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城叫道:
“爸爸,你怎么来了?”
胡操军喊道:
“李正旺,你搞什么东东,死哪去了!”
胡操颜小声道:
“吴叔叔好!邓叔叔好!”
其他人一下都安静了,齐刷刷望着三人。
吴大军脸色瞬间极其难看,满面尴尬状,转身欲要离去。
“老吴!吴大军,怎么了,就这点气度!?还怕见人呢,有道是:相见不如偶遇,坐下聊聊,喝一杯!”方头大脸的中年人出言激将、邀请道;他忘记关麦克风,也可能是故意不关,声音打雷似的。
吴大军转身,铁青着脸:
“丁金生,别跟我谈气度,你这种人又有什么气度,不就是装!我一直就没怕过你,只是不想和你这种人呆在一起!”
方头大脸的中年人——丁金生继续用麦克风吆喝道:
“老吴,我装!你也可以装一下啊;我还天天呆在湘水市,你不也和我呆在一个地方。又没看到你去别的地方。好笑吧!”
吴大军咬牙拧拳,冷冷道:
“丁金生,别以为有两个钱,还拿着话筒吆五喝六的,你有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你自己还不知道。我今天还就装一下!不走了。”
吴大军斗气样朝着丁金生走去了,正坐在电视机前面的丁磊一呼站起,快速走到丁金生跟前,急切到:“爸爸——”
丁金生伸手拉着丁磊站到身后面:“没事,没事的”
李正旺明白了:这是沈雁南的前后两位男人的偶然遭遇!虽然不知道他们以前的恩怨情仇,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应会很火爆!只要不打起来,两人这样说一说,骂一骂,可能还会解下心结。(李正旺还是嫩,想当然!)
音乐响起…
丁金生似乎就要看吴大军出丑的样子,继续用麦克风道:
“下面有请吴大军先生为大家演唱一首歌曲,请大家热烈鼓掌。”
还真有几个不明坨(土语,不明就理、意思更丰富)的人鼓起掌了。
“还请司机:封凯去叫两瓶**茅台,480块的那种,我们要喝就喝点好酒!”
这才很随意把麦克风递给走近的吴大军!
吴大军涨红了脸,嘴唇哆嗦,双拳发抖,在他看来这是赤裸裸的显摆、挑衅、羞辱。他妈*,欺人太甚!
吴大军很想发着,可又不知怎样发作最好:一身是力,可对手如棉花般,不知道这一拳要打向哪里!只有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怒气!期间还懵懵懂懂接过了麦克风……这他妈*的,憋屈,太憋屈!
丁金生还摆着老板的派头,鹤立鸡群般站在屋中央,跟着音乐节奏慢慢摇晃着……
丁金生目中无人,对李正旺、邓海光不闻不问,专挑吴大军说事,我们三人也是一起进来的,荣辱与共,这不也是了打李正旺的脸啊?李正旺更担心吴大军:别气成脑充血!奶奶的*,欺负老实人,也不是这样欺负——这是拿柔刀子割肉!
看这种情况,包厢里其他人都似乎明白了这是怎么一会事,气氛立即不一样了,全都闭口不言了,神情肃穆看着吴大军、丁金生两人。
敦实、上嘴唇留着一条浓密的短须的年轻人就是司机——封凯,他军令如山般转身出了包厢,真的拿酒去了!
邓海光一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的样进了包厢就紧挨着邓城坐进了沙发,听到要上“**茅台”还一脸雀跃。这人,这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以前也常出现这种情况?习惯了!
有可能!不然的话这个丁金生怎么能把千娇百媚的沈雁南从吴大军的身边夺走!
李正旺感觉他那个右手怪怪的,还戴个手套!又记得邓海光叫什么“一把手”的儿子,莫非他那个右手是假的!他妈*,一只手,还能揉抱沈雁南……不知怎么会事,想起沈雁南,李正旺似乎有无名的怒火!气人!
李正旺很从容的叫胡操颜把另一个麦克风递过来,随意地向丁金生点了点头,主动伸出右手:
“幸会、幸会,我叫李正旺,吴大军的同事,请问你是——”
丁金生笑容慢慢僵住了,也没抬手,阴冷的瞪了李正旺一眼,冷哼一声:
“老丁”
转身坐到了刚才封凯坐的位置上,右手依然笔挺笔挺吊着!还气度,你的气度到哪里去了?
李正旺走到吴大军身边,揽着他的肩膀,高声道:
“请胡操颜帮我们换一首:《团结就是力量》!”
“请胡操军、邓海光,咱们几个工人朋友一起来献唱一曲!“
邓海光连忙摆手:“不会、不会唱!”
唯恐天下不乱的胡操军立马高呼小叫地走了过来。
“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鬼哭狼嚎的歌声响彻包厢!
一曲唱罢了,居然没人再点歌了!包厢里放起了轻音乐,这都是些人精啊!!
……
很快,封凯带着两个服务小姐进来:一个服务小姐一手端着一大碟花生米,另一手端着一大碟卤味拼盘,进到包厢就把碟子搁在茶几上,然后在茶几柜里拿出一些筷子、酒杯,一一摆好;另一服务小姐则提着两瓶“**茅台”,像认识丁金生似的进来就把酒递给他,道:
“老板,您检查一下这些防伪标记,等下我要开瓶了!当然我们“火精灵”不可能卖假酒,但还是要让你们顾客认真看看,明白消费!”
……
封凯递给丁金生一个手包,丁金生缓缓拉开手包,掏出厚厚的一叠钞票,码放在茶几上,估计有四五千,一只手慢慢数出一千递给开酒的那个服务小姐,轻描淡写道:
“一千,多出的是小费,你俩分!”
两个服务小姐的双眼同时闪亮起来,要知道她们的工资一天都还没有二十块,这送一次酒就有了一天多的工资,这是趟美差、肥差!两人几乎同时大声道: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