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派遣无心去西楚送信,看着无心离去的背影,莫离转身回到棋桌前,
“无影,青隐去哪了,怎么这几天都没看到他”
“啊,易阁主说这宫里无聊的很,不如宫外有趣,我想他应该是出宫了吧,少主有事么?要是有事,属下马上派人去寻易阁主回来”
“没事,由他去吧,他向来无拘无束,自由自在,这高高的宫墙也确实束缚了他”
“对了,未染那边如何?”
“一直都有人在暗中监视”
“嗯,现在轩辕逸还在南陈,不能让他有事,若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是”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王振急急忙忙走了进来,朝莫离行了个礼,见王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不用想也知道是一路跑过来的,莫离和无影相互看了一眼,不解问道
“王总管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急成了这个样子”
“君乐师,您快去看看王上吧”
“去看王上,王上怎么了?”
“王上发了好大的脾气,把凤鸾宫里能摔得东西摔了个遍,自打王上登基以来,老奴从来没有看到过王上如此生气,咱们实在劝不住了,君公子,王上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她也就能听您几句话,请您快跟我去一趟吧
“你可知王上究竟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啊”
“老奴也不十分清楚,只知道散朝之后,王上召集几个大臣去鸾凤阁议政,朝臣退去后,王上便发了脾气,君乐师,您还是跟老奴走一趟吧”
“王总管,你是知道的,我只是个乐师,没有王上的传召,我是不能私自进宫的”
“这个无妨,老奴带乐师过去只是说,王上今日心情烦躁,让乐师过去吹奏一曲解解闷”
“也好,正好王上昨日赐下的膳食还未谢恩,今日一并去吧,无影,把我的箫拿过来”
“是”
不多时,莫离拿着箫跟着王振一同来到凤鸾宫,刚刚到门口,莫离就听到屋子里传来的花瓶破碎的声音,还夹杂着陈子寒的怒吼声
“本王还算什么王上,要这帮大臣有什么用……”
莫离看了王振一眼,王振只是小心的往里面一指,便轻轻的为莫离打开门,莫离径直走了进去,看到满地的碎片,一片狼藉
“王上”
陈子寒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身去,
“莫离,你怎么来了……”
“王上昨日赐下一桌膳食,今日臣下是来谢恩的”
“本王说过,本王与莫离之间无需如此客气”
“是,王上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啊,是谁惹王上不高兴了么”
“哼,王上,本王哪里还是个君王?”
“王上说笑了,不管什么时候,王上依旧是王上,臣民依旧是臣民”
“你这话倒是说的透彻,只是君王也有君王的无奈,世人如何能理解?莫离,你过来,陪本王说说话”
陈子寒有些沉闷地坐在殿内的台阶上,莫离走过去与陈子寒一同坐下
“王上今日究竟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济宁连续半月大雨,已经有上万的百姓流离失所了,这是本王登基以来处理的第一件大事,为此本王甚为在意,便宣召众臣商议,可这帮大臣,说的不是如何救治灾民,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让谁主持赈灾事宜,不是国师就是丞相,完全没有把灾民的危难放在心上,这帮老狐狸都当本王不存在么,这个南陈到底谁才是王上?”
莫离听着子寒的话,心里早已明白了
“王上,此事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此话怎讲”
“王上可知社稷为重,民次之,君为轻的道理?百姓向来是一国中最重要的部分,王上刚刚登基不久,民心是最为重要的,要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王上一定要选择一位方正耿介之士来处理这个事情,一来可以救灾民于水火,二来可以竖立王上在百姓心中的威望”
“你说的这些,本王都明白,只是现在的朝中不是丞相的人便是国师的人,哪里还有真正忠于本王的人呢?”
“臣下为王上推荐一人”
“谁?”
“徐阶”
“徐阶?对,本王记起来了,今日早朝时就是这个徐阶直言弹劾丞相,说他的儿子出了人命案子,还要细查,后来因为北冥使者入朝,本王才将此事压下日后再议”
“王上,臣下在民间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人,百姓都说他清廉无比,不如就把这件事交给他办,若办好了,王上便可以提升他的官职,到时候,他一定会对王上感恩戴德,等到一年一度召纳新官员的时候,王上大可以选择一些寒门学子,其实那些学子与朝中贵族的能力不相上下,只是缺一个机会罢了,王上便给他们机会,暗中培养出自己的势力”
“莫离,这一点我们想到一起了,你说的对,本王不能再如此忍让下去了,本王才是南陈的君王,对了,还有一事,丞相的儿子出了人命案子,这个案子本王该如何办理,本王想听听你的建议?”
“王上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还要问臣下么?”
陈子寒看着莫离,莫离也看着陈子寒,二人相视一笑。
次日,陈子寒上朝,当朝将济宁赈灾之事全权交与徐阶处理,至于丞相,不管证据如何,毕竟关系到自己的儿子,就算袁士霄一直矢口否认,但是他也必须接受调查,至于主审此案的主审官么?非军师陈遇白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