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岩之原,神禁之地,方圆百万里地到处充斥着混乱的法则符文,异常狂暴的天地能量此处无所不在。寻常人不可靠近,就是修炼者亦不敢深入其中。
传闻这里发生过天地大道爆炸,也有人说那是一位帝尊以身化道造成的,一切的传说都不可证实,因为发生的时间太过久远,无从考究。
白夜身处神禁之地深处,他自己却不得而知,一路疾行,只为了走出神禁之地,去寻找那个人在他脑海里留下的记忆中的宗派,这是他的机缘。
一晃数日,白夜走出百多里路,又累又饿,没有了寒潭之水护体,他的机体在快速的衰老,此时早已两鬓斑白,褶皱满面,走起路来颤颤巍巍。
最终,他在也支撑不住,轰然倒下了。
“要死了吗?活了几百年,够本!”白夜一脸轻松,面对死亡,他怡然不惧,本就是孤儿出身的他了无牵挂。
意识渐渐模糊,最后一口气吐出,白夜即将失去最后一丝生机,脑海中的两颗果实动了。
一黑一白两颗果实飞快的打圈旋转,形成一个黑白漩涡,不断的修复着他虚化的魂魄。
黑白漩涡在白夜的脑海里留下一道黑白的印记,然后慢慢往下移动,在心脏的位置停住。漩涡越转越快,不断的修复白夜的生机。
“咚!咚——”
心脏恢复了活力,开始有力的跳动。
声响越来越大,如同闷雷声。
“轰——轰——轰——”
黑白色的光晕把他包裹,衰老的机体逐渐变得莹润起来。斑白的头发一点点的变黑,满是褶皱的脸庞开始富有弹性,变回一个青年模样,最后身体慢慢缩小,变成了一个十二三岁孩童模样。
一颗金光闪闪的种子从他脑海里越出,光芒大盛,把白夜包裹其中,破空而去,只留下一套衣衫在原地飘零。
两日后,大荒与西遗大地交界,草丛中,白夜不断在脑海里非议轰炸不休。
“你丫有这本事怎么不早点出现,你丫救人是不是都要这样子把人变小,你看看我,小了,变小了!又得多做十几年雏鸟!”
怒吼不断,然而脑海里的种子却只是淡淡的发出一段神识,“你要不服就在我面前自杀啊。”
白夜瞬间焉了,摸了摸鼻子,好不容易再活一世,涅槃重生,怎么能说死就死。老子还要成仙呢,白夜暗自叫嚣道。
“接下来我该去哪里?”白夜在脑海里问道。
他能够重活拜这颗神奇的种子所赐,据它说救活他的是它结出的果实,白夜起初也很凌乱,种子也能够有意识,最终还是艰难的接受了这一事实。
“西遗,天元教,此教中有一神药,能够修复你那不完整的体质,想修炼就去,不想就在这等死吧。”种子回复,那段神识充满了不屑。
“额,我就这么走?”白夜看看自己身上的草衣草裤。
“那是你自己的事,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反正没有什么大事儿别叫我,我要休眠了。”种子说着说着不耐烦了,直接没了回复。
任白夜再怎么叫,那颗种子也没有了波动。
白夜又开始了一个人的旅行,他改变了原来的目的,毕竟到现在,他都看不懂脑海里的那一页经书,没有修为的他又怎么敢一个人去那个人所说的修炼圣地。
走了三天,白夜终于来到西遗大地的边缘地带,一路上靠吃不知名的野果存活,所幸的是没有中毒身亡什么的。
也不知走出多远,白夜终于看到了人烟,他兴奋的直跳脚,屁颠屁颠的就往村门跑去。
守在村门口的两个奇装异服的汉子伸手阻拦,嘴里冲着白夜一阵叽叽咕咕。
“说的啥啥啥?”白夜一脸懵逼,这才想起自己不会这地方的语言。
“我滴,来自大山哩,哗啦哗啦滴,很荒很远滴。”白夜双手胡乱比划,嘴里更是满口胡诌。
“哈?”这回轮到两个大汉一脸懵逼了。
三个人在这比划了半响,谁也不懂啥意思。
“语言不通是个障碍啊!”白夜叹道。
“估计是山里的某个部落走失的孩子,先带回村子再说吧。”一位大汉说道。
“嗯,先带回去见村长再说。”另一位大汉点头道。
白夜就这么被两个大汉架着走进了村子。
“哇!快看,野人!”一个村中的小孩子见到白夜被架这进来兴奋道。
“嗷~八阿叔捉了个野人回来。”一个小男孩兴奋的凑上前去,对着白夜东摸西摸,搞得他一阵恶寒。
一大群人凑上来像看猴子似的围观,搞的白夜浑身不自在,却没有任何办法,此刻两个大汉架着他的双臂,动弹不得。
“这可能是某个深山部落里走丢的孩子,你们别在这凑热闹啊,我还要带他去见村长,让他老人家做决定。”大汉道。
“元青,你先回村口守着。”大汉对那个叫元青的汉子道。
元青点点头,走回村口,大汉则带着白夜向村长家走去。
村长家,白夜乖乖的坐在木墩上,任老人如何盘问,他都是摸着头脑一概不知。愁的老村长揪掉了几根白胡子。
“既然他不懂咱们的语言,就留下来让他干活吧,闲时教他读书写字,也许时间久了他也能学会咱们的话了吧。”老村长作出定夺。
“这……”大汉有点为难。
“重八,我知道你想什么,就让他跟我住吧。”老村长看出了大汉重八的为难,解释道。
“村长……”重八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村长制止了。
“不用说了,就这么决定了。”村长道。
白夜原本只是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却莫名其妙的待在了这个村子里,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扯远了,过上了捕鱼打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