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你如果每天都接一次客的话,一个月就是六十万,一年就是七百二十万,外加你做点平安银行的理财产品的话,十年你就是亿万富婆了。”说着金皇后脸色一冰:“那你他吗的还在我这里呆着干嘛,滚蛋,该去哪儿卖去哪儿卖。”
王丽娜一脸娇羞的抬头看着她,楚楚可怜【骚气四射】的说:“在我还没达到那个级别之前,你的家,永远都是我的避风港!”
“你们……在讨论卖身?”二楼走廊的另外一边,宋霖一边西装革履的从书房走出来一边愕然的看着楼下的我们。
金皇后指着人群中的猴子【王丽娜】,一脸崇拜的说:“这是未来失足女联盟的亿万富婆,快来膜拜一下。”
“我觉得我们还是出发吧,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说着,宋霖伸出手,对着金皇后说:“来,我的女王,小的扶你下楼。”
“嗯,很好。”金皇后慢慢伸出手:“真会体贴人,现在我决定把王丽娜赐给你。”
然后她一脸无语的看着宋霖转身跑下楼,然后打开门冲了出去。
“看看,你也已经快达到吓退千军万马的级别了。”
看着金皇后优雅的换上高跟鞋,王丽娜说:“你要去哪儿?”
“去办点事,你们在家里好好呆着,对了,去买点红糖,给思思煮碗红糖水。”
然后她就在我们羡慕的目光下走出门,上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古斯特。
“金皇后越来越让我琢磨不透了,她好像真的是个皇后。”我看着劳斯莱斯慢慢驶离,说:“这车别说坐,我连见都没见过几次呢。”
“哼。”王丽娜轻哼了一声:“她还有很多让你琢磨不透的地方呢,其实,她也有很多你们不了解的过去。”
“你很了解吗?”
王丽娜笑而不语的看着我,然后继续描起了眉毛。
医院昏暗的灯光下,呆坐着一个穿着蓝色校园制服的女生,她看着手术室一直亮着的红灯,心里一样正在进行时的无奈和煎熬。
而手术室内,躺在手术台上的女孩一脸苍白,在眼角凝固着一道道干涸的泪痕,她的眼神中是悲伤与绝望,但却带着心甘情愿的凄凉。
“金语頔小姐。”带着口罩的医生惋惜的看着她说:“这是你两年来的第三次人流,你确定了吗?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了,你要知道,你这个年纪,人流三次对以后的生育是有很大影响的。”
“我……”青涩的金语頔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确定。”
“请签字。”
她接过医生递来的笔,耳边似乎想起了小提琴版的卡萨布兰卡那悠扬动听的旋律。然后在协议上签了金语頔三个字。
一个小时候,手术室门上的红灯却开始急促的闪烁。
“金语頔家属在哪里?”一个护士紧张的跑了出来大喊着。
“我……我是!”穿蓝色制服的青涩女孩连忙站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丽娜!发生了什么事啊?小语呢?”
“刮宫出了意外,造成了大出血,现在必须马上手术,请你签个字。”
王丽娜接过了文件夹,看着上面的协议问道:“那……那严重吗?”
“病人是宫外孕,又是大出血,可能……永远无法生育了。”
“啪……”文件夹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王丽娜呆滞的站在原地。
“云轶,你他吗就是个混蛋!你现在居然还在对着一朵烂花拉小提琴,你他吗还有没有良心!”
亭子下,站着几乎疯狂到歇斯底里的蓝色制服女孩和一身黑衣手握小提琴的男子,他似乎因为女子打断他的节奏而很是生气,但是碍于某些因素却只能一直强忍。
“王丽娜,你是不是吃错药了?闲着没事干跑来我这里瞎闹什么?请不要妨碍我练习,下周我要去参加比赛!”
“比你妈个头啊!小语现在躺在医院里跟个傻子一样每天只会看着天花板,一句话都不说,你他吗都不去管一下吗?”
“她……她不是回台湾度假了吗?这两年已经有过两次了,她怎么了?”
“去尼玛的台湾度假,她是去做人流,你妈有没有教过你要带套!小语这两年打了两次胎,这次是宫外孕,人流大出血,以后连生孩子的机会没有了,你他吗的是不是狗啊!你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王八蛋!”
