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本章故事前面的话:按照历史的记载,斯巴达克思起义初始经过在康滂尼亚省的一段时间发展壮大后,兵锋向南转进,进入半岛南部卢卡尼亚省濒临海岸的城市梅塔蓬托,由此处进入半岛东部的阿普利亚行省,接着一直向北进军到波河南岸的摩德纳。就在这个地方,起义军内部产生了最大的分裂,一部分人拥护斯巴达克思的主张渡过波河向高卢地区发展,可绝大部分人却主张南下进攻罗马城。斯巴达克思为保证队伍内部的团结稳定,不得不采取妥协态度改变向北发展的战略计划,挥师向南进攻罗马城。起义军最终的命运由此发生关键性转折,最终遭致失败。不禁让人扼腕叹息。但我所讲的故事是架空历史,在尽量不违背史实的情况下参杂一些变化和其他的因素,各位权当饭后消遣吧。)普勃里乌斯军团在监控起义军动向期间,除了得到罗马各盟邦五千兵力的增援以外,又额外获得了另一个联队的增援。这个联队的指挥官正是法肯及他的一干旧部。
当初法肯擅自违抗军令,率部偷袭布雷西亚,结果屯兵城下无功而返,反倒折损了许多人马。回到罗马后,便被元老院立刻解除了兵权,并被严格审查。他所率的军团也被解散重新整编。
罗马元老院向来分为民主和共和(贵族)两派,各种关系错综复杂,可以说两派的观点几乎从没有统一过。即使在杨云率部攻陷布雷西亚并写信侮辱罗马的时候,元老院就是否出兵继续进攻迪杰的问题上也是犹豫不决,拖拖拉拉的直至现在。结果上一问题还没有解决,在关于如何处罚法肯及其部下的事情上又产生了严重分歧。法肯是支持民主派的,所以民主派的元老们认为法肯的做法是情有可原,是从罗马的利益出发才这么做的,不应受到太严厉的处罚。而贵族派认为法肯的做法很危险,已经威胁到了元老院的切身安全。他们的理由是,如果所有军团的指挥官都象他一样违抗命令,那么元老院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因为这些家伙随时会返回罗马屠杀所有人,以夺取最高权力。经过激烈的辩论,最后两派互相让步,决定解除法肯一切职务,监禁一年,永不录用。法肯虽然支持民主派,但他是一个纯正的爱国者。他在狱中写了一份报告,详细叙述了在布雷西亚的战事经过,并着重提到了那些“野蛮人”在一个东方来的首领领导下,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其中最多的是关于“野蛮人”军事组织结构和武器装备的改变,他描绘“野蛮人”不仅与罗马军队一样也讲究战略战术,而且也装备了精良的武器和铠甲,并拥有威力恐怖的投石机和组织严密的作战队型。他形容敌人发射的箭矢象“雨点一样密集”,可以轻易穿透罗马士兵的铠甲和盾牌。他建议元老院一定要趁对方没有完全强大的时候彻底消灭之。他甚至形容对方为“罗马建国后最有潜力的可怕对手”,“如果汉尼拔拥有这样的军队,罗马早已被覆灭三次。”
但可惜的是,他的这份报告并没有引起元老院的多大重视。一些人甚至认为这是他在夸大事实,以此为自己的错误进行辩解。
角斗士起义爆发后,罗马元老院准备不足,开始东拼西凑的抽调兵力进行镇压。在接连两次“围剿”失败以后,元老院开始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不得不认真对待起来。更重要的是,根据打入起义军内部的“眼线”报告,起义军领袖之一的杨云正是那个来自东方的“野蛮人”首领,就是他指挥了雷诺坎山谷和布雷西亚战役。加普亚城也是他伙同几个“暴徒”焚烧的。民主派认为为法肯争取自由的机会来了,他们以法肯与“野蛮人”首领战斗过并熟悉情况为理由,为法肯进行解脱(各位注意:古今中外都一样,不管你有多大的错误,只要上边有人为你说话和活动,基本上你可无性命之忧,甚至可能会因祸得福)。经过几天激烈的争吵和辩论,民主派的元老们占了上风。罗马元老院决定让法肯“戴罪立功”,授权他可以指挥一个联队的兵力支援普勃里乌斯军团。因一时兵力紧张,元老院同意了法肯召集旧部的请求。
经过充分准备之后,法肯率领着部下们开始向前方进发。一路之上,法肯等人踌躇满志,发誓一定要生擒曾让他们蒙羞的那个“野蛮人”首领。
