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依次把坂卷淞南、坂卷健治以及住吉会东京分社人员的所有特点,相互往来,喜好,住所等等全部讲述了一遍,最后幻灯片一转出现了一张女人的照片,女人看面相三十岁左右,很恬静,白白的皮肤配上一颗吃痣更显得温柔可人,一身素色和服映衬之下整张照片给人的感觉就是标准的一个岛国家庭女性。
“这是?”陆旭不解的问到。
“这是我们住东京的联络员,小鹿纯子!代号小鹿!她在东京新宿边缘四谷开了一个小酒馆,这个地区是住吉会和山口组经常火并的区域,有一次江口洋道受了重伤被小鹿纯子救了,从那之后就没有社团再敢到她的店去收保护费。今后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大大方方的去她的店里,没有人会怀疑。”
陆旭笑了笑说道:“这敢情好,我在国外也不算是孤家寡人了。”
李晓白了他一眼说道:“废话,你当然不是,有的是人为你忙乎呢,否则你以为你的这么多资料哪里来的。顺便说一句,别招惹她,她可不像照片里那样的温柔。”
“我没事招惹她干嘛,我是那种沾花惹草的人吗?”陆旭郁闷的说到。
紧接着李晓跟王心怡一人赏了他一个大白眼,要不是陆潇潇出任务了,否则肯定就是三个……
准备工作繁重又枯燥,记资料对于陆旭来说太过小菜一碟,他的大脑不允许他有任何看一遍记不下的东西,晒肤色和贴纹身也都很方便,唯独就是脸部塑性用的时间最长,十天里八天都做的这个,让陆旭也充分领略到了卢姐的专业精神,有时候就连陆旭的眼光都觉得十分完美了,但是到卢姐这里感觉又有瑕疵,直接拆掉从做,可怜了陆旭那张帅到爆表的脸,被一次又一次反复的蹂躏着……
十天的时间,陆旭从头到脚变了个人,原来那个完美的男人变成了个桀骜中带着古板的男人,虽然也还是很帅,但是气质面貌以及感觉已经完全成了两个人。
一身黑色西装,一鞠躬,“こんにちは”一嘴标准的大阪口音(江口洋道是大阪人),看的刚回基地的陆潇潇捂着嘴乐个不停。
“我的天啊!这要不告诉我,我打死也想不到这是陆旭。”陆潇潇边乐边冲旁边的王心怡说到。
“呵呵,怎么样,哥依然帅吧。”陆旭做了个很臭屁的表情。
这回真真收到了三个白眼。
程昱沉下了脸严肃的说道:“好了,不要玩闹了!在国外不比国内,大多事情都需要你一个人来承受。当然你的能力毋庸置疑,我也很放心,但是随时记住你宣誓的誓言,一切为了祖国!”
陆旭听言立刻收起笑脸肃立回答道:“是!”
“明天就要走了你们再研究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漏洞,我就不打扰了,等着你回来为你庆功!”
程昱说完转身就走,没走哦两步停下了脚步又扭回了身子看着陆旭说道:“事不能及的时候,不要无谓牺牲,你的存在比一份情报重要的多!”说完这句话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程昱离去的背影,陆旭突然觉得心中一股暖流涌了开来……
“得了,得了,你小子自己保重!我个老头子也走了,不碍你们年轻人的眼了。”李院士说着冲陆旭眨眨眼也往外走去。
“李爷爷,您可别走啊,我这回走的远,您那还有什么好玩意儿,再给我淘换点儿呗。陆旭用江口洋道那张古板的脸做出一系列谄媚的表情追着李院士一直到了门口。就听李院士一声大吼:“滚犊子!”接着就是陆旭“哎呦”的惨叫声,看的三女一片欢笑……
单独面对三女陆旭反而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正在措辞之际三女忽然同声说道:“一路平安!”说完三人也是惊讶的看着彼此,这还真巧。
陆旭笑了,看着三人说道:“谢谢!我会的。”然后又扭身单独对李晓说道:“那个欢欢的事情你别忘了,这个孩子很有天赋,培养好一定会成为我们的得力助手。”
“放心吧,政审都走完了,剩下的一些常规的东西就会很快了,等你回来我把她交给你亲自训练。”
“别交给我,还是请咱们基地专业的老师吧,我多半会误人子弟。”
“对了潇潇,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可别把心怡给带坏了。”陆旭指着陆潇潇说到。
“人家才不会带坏心怡呢,人家会教她怎么变成一个合格的女人。”陆潇潇一把搂过王心怡在她耳边嗲嗲的说到,边说还边冲陆旭抛了个媚眼,弄得王心怡瞬间变得面红耳赤。
……陆旭和李晓全部哑然无语。
东京新宿住吉会分之井下律师事务所内,一百多平米的大厅内围绕站立着五十多位身穿黑色西装,手戴金表,脖挂金链,头发梳的油光锃亮的住吉会东京分社成员。大厅的正中一张名贵的真皮沙发上面坐着一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身浅蓝色的Brioni西装,二八分的发型光亮且一丝不苟,鼻梁上戴着一副茶色的Ray-Ban眼镜,遮挡住了眼中大半的凌威之气,嘴唇薄而色淡,整个人不怒自威,给人一种既尊贵又威严的领袖之气。这不是别人,正是住吉会东京分社当家人坂卷淞南。