看着眼前不停喘息歇斯底里的女孩,他被震惊的呆滞在原地,许久之后,他满脸恐慌的说:“王丽娜,带我去见她,求求你。”
“云轶,你他吗就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方决和你比起来简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你这个畜生!”女孩子那冰冷的眼神中似乎要射出无数把刀,刺穿他的全身,让他痛不欲生……
“啊!”被子下安静的躯体突然一阵抽动,在痛苦的叫喊声中,一个穿着蓝色卫衣的修长身体快速掀开被子滚落到了地板上,上午柔和的日光温暖着他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他狰狞的表情下是蜷缩的身体,清澈深邃的眸子里好像看到肌肉组织血肉模糊的撕裂……
他忍着那切肤般的疼痛,拼命的爬起来,光着的双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双手在凌乱的桌上一阵摸索,无数的瓶瓶罐罐滚落到地上,他将几颗胶囊塞进了嘴里,然后表情痛苦的咽下去……
“呼~呼~呼~呼~”紧接着,他的身子无力的倒下,蜷缩在透过窗户射下的温暖日光下,长长的喘着气……他手摸到了地上躺着的手机,点开通话界面,然后拨通了名字为金语頔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手机从耳边滑落,他艰难的将床上的被子扯下,盖在了身上。
“咯咯咯~”高跟鞋行走在南航大厦46层的云端之上,洁白的地砖伴随着脚步的迈动发出很有节奏的脆响。
会议室那昏黄色大门前站着南航法律顾问,以及高高矮矮金发碧眼十多名律师。他们看着远远走来的金语頔和宋霖,礼貌的点头道:“金小姐,请进吧,方总和方机长已经在里面等了很久了。”
“是么?”金语頔走到门前,看着镶嵌在天花板内散发着明亮光芒灯光下的一长排亮黑的会议桌,两个修长的身影正背坐在她的面前慢慢转过头。
方羽的西装和衬衫的蓝色色调让人的瞳孔感觉很舒服,他面无表情的对着金语頔说:“来了,进来坐吧。”
“进去吧。”宋霖嘴角一扬,然后慢慢转身看向了落地窗外46层高楼下的白日繁茂。
高跟鞋的声音从门外进入门内,紧接着的是昏黄色大门慢慢关上的声音,一个西装革履的律师走到了窗边的宋霖身前,说:“宋经理,我这里有一份方鹤敏先生单独留给你的协议,除了我们律师组和你,对其他人全部保密。”
“在哪儿?”
“请跟我来。”
两个背影慢慢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与此同时是会议室中,厚重的文件夹狠狠的拍在桌上:“怎么可能?还有百分之十的股份那里去了?你们知不知道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对于南航来说有多重要?”方决满脸的怒色似乎预示着一个更大的恐慌。
他身边的方羽也是一脸的疑惑,他看向法律顾问说:“这也太奇怪了吧,父亲手握南航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是为什么现在股权交接的时候分给我们的股份加起来才百分之二十?还有百分之十呢?”
金语頔面无表情,甚至都不愿意去看一眼那协议上的内容,不过方决却是立马看着她质问说:“金语頔,现在这件事很严重,请你明白告诉我,爸爸有没有特意送过你南航的股权?”
“不知道。”金语頔冷冷的看着他:“那是你爸爸吧。”
“金语頔,我是认真的,白白少了百分之十的南航股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请你好好的回答我。”
“我不知道,我也没有收到过老头子给我的任何东西,除了钱以外,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就在这时,法律顾问在一边说道:“其实,这百分之十的股权是三年前有人以私人赠与的形势送给方鹤敏先生的。”
“什么!”闻言,三人同时一惊!
方决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然后指着协议上的内容说:“也就是说,父亲从头到尾都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南航股份,剩下的百分之十是别人送给他的?百分之十的股权至少有十个亿,赠送?这怎么可能?”
“是的,没错,但是方鹤敏先生在重病之前就将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又赠送出去了,至于受赠者的情况,我们并不知情。”
“啪。”文件夹重重的落地,方决呆滞的站在原地,眉宇凝固着深深的不解:“爸爸,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金语頔慢慢站起身子,走到被百叶窗拉上的落地窗前,轻轻一拉,百叶窗在刺耳的摩擦声中上摇,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而她的脚下,那洁白地砖的另一边,是一只镶嵌在天花板的日光灯,灯下,坐在面无表情的宋霖,与他面前站着的年轻律师。
“百分之十的股份?送给我了?我怎么不知道?”
看着宋霖皱起的眉头,律师轻笑着说:“宋经理,事实上,这百分之十的股分本来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