普勃里乌斯是个很有战术头脑和耐性的冷血罗马将军,他的绰号是“狡猾的罗马恶狼”,意思是在狡诈的基础之上,只要机会适当,会象狼一样对猎物发动凶狠迅捷的攻击,并以穷追不舍的方式直致人于死地。而现在他也是这么做的。他率领军团来到罗马与康滂尼亚省边境以后,对起义军进行了严密细致的观察。他发现,起义军整日按照罗马军队的方式进行严格训练,武器装备虽然不是很精良,但士气如虹战意高昂。而且人数也比自己多很多。如果贸然发动攻击,并不能保证可一战定乾坤。所以普勃里乌斯在加强己方防御的同时,开始与起义军对峙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支援普勃里乌斯军团的五千盟邦士兵陆续到达,又过了两天,法肯联队也到达了战场。
普勃里乌斯不愧是有“狡猾恶狼”之称的将军,他的狡诈本性开始显露出来。他命令所有的援军必须在午夜时分才能进入自己的营地,并不得发出任何声音。而且还命令士兵们不得再搭建新的帐篷,后来的援军只能与先前的士兵们挤住在一起。普勃里乌斯利用这种方式来遮蔽自己兵力的增加。虽然元老院给他的命令是监控起义军的动向,但他认为在适当的时候发动一次攻击还是有必要的。尤其是他发现起义军营地内分成一大一小两个区域之后,更坚定了这种想法。因为他看出来了,起义军内部存在着某种不和谐的因素。
起义军营地内一大一小两个区域分别是斯巴达克思和杨云所属部下的营地。虽然在外表上没有什么区别,但几天来发生的两件事情让斯巴达克思和杨云感到很不好过。一件事情是在击溃赛尔维里乌斯军团之后,斯巴达克思的角斗士部下们与杨云的高卢战士发生了严重的群体斗殴。起因是一个角斗士战士在一次训练结束后意犹未尽的高呼“打到罗马去!”,结果旁边的一名高卢战士回应他“白日做梦,我们现在还没有那个实力。”结果两人先是发生口角,后来发展到两人互相漫骂对方的种族和血统优劣,结果两人的战友们也加入到漫骂攻击的行列,引发了近千人的大规模群体冲突。双方虽然没有动用武器,但还是造成了上百人不同程度的受伤。另一件事是斯巴达克思的亲密战友,刚被释放回来不久的克里克苏斯在参加第一次军事会议上,完全反对起义军北上高卢地区的战略计划,极力主张尽快攻打罗马城。杨云以战略角度批评了他的想法,结果克里克苏斯嗤之以鼻,愤而离开。过后斯巴达克思和杨云找克里克苏斯谈话,但克里克苏斯完全不给杨云面子,百般推脱。即使是斯巴达克思以命令的方式让他给杨云道歉,他最终也是敷衍了事。在他眼里,杨云无足轻重。如果不是杨云的存在,那么他现在应该是这支队伍的二号人物。
为了顾全局面,杨云并没有记恨克里克苏斯的无理行为。但为防止再次发生内部冲突,斯巴达克思和杨云还是无奈的把高卢籍战士与其他种族的战士分别开来,形成一个小的营地。就这样一个很微小的变化,终究还是被一旁虎视眈眈多时的普勃里乌斯发觉了。
普勃里乌斯打算更近的靠近起义军,他利用夜晚的掩护把营地前移到距离起义军不到两罗里的地方。一切都是在无声无息中完成的,一切都按照他的预想来实现。
当朝阳从东方露出第一丝光芒的时候,起义军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庞大的罗马军团营地震撼不已。即使是斯巴达克思和杨云也感到万分吃惊,虽然先前已经得知这股敌人的到来,但敌人的行动实在是太隐秘了太迅速了。现在斯巴达克思和杨云都意识到,一场新的战斗已经不可避免。结果恰恰相反,普勃里乌斯一直按兵不动,只是不断的派出侦骑在起义军营地四周频繁活动。
斯巴达克思和杨云感觉普勃里乌斯非同一般,在不知对方真实意图之前,为了避免过早发生战斗,他们把营地向大海的方向后撤了三罗里。但普勃里乌斯也随之行动,把营地也向前移动了三罗里。起义军再次后撤营地,普勃里乌斯又把营地移到了对方的眼皮底下。斯巴达克思和杨云觉得这家伙很难缠,决定与对方会战。因为不能再撤了,再撤就到大海里面去了。但普勃里乌斯不置可否,反而微笑着对起义军的使者说,海滩的风光可真不错。
普勃里乌斯虽然没有答应与起义军会战的要求,但为了震慑对方不要轻举妄动,他这才下令部下们搭建新的营地。也就是让那五千盟邦士兵不再与自己的部下们挤住在一起。但他还是隐蔽了法肯联队的存在。
起义军对突然增加的罗马军队人数再次感到吃惊。杨云暗中不断责备自己疏忽大意,现在起义军已被对方牢牢的粘在了这里。前进和后退都不可能,因为有敌人和大海的阻隔。只能沿着海边活动。但普勃里乌斯总是不即不离的跟着,起义军到那里他就到那里,真正就象一只狡猾的恶狼一样,耐心地等待着进攻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