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嗖!
几位黑袍之人身体幻化,如同鬼魅般在人群穿梭,朝战台方向而去,只留下一串残影。
“来者何人!”
几乎是同一时间任云阳和剑宗大长老厉声道。
“剑宗盛会,果然热闹非凡,墓宗鬼愁也借机凑个热闹!”
一道诡异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剑场,久久不绝。
“墓宗?原来墓宗还存在!”
“是呀,墓宗的人很少出现,今天怎么出现在我们剑宗?”
……
墓宗的人一出现,整个剑场宛如坠入冰窖般,每个人的心里都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墓宗?鬼愁!”原本一副酒醉模样的赵布山突然眼眸精光一闪,浑身上下一股强大的气势跃然而生,随后他身影一闪,也朝战台急速飞奔而去。
“任宗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身影落定,鬼愁抱拳而道。
“原来是墓宗宾客,欢迎欢迎。”任云阳作为剑宗的宗主自然不能有失风范:“没想到我们剑宗的盛会还能让墓宗的大弟子鬼愁先生亲自来拜访,我剑宗真的倍感荣幸。这么些年,任某也一直寻思着机会想要亲自去墓宗拜访,可是这些年实在是事情太多了……”
“啧啧啧,事情太多了,还是根本就找不到?”鬼愁嘿嘿一笑,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那沙哑的诡异声还是让人不寒而栗:“十几年不见,没想到任宗主还是这么客套……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还是那么虚伪!让人听了,都有种恶心的感觉。”
挑事?
这是赤裸裸在找事情!
公然在剑宗,在各大宗门面前,抽了任云阳响亮的一巴掌。
“哼!”任云阳冷哼一声,眉头紧锁,原本笑意的目光瞬间降到冰点。
“鬼愁!如果你是来作为嘉宾的,我们剑宗万分欢迎,但是如果你是来闹事的,我劝你早点收手,否者来的着,回不去!”
剑宗黑袍大长老冷冷一声后,剑宗的七位长老同一时间聚齐在战台上。
“炫黑老儿,你这个墓宗叛徒,你还好意思出来说话?”鬼愁咯咯一笑:“你的事情墓宗自然会跟你算清楚,你还是早点做好准备比较好。”
“你!”
黑袍大长老身体一颤,好像被戳中痛点,竟然说不出话!
“鬼愁,这是剑宗盛会,你这般胡闹,不妥吧。”
七大宗门家族中有人站出来说道。
“琉璃宗是吧!”鬼愁猝然手袖一挥,一道黑色光芒闪出。
“小心!”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鬼愁,你敢弄瞎我的眼睛!我们琉璃宗……”这人话音未落,就再也发不出声音,整个人栽倒在地。
“小心,有毒!”
简单的一招就可以伤到一个宗门来者,要知道能代表一个宗门的人实力一定不会差!
“鬼愁!你太过分了!”
鬼愁的行为一下子激怒了众人,不过却没有人动手。
“呦呦呦,你们这是想占着人多要欺负我吗?”鬼愁即使面对几大宗门也一副无所畏惧的态度:“我告诉你们,今天就只是墓宗和剑宗之间的事情,你们最好不要参与,小心惹得一身骚哦!对了,差点忘了要办正事了,今天我来这里,就是想趁着各大宗门都在,我通知你们一件事情,可能从今天起,我们墓宗就要重出江湖了,有些本来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也该拿回来了!”
“那也要看你拿不拿得回去!”许久不说话的任云阳站了出来,如今他的战技已经达到完美级,眼光和境界自然比十几年前高出一个层面。而且这里是剑宗,如果这时候不出来,那在气势上就先输了。
“看来你还挺有自信的嘛。哦,对对对!我差点忘了,任宗主现在已经是一宗之主了,听说战技也达到了完美级,所以啊,难怪说话这么嚣张!鬼二!拿出来!”
鬼愁一声令下,身旁一个黑袍之人迅速递出一个箱子。
“今天是剑宗的好日子,我们墓宗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出手的,不知道这个东西任宗主满意不满意!”
鬼愁随手将箱子往前一扔,箱子磕碰了几下,盖子主动开开,一颗血脑袋从箱子里面滚出来,滚到了任云阳的脚下。
任云阳低头一看,那张熟悉的面孔瞬间映入眼帘。
“是他!”
“这……”
几大宗门来者面露骇色。
“我要杀了你!”任云阳突然发狂的咆哮一声。
“你最好考虑清楚,连他我都杀得了,何况你!我留着你的命还有用,你最好不要以卵击石。”
“你!”任云阳全身颤抖,青筋暴露。
到底是什么人可以让剑宗的一宗之主如此失态?
姜远远远望去,那颗血脑袋:“是他!”
此人正是那个剑眉男子,他是任云阳的师兄,在客栈见过,那天晚上姜远偷听过他们之间的对话。任云阳在姜远的心里已经是不可触及的存在了,而他这个师兄更是在他之上。而如今这个让他根本不敢想象的男子竟然被抹杀了?
着实让姜远惊憾。
“没想到,连他都被杀了!这鬼愁到底是什么实力?还有这神秘的墓宗!看来恒雪岭要发生大事了!”
风雪凌厉。
“你们还动不动手啊,不动手的话,那我可就要走了!”鬼愁扫视了一下战台上的几位重量级人物,眼眸中带有点不屑。
战台上,甚至整个剑场,竟然无人回应,只能听到风呼啸之声。
一颗人头彻底震撼全场。
或许之前还有人心存怒气,但是现在,就算有他们也不得不往肚子咽下去。
连剑痴克天都被鬼愁杀掉,在场的人自然没有胆量敢站出来。
这个世界拼的就是实力,没有实力连说话的份都没有!
“看来,十几年前那场寻宝战,让你因祸得福了,连剑痴克天都死在你的手里,看来你的实力比起十几年前,那提高不少啊!”
寂静的战台一个粗狂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只见赵步山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是你?”鬼愁收起藐视的神:“赵步山,想当年你也是一英俊小生,如今却变得这幅摸样,我刚才都没认出来。”
“我这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
鬼愁摇摇头:“当年,大家各为其主而已,不过话说回来了,当年你们这群所谓的正派人士中,也就你能让我看得起,如果我们不是对手的话,我还真愿意结识你!”
“可我不想结识你!”
“唉!”鬼愁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注定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