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操颜鼓着腮帮,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胡操颜,我听吴婧说:照片里的夏杞仲高大威猛、白面无须,而且还是什么什么全国状元。”
“李叔叔,你乱说,我是说高大英俊,比你要白,我没说是全国状元。”吴婧急得美目晶莹,似乎要哭了,急急忙忙分辩道。
李正旺轻拍吴婧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我就同胡操颜开玩笑的,好了,叔叔知道不是你说的,是我乱说的。”
“李正旺,这次你还瞎说对了,夏杞仲是他们SX鸡市**年的高考状元。”胡操颜趾高气扬,语气不善、挑衅地望着李正旺。
“胡操颜,你说你,也讲点礼貌,还正旺、正旺的,看吴婧,叔叔长,叔叔短的,多懂礼貌;你这个——颜颜姐姐,你要向她学习、学习,有点礼貌!”
胡操颜似乎才发现:在吴婧眼里她就矮一辈,无形中就得叫李正旺叔叔。
胡操颜走近,弯着腰,亲昵地搂抱着吴婧,挨着吴婧耳边一字一顿的道:
“不、要、叫、他,叔叔,叫、哥哥,或者、名字李正旺,最好直叫李正旺!”
“他叫我爸爸:吴哥,这、这……”
“我们在一起,就这样叫!”
“嗯——”
……
吴婧真的说对了,火车晚点,晚霞映红了整个车站广场,来去匆匆的旅客都似穿上了金色的外衣,无数的蝙蝠亟不可待地在空中乱舞,不一会儿,夜幕降临,四周的灯光接二连三、依次被点亮,宽广的车站广场亮如白昼。
车站的高音喇叭不时广播到站的信息,可总是没有从西安开来的**次列车的消息。
三人都等得疲惫不堪、心烦气躁的!
李正旺、胡操颜紧夹着吴婧排坐在广场出站口不远处的花坛台阶上,吴婧眼睛半眯半睁,就要睡着似的,胡操颜也没有刚开始的兴奋劲,目光迷蒙、闷闷不乐。
李正旺轻推了推身旁的吴婧,再伸手轻弹了一下吴婧的脑门,道:
“吴婧别睡着了,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吴婧双手揉一揉眼睛,再冲李正旺用力眨了眨眼,喜道:
“李叔、不,正旺哥哥你讲吧!我还从未听过你讲的故事呢。”
胡操颜侧目静静打量着李正旺,似提不起一丝兴趣,无动于衷,没附和,也没反对。
“话说清朝,道光年间,左都御史:颜真千,颜大人。”
“颜真卿,字清臣,‘颜精柳骨’,颜就是指颜真卿啊!他不是唐朝的大书法家吗?是不是你把年代搞错了?”吴婧小姑娘对书法这方面的知识知道的挺多,马上打断李正旺的话,疑惑地提出问题来。
“此颜真千的千,乃千万的千,非大书法家——颜真卿的卿。他字‘旁晚’(吴婧半信半疑望着李正旺)!一年,这位颜大人,受命SX乡试主考官。他出发前拜访了他的官至尚书的恩师。交谈中,尚书大人很想放屁,又觉得很不雅,尽力忍着(此处笑声),但又很难受,不时撅着屁股排一丝丝,减轻内压。颜真千,颜大人不明就里,直着双眼,很是疑惑,心想:恩师必有难言之事不便开口,更加恭谦。看到样子,尚书大人轻声道:‘无他,下气通耳。’颜真千觉得恩师此句很有玄机。当年SX学子中果真有个名叫夏气通的人,于是主考大人:颜真千毫不犹豫点中此人第一名!这就是放屁放出来的一个状元(解元)!!”(史料有此事,李正旺改头换名了)
吴婧、胡操颜哈哈大笑,疲惫一扫而光。
一眨眼,胡操颜笑容僵住,直着眼睛怒视李正旺,切齿道:
“好你个李正旺,你饶着弯骂夏杞仲是放屁状元!”
张牙舞爪地朝李正旺扑来,吴婧一愣,更是笑得欢了。
李正旺边逃边道:
“巧合,故事纯属巧合,他叫夏杞仲人家叫下气通,一字之差,相去万里……”
“你说你‘和和睦睦世人醉,为何总是爱拌嘴?’你是爱动手……”看到紧追不放、气急败坏的胡操颜,李正旺莫名地高兴。(这是何解?事后李正旺也未想明白。)
车站高音喇叭及时响起:从西安开来的**次列车即将到站,进*道,停靠**站台,请做好接车准备,接亲友的……
夏杞仲果然高大俊朗、白面无瑕,比起李正旺的黄皮黑瘦确实是没得比,差距明摆着,距离还蛮大的呢。
见面,握手、拥抱,男子如童话里的王子般俊美、潇洒;女子似故事里的公主般漂亮、迷人。灯光迷蒙,街道、广场仿佛从身边消退;熙熙攘攘、步履匆匆的路人似幻化成了蒙太奇里的小点;李正旺、吴婧直接成了空气;我的眼里只有你……就差没吻上了!
“有些事,经不起再一次,经不起。”气人!!!
吴婧很和“事宜”地道:
“夏气通哥哥好……”
夏杞仲:莫名其妙!“小妹妹,我叫夏杞仲,不是夏气通。”
胡操颜:怒目圆睁!直直盯着李正旺。(夏杞仲更迷糊了)
吴婧:幡然悔悟,自己被“故事”带沟里了,“我,我记混了,夏气通哥哥,噢,不……”
李正旺:很欣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