在他面前跪着三个人,是下面新宿南街的三个小头目,此时都是一身的狼狈,个个头也破了,衣服也撕了,眼睛、嘴角都肿了,居中的一人正在边哭边跟坂卷淞南说着事情的经过。
“老大,昨天我们在歌舞伎町的光优俱乐部巡店,突然闯进来一伙人闹事,我和田中君还有铃木君各自带人就都冲了过去,只是他们战斗力很强我们被打倒了不少人,但是最后在我们的团结英勇之下,这伙人仓促而逃了,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人认识他们,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抓住他们这伙混蛋的……”话未说完,“嘭”的一声,一个巨大的烟灰缸拍在了他的脑袋上,刹那间鲜血直流,人也一下倒在了地上。
坂卷淞南看了一眼那两个匍匐在地,身子不停“簌簌”发抖的田中健一和铃木上和,扔掉了手中带血的烟缸又坐了下去,沉声说道:“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失败了还要装作看不见。他们只有八个人,你们却有二十三个,被打成这样还有脸说团结英勇?我听说长谷还想动枪?”
等了一会看没有人回答,坂卷淞南一拍桌子接着骂道:“他有没有脑子?在自己的场子里动枪,还嫌我们不够惹眼吗?真是个混蛋!”说着又看了一眼身旁站立的,两边嘴角因为受伤都开到耳根部的年轻男人,“阿一,把他带下去,治好伤以后,断两根手指,让他走吧。”
听到坂卷淞南的话,地上的两个人抖的更厉害了,他们宁愿被打死也不愿意被开除社团,因为住吉会跟山口组和稻川会相争太多年了,不用说全岛国暴力社团最多的整个东京,光新宿一片就有着近百家社团,这么多年的争斗每个人手里的鲜血都不少,要不是背后有住吉会这个在东京起家超级社团,很多人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就连他们的家人估计也难免受到波及。
在岛国被社团开除的人是是十分凄惨的,不仅没有了收入保障,更不会有人敢雇佣收留你,甚至街上的混混够敢欺负你,所以大多数被开除的人最后都选择了自杀。
“行了,你们俩个自切一根手指下去养伤,以观后效吧!”卷本淞南挥了挥手对二人道。
两人感激涕零的慌忙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刀,眼也不眨对着小指的第二个关节切了下去,瞬间两人额头的汗水如泉涌般的流了下来,但是没有一个人出声。不到一分钟,一截手指就切了下来,事后两人捂着手被人搀扶着退了下去。
坂卷淞南看着二人离开摇了摇头,对旁边一位西装笔挺带着金边眼镜的年轻人说道:“井下律师,这个事情你怎么看?”
井下拓也,井下律师事务所的成立人,也是东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全国知名律师,同时也是住吉会的成员,坂卷淞南的律师、军师。
井下拓也推了推金边眼镜,用一种异常尖嫩的声音说道:“社长,从这伙人都是生面孔,连名号都不敢打的情况开看,应该不是山口组或者稻川会的人,如果我估计不错应该是一个小帮会所为,虽然没有找到他们的落脚点,但是可以从之前田中和铃木他们三人那里了解一下最近跟谁发生过冲突,或者跟谁有过利益往来,确认后十有八九就是他们干的,但是我估计砸场子这伙人很可能是雇佣的,否则这片能打的社员我们不会不知晓。”
坂卷淞南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他对井下拓也的分析是认可的,但是对他妖里妖气的说话一直都还无法适应。
“这件事情你去查查,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砸我们场子,我们绝对不能饶恕这些混蛋,否则我们住吉会的脸都被丢光了。还有,江口君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没有他我还真睡不安稳啊。”坂卷淞南摇了摇头感慨的说到。
“社长,您不用担心,江口君很快就会回来了,他在美国给我来过电话,告知跟比克家族的谈判进行的非常顺利,不久以后我们的军火生意就将提升一大块了。”
坂卷淞南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江口君有勇有谋,又救过我的命,真不愧是我的福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