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刚刚升起的一腔信心瞬间被二长老一席话给浇灭了。
“贯通级,还是太弱了?”姜远心中不禁一声苦笑,原本还在为自己飞跃式的提升暗自庆幸,结果在一些人眼里,这根本不足为道。
正应了那句古话,人比人气死人。
赵步山眯着眼,也跟了了一句:“虽然说现在实力还很弱,总的来说,这次还是有进步,身体修为凝气二层,战技贯通中期,嗯,我看你勉强有资格成为我的亲传弟子了!”
“亲……亲传弟子?”
姜远睁大眼睛,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赵步山一口烈酒,随手嘴边一擦:“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不是,我只是不知道六长老为什么……”
姜远话还没有说完,雨凤仙的幽冥拐杖已经敲到他的脑袋。
“真是笨死掉了,还不快叫师父!”
啊?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姜远真心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师……父……”姜远心里没底,说话自然也就底气不足。
赵步山一皱眉头:“你是没吃饭,还是不愿意叫我师父啊,说话有气无力的!”
“师父!”
“师父!”
“师父!”
连叫三声,这一次姜远挺直胸膛,底气十足。在剑宗里。有个师父总比没有好,这半路掉出来的大馅饼,不吃白不吃,姜远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这才像是我赵步山的徒弟!来,喝了这口酒,我们这师徒关系就算确认下来了!”赵步山伸手一递,将酒葫芦送到姜远面前。
姜远一时间又脑袋短路了,这是哪门子的认师套路啊……
不过姜远还是一把接过酒壶,仰头猛然一口。
“咳……咳……”一口烈酒下去,姜远连咳好几声,姜远自认也是一个酒中好手,在石家村同龄人中,姜远也算是佼佼者,但是这一口烈酒下去却让他胸口如火烧,喉咙如刀割,这酒,真的太烈了!
“还是个楞青头啊”雨凤仙摇摇头,然后问道:“这可是我用九虫米酿制了整整八十天而成,整个剑宗除了赵步山外,还没有人敢这么猛喝的,你倒是成了第二个!”
“哈哈哈……”赵步山也是一阵发笑。
待姜远稍微缓和过来。
“好了,言归正传,既然我们现在是师徒关系,那有三件事情,我必须提前说清楚!”
“师父,请说!”虽然叫了声师父,但是姜远叫着还是挺别扭的。
“师徒只是一个称谓,所以你以后可以不用叫我师父,甚至可以直呼我的本名,赵步山!别人家的师徒间的条条框框在我这里根本不存在!”
这一点倒是很符合姜远的内心要求,不拘小节,无拘无束。
“第一件事情,在你还没有打败我之前,你不可以再认其他人当师父!”
啊?
姜远心里顿然有梗,在雪洞里自己已经认犄角老人当师父了啊。
“师父,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说,其实,在你之前,我有个师父了。”姜远是个实诚的人,坦率真诚,既然赵步山真心实意要收他当亲传弟子,那姜远又怎么好意思隐瞒实情了。
“哦?他是谁?”
姜远摇摇头:“不知道。”
“那他教你什么?”
姜远老是回答:“什么都没有教,只是让我认他为师父,然后他就消失了。”
“看来你这个师父也是空头师父,什么都没有教你,你连他叫什么也不知道。”赵步山大手一挥:“既然是这样,而且又是在我之前,那就无所谓了。”
“师父,那你的第二件事情是?”
赵步山微微吸了一口气,开口道:“第二件事是,在身体修为上和战技上,我不会教你任何东西!”
“这……”
姜远一愣,完全听不懂赵步山这是什么意思,人的实力不就是体现在身体修为和战技上吗,身体修为和战技都不传承,那……
“难道,除了身体修为和战技外,还有其他因素影响战斗力?”姜远猛然翻醒。
“呵!赵步山,你就别买关子了,你看这孩子都傻眼了。”雨凤仙在旁而道。
赵步山一听,一笑,随后徐徐道来:“其实在身体修为上和战技方面,我也没什么好教你的,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现在的身体修为已经退化到凝气四层,相信再过几年凝气三层也不远了!”
“身体修为还能退化?”姜远一脸不可思议。
赵步山正色道:“怎么不能,人体修为本来就是一个汲取天地灵气转化为自身力量的过程,随着人体的衰老和身体的受损,如果身体没办法承受,那这些力量自然也就会回归天地,维持身体平衡,这是天地之间的法则!”
关于身体修为退化,姜远这是第一次听说。
“而战技这东西更是没有办言传!我现在的身体修为根本没办法向你展示高一等级的战技。战技的施展是以身体修为为基础的,没有相对应的身体修为,即使你领悟到了这层次的战技,你也使用不出来,所以身体修为和战技,我都教不了你!”
姜远微微点头,关于六长老经脉受损的事情,他也听说一二。
赵步山顿了一口气:“但是我却可以引导你的念力!”
“念力?那是什么东西?”姜远不解的问道。
赵步山一一解释道:“人体之力分为两种,一种是外在力量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身体修为,而另外一种则是内在力,念力!念力也称意念之力,是一种精神力!一个人的意念越强念力也就越大,相对于与外在力量,这种内在力更为恐怖!”
见姜远表情有点不解,赵步山进一步解释道:“念力是一种神秘的力量,有了念力,我们甚至可以隔空取物!”
言罢,赵步山默然一伸手,在空中缓慢的扭转。
“这……”
姜远看得目瞪口呆,只见地上的雪凭空慢慢凝聚而成一团。
“爆!”
赵步山一喝,整个雪团瞬间崩开,飞溅四方。
“好厉害!”姜远被彻底震撼到了。
赵步山续道:“这只不过是念力的简单应用,念力的用处无处不在,阵士、术士、炼丹师、唤灵师……这些看似毫不相关的身份,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拥有强大的念力!你应该听过炼丹大师‘易丹子’吧!他就是一个念力强者!”
“那按照师父的话,‘易丹子’大师应该也是个实力蛮横的人啊,可是我听传闻‘易丹子’大师战斗力几乎为零啊。”
赵步山背着手,不住的点头:“问得好。传说虽然有点夸张,但是却不假,‘易丹子’大师确实是手无缚鸡之力!”
不对呀,刚才赵步山明明就可以利用念力操控雪堆啊!
“其实,念力也是有属性区分的,不然干嘛还要分成阵士、术士、炼丹师、唤灵师等等各种身份呢?关于念力的事情,以后我会慢慢跟你详说!现在最主要的是先帮你引导念力,只有确定了念力的属性,我们才能对症下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