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啊,我其实还是蛮纯洁的,你信不信,我去趟医院,回来就是处女!”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处……女?”
“这首诗好像说的是妓女……”我呆呆的接话道,紧接着就被王丽娜残暴的拎起来扔进了泳池里,做完这些,王丽娜说:“既然你做了机组的乘务长,那么就没何丽什么事了吧?”
“何丽?她还是乘务长啊,我只是实习乘务长,这两者区别大了。”
“有何区别?”王丽娜恭敬的端起酒瓶给金皇后倒了一杯香槟。
“乘务长就是无论从称呼还是权力都能凌驾机组所有乘务员的存在,而实习乘务长不过是挂了名字,其他性质与一般乘务员没什么区别……”说着,她伸手去拿那杯香槟。
不过王丽娜一脸扫兴的先一步端走了,然后在金皇后冰冷的神情下喝了一口说:“搞了半天好像你啥都没得到,就是干的活多了点,这跟东莞那帮失足女在名片上印自己是平面女模有什么区别……”
“你怎么三句话离不开一个失足女?”金皇后一把抢过了香槟杯,然后随意的一泼,刚巧泼到从水里钻出来的我的脸上,然后重新倒上一杯,端起来轻抿了一口:“以后要是董事会任命我做什么人事部经理或者人事部总监的话,我第一个给你下解聘书,理由很简单,专科毕业的乘务员天天以失足女作为职业标杆!”
“可是人家就是比咱们赚的多,我记得有次飞深城,我路边看见一丫头,比我小三岁,十七岁就入行了,摸爬滚打三四年,玛莎拉蒂都开上了,手里的Prada的包包比我的贵三个档次,身边不缺土大款追,哎,做站街妞做到这个成绩,也算是职业标杆了……”
“为什么你们永远都会莫名其妙的讨论到这种话题?”陈安思一边把酸奶往嘴里塞一边皱眉看着王丽娜:“你不是已经钓到一个土大款了吗?名牌都买了一大堆,还嫌少啊?”
“那算个屁?”王丽娜一副视金钱如粪土般的神情,拎起雪白的大长腿踩在了金皇后的酒杯边上,伸手朝天叹道:“老娘那是要……”
“嫁入豪门的~”我们三人齐声应和着,金皇后说完就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香槟泼在了王丽娜的脚上:“用你的话来说,就算你的脚上沾满了香槟,也会有无数的千万富翁来帮你舔干净的。”
“知我者,金皇后……”
“别别别,我还不想这么早死。”
然而就在这时,金皇后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着屏幕上的短信,然后抬起头看着王丽娜,一脸惊愕的说:“你简直就是个天才!”
“什么情况?方决要提升我做乘务长?”
“很接近了!”金皇后用力的点着头,满脸的凄惨:“明天上午,我们要飞南州去东莞的航班,正好,你也可以梦寐以求的去足浴店找那帮女人了解一下她们的职业精神,方便你随时改行。”
“东莞?”王丽娜呆滞在了原地:“我已经一年没飞过去东莞的航班的了。不过,为什么是明天?十一黄金周诶,累都要累个半死,你都是董事局的成员了,你给何丽回个电话,说老娘不想去,老娘是董事局成员,你爱咋咋地!”
“没问题。”金皇后淡笑着点点头,然后回拨过去:“何丽姐姐,我是小金啊,我们的王丽娜说她不想去东莞,她说你爱咋咋地……”
“不是啊,我说的老娘是你啊!”王丽娜已经吓坏在了原地,手舞足蹈的大喊着。
“她挂了……”金皇后嘴角微扬的说:“准备接受明日的审判吧。另外,我从来不会自称老娘的!”
