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东打开了门,小矬子已经在门外了。小矬子一愣,心道:”我的脚步已经很轻了,这小子怎么知道我在门外了?”打眼一看,李晓东全身灵力波动,竟然已经修炼到了练气期二层。
“好小子,有你的,走吧,吃了这么多天的肉,也该干活了。”小矬子不冷不热地道。两人一前一后又来到了“丹务殿”老者的身前,老者并没抬头,李晓东已经感到一股强大的神识扫过了自己的全身。
翻了翻账本,“你叫什么?”老者问。
“李晓东!”李晓东道。
老者在账本上记下了李晓东的名字,“下等灵仆李晓东,拿好自己的身份令牌立即到藏经阁西南‘炼器坊’报道!”说完从老者的手里飞出一块长条状玉牌,李晓东手一抄接在手中,向老者和小矬子一拱手,转身向外走去。
“六子,你看这小子到了‘炼器坊’能坚持几天?”老者看着走远的李晓东道。
“十天。”
“我赌二十天,输了别忘了把上次欠我的赌债还上!”
两个人的说话声,在两百米外的李晓东听得清清楚楚。就连小矬子嘴角的抽搐,李晓东的甚是也感觉得到。但是李晓东没有回头,继续稳步地朝着藏经阁的西南方而去。
还没走到藏经阁,神识就感知到三只长长的队伍,分别从远处千米以外的三条小山道中蹿溜出来,就像三只急行军,在“丹务殿”和藏经楼之间汇合,飞奔向东南方的大殿。每支队伍有一百多人,三只队伍合起来有三百多人,他们互相之间边说着话边飞奔。每个人身上都有着一种狂热,仿佛要聚在一起,跟哪个帮派干架似的。
李晓东站着没动,直到这些人从自己的身边全部飞奔了过去,才重新迈开脚步。飞奔过去的三百多人都穿着统一制式的华丽衣服,绅带锦袍,鞄靴绣金,锦带玉缀,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凡人。三百多人好像马蜂回巢,一会儿即消失在远处东南方的一个大殿之中。
李晓东不为所动,继续地向着前方走去。离着炼器坊还有一千米多远,就听见了“叮叮当当……砰……叮叮当当……砰……”有节凑的打铁的声音。离着炼器坊越近,这种声音越大,到了近处,声音却有点刺耳了,砰砰的声音不是敲在铁上,而是敲在李晓东的心上,心脏都被敲得随着节奏跳动着。
站到了大门口就看到靠近门口的偏东方位,一个赤着胳膊的四十左右岁的中年人在北边,一个二十左右岁高挑瘦弱的男子在他对面,两人轮番飞快的敲打着手中的一把尺余长的小锤。两人之间的东北角站着一个个子不高,身子敦实的年轻男子,后脑上都举着个一米长的大锤,在两人敲打的空隙,迅速抡锤而下,砰!砰!三人的动作犹如一体,看得李晓东眼花缭乱。
“停!”中年男子一声断喝,三人同时停住了自己的锤子。“找谁的?”中年男子瞪着李晓东问道。
“报道的!”李晓东说道,同时右手举起手里的身份玉牌。
“报道的不早说,快滚进来!”中年汉子抹着凸脑门上的汗道。
李晓东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越过中年汉子进入了‘炼器坊’。“叫什么?”中年汉子问道。
“李晓东!”“我们这儿,奴隶没有姓,以后就叫你‘东子’了。”李晓东心里道:“够难听的!”
这是‘墩子’,那是‘腰子’,中年汉子指着北边的青年和南边的青年道。李晓东差点没吐出来,还菜板呢,还好自己的名字比他们的总算能好听点。
“叫我钟叔好了,那是你葛叔!”中年汉子指着炼器殿东北角落坐在椅子上的一个高挑白皙的瘦弱老者道。李晓东赶紧一抱拳,道:“钟叔!葛叔!”坐着的瘦弱老者点了点头。
“墩子住这儿,腰子住那儿,你住仓库里面吧。”老者指着炼器坊西北角的一张光溜溜的石床和东北角的一个石床道。
“仓库东面的那就是你的床,进去看看吧。”老者指着对着正门背墙中间的一个圆拱的空大门说道。
李晓东向北走了二十米就进了仓库大门,仓库里一堆堆的炼器金属,各式各样横七竖八的交叉堆在一起,中间勉强有个小道,小道往东,在杂七杂八的金属堆中露出了同样大小的一张光溜溜的小石床。看完了,李晓东刚回身走到仓库门口,中年汉子,已经走到了靠东墙南边的椅子上坐下了,喝着几子上的热茶,和北面的白瘦老者对视着好像在沟通什么。
“今天来新人了,休息一天,明天再干!”白皙瘦弱的老者不紧不慢地说道。
姓钟的汉子进了西墙的南屋,葛姓的白瘦中年男子进了西墙的北屋。李晓东这才打量起挂着“炼器坊”横匾招牌的这座巨大的炼器坊。不算两个中年人的屋子,整个炼器坊也就五十几平米,门里偏左有个巨大的黑色的金属砧子,这砧子下粗两尺的直径,上粗一尺半的直径,高六十公分左右,顶面是个平面,上面有许多硌痕。
砧子旁边西侧有个一尺直径的金属盖子,右边放了一个厚厚的大水桶,里面盛着灵泉水。李晓东神识悄悄地扫视过了,葛姓的中年男子的修为是筑基期十二层,钟姓姓男子的修为是筑基十一层,墩子的修为是练气六层,腰子的修为是练气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