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墨朽也靠着树干睡下了。
在黑夜里,小一站在远处的树顶看着墨朽,手掌紧紧的握紧树叶,眼神是强烈的愤恨,恨的是自己连个小孩都保护不好,恨自己太过无能,片刻后,小一融入这黑夜中,那一道倩影在月光的照应下,一闪而逝。
墨朽第二天清晨是被小飞的呼噜声吵醒的,化为人形的白雕俊逸非凡,可那呼噜声毁了所有的美好,你难以想象一个帅气的小子嘴里打着呼噜还流了一些口水,煞风景。
殇似乎看见新鲜物种一样,不知从那拿来一根羽毛对着小飞的鼻子挠去,小飞自然的用手揉了揉鼻子,殇饶有兴致的玩弄着小飞,小飞睁眼便看见殇俊逸都脸离自己不远,猛的抱住胸口,一脚给殇踹去,接着大呼一声。
“流氓啊。”
其实也不怪小飞误会,因为小飞的衣服有些松垮,大约是昨晚睡觉不安分,翻来翻去弄的吧,那透薄的布料,里面隐约可见的一片洁白,墨朽给出一个评论,肤质不错。
殇在小飞出脚时就闪到了一边,摸摸自己的脸,破口大骂。
“差点毁了老子的倾世容颜。”
“信不信老子打死你这只小鸟。”殇说着就向白雕走去。
“非礼了我,还要打我,来啊,谁怕谁。”小飞挽起袖子,一副要和殇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
墨朽摇了摇头,不理会他二人,孤自向山顶行去,待殇和小飞追上墨朽时,墨朽看见俊逸的脸蛋已经被青淤取代,头发也是凌乱不堪,不得不说,殇下手重了些。
而殇明显是得意洋洋,一个人在前面不时的摘摘叶子,不时的看着小飞唉声叹气,不时的摘个水果啃着。
小飞委屈的跟在墨朽的身后,像个极度受尽委屈的孩子。
墨朽拿出一瓶活血化瘀的丹药给小飞,便不再理会了。
小飞有些心里不舒服,自己是主人的宠兽,难道宠首被欺负了,主人都不替自己出气的吗?自己一定找了个假主人。
“他若有心伤你,你就不会只是现在这般模样了。”
“小主人,快过来看。”
殇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墨朽闪现到殇的旁边。
一具尸体死在那,散发着一些恶臭,看样子死了至少已有好几天了。
“是仙界的人。”
这尸体的手腕一圈银线,是仙界的人,可是仙界的人又怎会来着魔林?又怎么会死在这里?那他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是不是也是为了那个东西?
墨朽觉得事情好像更加复杂了,先是妖界的人,现在又是仙界的人,这些人是不是都为了那个东西来的?
墨朽现在的脑子有些混乱,魔林没有宣判权杖制造的空洞漩涡是进不了的,这些人都是怎么蒙混过关进入魔林的?
如果这些人都是为了那个东西,且这具尸体都已死掉了好几天,那么是不是已经有人到达山顶了?
“这小子居然死了?”
小飞瞅了瞅尸体,一副惊讶的看着。
“你认识他?”殇看着小飞。
“这小子前几天盗了我的穿空符,现在居然死了,报应。”
“穿空符?什么东西?”墨朽随口问了出来。
“穿空符是一种可以叠折距离的一种符纸。”
“我本来留着生死攸关的时候做逃跑之用的,谁知被这小子全盗了。”
“你一只鸟怎么会有穿空符?这符纸乃仙界独有,莫不是你盗了这小子,然后看管不利,又被人家收回去了吧!”
殇一副肯定是样子的表情看着小飞,小飞有些心虚,他确定是盗了这仙人的符纸。
而一旁的墨朽听殇这么一说,好像挺像那么回事的。
“你、你、你血口喷人!我怎么去偷别人的东西,我是借,借的。”小飞食指指着殇,然后生气的扭头到一边,不看殇。
“小主人,你看这只鸟,偷就偷了,还说借,真是太不要脸了。”
“你说谁不要脸呢?”
“就是说你,怎么,不爽?”
“我要打死你!”
殇和小飞眼看就要动起手来,墨朽无奈道。
“闹够没?闹够了就闭嘴。”像两个小孩子似的,一个魔兽一个神兽,怎么就那么丢人呢?
墨朽细细观察尸体,注意到尸体上的累累伤痕,那杀人凶手也是凶残,尽把此人的心脏挖出,打残了此人的双手双脚,由于腐臭,还有苍蝇蚊子围绕着,嗡嗡的声音让人有些厌恶和不适。
墨朽拿出一瓶药水,撒在尸体,尸体化为一滩水,随后沁入土壤,做了肥料。
“走吧。”
在墨朽后面不远处,一个偷窥的身影出现,黑衣遮住了面容和身躯,不知道是男是女。
在黑衣人身后伴着两个下属,皆是黑袍遮身。黑衣人头目的双手对着墨朽的方向比划了一下,两人便跟着去了。
墨朽一直向山顶而去,越是向上,越是冷,甚至有些许的雪滞留在对面,树枝上。不仅如此,周围还是朦胧一片,散着冷气。
墨朽到达山顶时,没有惊天动地的宝物,也没有想象中的奇异山洞,一切平静得太过自然,眼前只有一片结冰的湖面,因为雾气的原因,墨朽看不见尽头的景象。
“这断魂湖怎么怨气漫天?”
“难道是…?不好…”殇说完便向那湖中心飞去,墨朽和小飞极速跟上。
殇在一个坑面前停下,墨朽和小飞正欲上前,殇突然转身把墨朽和小飞抓住往后拉去。
墨朽看见你坑中泛起一阵血水,更为诡异的是,那血水竟然是沸腾的,一涌而起,落在冰面上,发出哧哧的声音。
在血水中,渐渐出现一个怪物,大小如牛、外形象虎、披有刺猬的毛皮、长有翅膀,一条冰链子锁在怪物的后腿处,眼睛腥红的看着殇,小小的眼睛藏不住无尽的恨意。
“果然是你!”殇淡然的看向怪物,似乎对眼前的景象早已预知一样。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怪物激动的表情可以看出它的愤怒,那种恨,就像深渊的恶鬼,让人看一眼变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