当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散发出的温和光线牵引着疲倦懒惰的人群行走在一天的生活轨迹中,每一处看起来都是那么生机勃勃,每一个流动的身影后,带着一种行尸走肉的孤寂感。
身穿西装的方决优雅的行走在南航大厦58层的云端之上,手里捧着一个又一个待他签字生效的文件夹,身后一群助理紧跟着他的步伐,高跟鞋错综凌乱的回荡在办公室走廊上。
已经开始一天工作的宋霖,坐在47楼的财务楼层办公室里,不断的翻阅着一本又一本的财务报表,将咖啡杯端起一饮而尽,同时不间断的在键盘上留下‘啪啪啪’的节奏声。与之呼应的,是办公室边角不停响起的咖啡机打磨的声音,生无可恋的女助理将一杯磨好的热气腾腾的咖啡送到了他的桌上。
而南航机场的候机室里,身穿修身机长制服的方羽潇洒的行走在人群中,他的身后,是副机长与一群手拖着拉杆箱的乘务员们,他迷人的气质似乎可以让整个嘈杂的候机室瞬间安静下来,无数正在嚼着面包或者其他事物的女乘客们都会瞬间扔掉手里的‘污秽物’,然后整理衣衫,聚精会神的品尝着他这份秀色可餐。
无论是站在最顶端的方决,还是被数字报表簇拥的宋霖,再或者是在人群中散发着无限光芒的方羽,他们都是太阳的宠儿,他们每走一步,身上都会留下阳光笼罩的余辉。他们就是真正的,站在云端上的男人。
可是,相比之下,金皇后这个站在云端上的女人,在此刻,却有些稍稍逊色,甚至狼狈了。
“王丽娜,你别拖着我,你给我放开,你……啊!我丝袜要破了!”
我和陈安思呆滞的看着眼前的情景,手中的拉杆箱瞬间倒地,我们几乎同时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红色制服,然后再抬起头看着被王丽娜的纤纤玉手从上摸到下的金皇后,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参与进去的想法。
“哇,这就是新款的乘务长制服吗?哇塞,太酷了吧,脱下来让我穿一下,快脱,求你啦,求你啦,让我穿一下!”
当我们清晨萎靡的醒过来时,才知道金皇后已经先一步去了机场,我们不得不坐南航乘务员的接送专车过来,然后就看到了一身灰色制服的金皇后,我相信不管是我还是陈安思,心里一定都格外的激动和震惊,这就是乘务长的制服,酷雅风格,无限诱人,比我们身上这红色的裹体布在材质上不知道好了几个档次……
王丽娜经常说:“每次穿上这身红色的制服,我都感觉自己像一只火鸡!”
而金皇后的闪亮登场让我们都暗暗的在心里呐喊了一声:“卧槽!”
只不过王丽娜稍微奔放了一点,她直接甩飞了拉杆箱狂奔向了金皇后,然后就发生了此刻无限诱惑的场景,她一会儿扯着金皇后的灰色短裙,一会儿抱着金皇后穿着黑丝袜的大长腿,再一会儿又强行扯着金皇后的灰色制服好像要将她摁倒就地奸污!
“别这样,不要啊!你放开我!不要啊!啊!救命啊!丝袜要破了!”
甚至连金皇后发出的带着台湾腔的喊声都带着那种无限的诱惑和醉人。虽然是在员工通道,但是这一幕还是被很多路过的空少看到了,为了防止自己的清白身子在王丽娜的撕扯中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金皇后使出洪荒之力将王丽娜一把拖进了女厕所里。
当穿着假领,露出人鱼线的金皇后狼狈的靠在洗手间墙上时,王丽娜风情万种的轻轻翘起长腿,纤纤玉手从穿着灰色制服的胸前一路滑下,说:“这他吗才是衣服啊!”
然后我们就听到了某个门后面传来的冲厕所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慢慢打开,踩着高跟鞋的乘务长何丽一脸呆滞的出现在我们眼前,说:“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王丽娜尴尬的看着何丽,结结巴巴的说:“我们在……试穿乘务长制服。”
“是吗?”何丽呵呵一笑:“昨天你不是很拽吗?你不是不想飞东莞吗?还让我爱咋咋地?”
“额……我那是……跟您老开个玩笑而已嘛……你老……”
然后我们就看到何丽几乎崩溃的露着笑脸,那极度扭曲的表情下带着想将她大卸八块的杀气:“不许称呼我为您!不许在您后面加个老,我今年才三十六岁,我儿子才不过17岁!”
下一刻,我们感觉空气被定格了,金皇后有些叹为观止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说:“你19岁就生儿子了?”
“额……这个……这个问题很复杂,这个……我……我是有苦衷了啦!”何丽瞬间害羞的好像一只瞬间闭合的喇叭花,而我们四人都好像成了一副额头被画满黑线的素描画。
“好啦好啦,航前例会马上开始了,不要在这里瞎搞了,咦,金语頔,你这假领看着挺漂亮啊,哪儿买的?多少钱啊?”
“纪梵希订制假领,去年买的差不多一万二吧。”
然后我们就看见何丽脸色抽动着转身走出洗手间……她是整个机组唯一一个三十岁以上还敢扭着屁股到处乱晃的人,用王丽娜的话来说,再有十来年就属于年过半百的空奶奶了,她就不怕骨质疏松把屁股椎给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