死了!”花焚城一边羞涩的埋怨着,一边往地上轻啐了几口。
“噢!噢!那是在下理解错了?对不起!对不起!适才失礼之处还望花姑娘海涵!这样吧!要不咱们再重来一次?”乐天不要脸的说道。
“呸!得了便宜还卖乖!”碰见如此无赖,花焚城是没咒了。
“好了!现在,在下已经不生气了,姑娘请说正事吧,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你去选婿呢。”李乐天道。
“嗯,李公子不生气了就好!至于外面那些人,就让他们等着吧!还选什么婿?妾身这不是已经选好了嘛!”花焚城道。
“姑娘不会是说,你这就选中我李乐天为夫婿了吧。”李乐天道。
“亲都让你亲了,不选你选谁?莫非你当妾身是那水性杨花之流?”花焚城。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在下只是觉得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感觉有点不真切。”李乐天道。
“噗嗤——”花焚城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如花的美靥,直把李乐天看的痴了。
“不真切就对了!因为这本来就不是真的!妾身乃堂堂怜花宫的宫主!怎会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给嫁了呢?今天邀李公子前来,实在是有要事相求!”花焚城言归正传。
“请姑娘直言!”李乐天道。
“公子想必知道弱水宗龙九渊吧!龙九渊之为人素来贪毒狠辣,卑鄙无耻!如今他那荼毒武林,称霸中原之野心更是昭然若揭。前些日子他曾遣人来我怜花宫洽谈合作事宜,不仅态度极其蛮横,而且条件甚是苛刻,所以被本宫严词拒绝了。如今我怜花宫与弱水宗已成水火不容之势,双方之间的一场血战只恐在所难免。”花焚城道。
“姑娘说重点就行,是不是要我落叶山庄与你们联手?”李乐天。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妾身正是此意!弱水宗人多势众,凶残无比,更兼那龙九渊武功高强,我怜花宫多是些柔弱女流,怎生是他们的对手呀?妾身素闻令尊老李探花大人的飞刀神技独步天下,所以,所以……”花焚城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说的再柔婉些。
“所以你们就想挟持我,以逼迫我爹前来助战?”李乐天替她把话补全。
“那个,预计那龙九渊不日即将对我宫动手,形势危急!妾身出此下策实属无奈之举!还望李公子多多体谅才是!这样吧!倘若李公子能让令尊大人帮我怜花宫度过这场劫难!无论提什么要求,妾身全都满足你!”花焚城道。
“好吧!我即刻给我爹写一封家书,让他老人家仔细斟酌此事!至于他肯不肯过来,我可不能保证哈!”李乐天道。
“啵——”花焚城兴奋的在李乐天的呆脸上来了一香,小女儿之态尽展无余。
李乐天心道:‘罢了!罢了!看来我的龙阳癖病终于有药可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