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四十四岁教导主任考前动员大会
“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上午好，欢迎大家来到柠山高中！我知道现在大家的心情很复杂，可能在刚刚被淘汰的同学里，有你的好兄弟，好姐妹，或是你的亲戚朋友。可是你们知道吗，我也很复杂。”教导主任看着下方的众人说道，他那一张沧桑的脸完全不像只有四十四岁的模样。
“为什么呢？因为在我意想之中，现在能够站在我面前，听我训话的，绝对不应该有八千人！你们并不是靠自己的智慧得到的答案，你们这是作弊，难道，难道你们不觉得羞耻吗？”主任的话开始变得偏激起来，毫不在意下方已经开始愤怒的气氛，“不要试图反驳什么，你们应该反思自己，如果不是有人告诉你们答案，你们会在十五分钟之内找到正确的地点吗？”
“或者说，如果你们找到了答案，你们会把这个答案告诉给全场的竞争者听吗？”主任的话仿佛春雷，狠狠地在众人的耳边炸响，“我们柠高，从来不缺少聪明的学子，我们缺少的是既聪明又有良好品德的学子！我不希望在今后在外犯罪的，在外潜逃的，在外让警察头疼的，都是我们柠高的学生！”
这句话听起来看似是在训话，怎么细细品味有一种自夸的味道呢？
晨曦站在第一排，脸上表情并没有因为教导主任激昂的讲话而变化，因为他现在感觉自己的意识十分通透清醒，比之从前更加冷静。他并不因为听了那些人发出的信息而有作弊的感觉，从踏入校门开始，在柠高这变态的考试环境之下，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才是最有效的生存方法。
教导主任似乎是听到了晨曦的心声，此刻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当然，相互帮助也是你在今后人生路上的重要品德，如果一个人拘泥于自己的利益，前途，而不愿意对你的朋友施加援手，这样的人也会被我们柠高所斥责！”
“今天对你们的测试，是关于准时、心细、相互帮助的测试，现在站在这里的同学们，你们已经通过了测试。”教导主任的话苍老但是却中劲十足，众人愣了好一会儿，才惊讶的呼喊了出来。
但是在队伍之中有一些去年参加过柠高测试的人却知道柠高的测试绝对不止这么简单，“龙门”并不是这么轻松就能够越过的，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虽然去年的考核项目和今年的毫不相同，但是这些老生们知道柠高的考试无论是怎样的千奇百怪，最终决定是否录取的，还是只有两门考试——文试和武试。
自称自己四十四岁的教导主任看起来似乎有六十岁开外，他从身旁接过一份秘书递过来的文件夹之后继续说道：“根据资料统计，九月份的初测共有8932人参加，‘准时’考核淘汰583人，‘心细’考核淘汰43人，剩余8306人。”顿了一顿，待得广场之上众人的心情稍稍平复这才继续说道，“而我们柠高今年的招生标准，今年是1024人，意味着，在场的诸位，会有7000……7282人会被淘汰。”
主任似乎很满意自己心算的数学数字，原先刻板尖锐的声音竟然在此时透露出一丝欢快。
然而众人并不欢快，台下已是一片死寂。
刚刚才以为自己通过了柠高的考验，还未来得及欢喜之际，就发现自己前方还要面对成千上万的竞争者和数不尽的考验，哪里还能欢快得起来？八千人淘汰七千人，这种淘汰率根本就不能用“高”这个词来形容，简直就是万里淘沙优中选优。青春年少时光宝贵，谁又会再用一年的时间来参加柠山的考核呢，或者说有谁有勇气在来年再面对一次失败的考验？
答案是……有的。
好吧，其实也并不难理解，柠高作为三大圣殿的直接生源地，所有的学生无不是万里挑一的人才，而作为柠高本身所具有的历史荣耀和社会地位，也决定了其必须要有如此严苛以至于残酷的选拔制度。
柠高的学子无一不是社会上的顶尖人才，或活跃于科技制造的前沿阵地，或活跃于顶级武馆的华丽殿堂，还有美食界、娱乐圈、商界、政界，数不胜数，所有能够想得到的社会职业高层，柠高的学子都占有一席之地。
柠高的校训便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如此霸气的校训才配得上如此强大的学校，也无怪无数学子头破血流也要挤出一条独木小道。
此时八千多人的广场之上，老生大概占了两千多位，他们深知此刻的考验并不是结束，在这个看起来似乎永远这么老的教导主任训话结束之后，就要开始“炁”值测量，然后是“三色石”感应，最后，文试和武试，共四项考核。
主任揉了一下自己的抬头纹继续说道：“每年我们柠高的招收人数并不一样，所以你们去年看到柠高招收了五千人并不是虚假信息。介于物资管理和学校资源，柠高未来五年招生人数会下调到一千人左右，不得不说你们是最幸运的一批人。”
“由五千人减到到一千人，我们还真是有够幸运的。”晨曦拉着金毛的狗头咕哝了一声。
“你们能够经历如此残酷的试炼，你败北之后回去可以抬头挺胸地四处说：我有勇气面对柠高这个竞争舞台，就算是败，也败得有底气！而如果你能够在八千人之中脱颖而出，欢迎你们，柠高的校门永远为你们而开，你们将永远是柠高的学生，而世界高处的大门也已经为你打开！”教导主任意气风发，为众多学生们加油打气，只见他忽然抬起右手问道：“你们知不知道柠高的校训是什么？”
不待众人回答，主任就已经开口：“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要成为柠高的学子，你们就必须要要登临绝顶，不管在什么时候，哪个方面，那么现在，此时，此地，告诉我，你们有没有信心！？”
众多学子想起多年来的辛苦锻炼和勤奋苦读，再被主任的话所激昂引爆，都大声地喊了出来：“有！”
主任似乎是十分生气，愤怒地质问众人：“你们忘了你们是怎么辛苦地锻炼了吗，你们忘了父母在耳边的淳淳教诲了吗！我为什么现在听不见你们再说什么！我再问你们一次，有没有信心！？”
“有！！！”八千人的声浪，震彻天空。
“那么，让我们开始正式的测试，带着信心，带着你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梦想进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