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底,天已微凉。
在一处田地里。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开着农用大拖拉机拉着犁,在田地里驰骋,而如果有人经过这里的话,定然不会先惊讶开车的是个少年,而是少年的面貌。
因为那少年竟有一头雪白的半长发,在那白发斜刘海下依然是白如雪的两道剑眉,剑眉下的一双星目在白发、白眉、白的无一丝血色的脸庞上显得更加的醒目,只是原本应该是黑色的瞳孔上布满了血丝。
他已经开了两天一夜的车了。
“言哥,言哥,快别犁地了。”这时一个同样只有十五六的少年,开着一摩托车向着陈言一边喊一边开了过来“言哥,你爸,你爸他快不行了”
开大拖拉机的少年听了这话惊的一征,猛的把车一停,就跳下了车,飞奔向路边通知他的陈飞。
跑到后就把陈飞往摩托车后一挤,跳上摩托就把油门拧到底,向着自己家的方向开去。
被挤到后面的陈飞连忙扶好后就怒骂道“言哥,肯定是陈三那个王八蛋,我爸让我来找你回去的时候刚好看到陈三和他那两个狗腿子从你家跑了出去。”
在开着摩托的陈言听了这话浑身就是一抖,一对着急悲伤的虎目就好像喷出了火,只是那火只是一闪就又被对自己父亲的担心和焦急给压了下去。
原本犁地的田地距离陈言家不远,陈言又是拧开了油门往家赶,只是在陈飞说话的时候就进了陈家村,又是在一个小路口一个飘车,就到家门口了。
陈言连车都没支,就跳了下去向屋里冲,车后面的陈飞也是眼疾手快,连忙伸出腿,脚掌踏地,把即将要到下的摩托车给支住了。
旁边一群知道消息来到陈言家的邻居,见到陈言后就赶忙让出了可以让陈言进屋的道路。
刚进屋的陈言就向躺在床上的陈父冲去,同时嘴里还喊道“爸,我回……”
千赶万赶还是回来完了一步,陈言的一句话刚喊出半句,就看到原本还强撑着一口气的陈父,在看到儿子最后一眼,听到那声“爸”的时候身子就软了下去。
陈言原本就双眼含泪,看到这一幕就在也控制不住,泪水狂涌而出,一下就扑在了陈父的身上。
陈言的眼前好像浮现起了以往的一暮暮:
“爸爸,我妈妈呢。”
“你妈妈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爸爸,为什么我们的头发眉毛是白色的,和别人的不一样”
“言言是独一无二的,最棒的,所以就不一样啊”
后来长大后陈言才知道,母亲在生自己的时候难产去世了。
而头发则是遗传白化病,这病不知道是怎么的好像是只是头发眉毛变成白的了,其他的怕光什么的就没有感觉到,好像这病只是遗传了一半似的。
陈父就没有这个好运气了,因为这个病,两年前得了皮肤癌,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后又欠了十几万的债,最后陈言实在是凑不到钱后,陈父就被从医院转到了家里。
这时候陈飞的爷爷,把陈言从陈父的身上拉了下来,也摸了一把眼泪说到“言儿啊,别哭了你父亲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啊这个病遭了一辈子的罪,这两年也让你吃尽了苦,他这一走算是苦日子到头了”
次日在陈言家的田地里,陈言那个铁敲在田里挖着坑。
昨天就在几个长辈的帮助下商定了后事,而这个挖坟坑,就是后辈干的了,原本几个长辈想让在找几个人帮陈言的,陈言却是拒绝了,他要自己给父亲一个安息的地方。
那陈三的事情陈言也在陈飞父亲的口中弄明白了,因为父亲生病所以借了陈三父亲的3000块。
而那陈三不知从那听说,陈母嫁给陈父的时候有一件嫁妆是件古董铜蟾蜍,可以买几十万。
在后面的事情就很明了了,那陈三上门催债,陈父从医院转回来就是因为没钱治病,现在哪里会有钱给陈三,而陈三就要拿那个铜蟾蜍抵账。
那是陈母的嫁装,陈父当然不愿意,在说了那是陈父给陈言留的后手,陈父也知道那蟾蜍不是凡物,到自己要不行的时候就告诉陈言,把蟾蜍买了。
就可以还了债,自己就可以安心的走了。
陈三也不是个善人,见拿不到就强抢,蟾蜍被抢走后,陈父也被气的急火攻心,在加上身体原来就不好,就说走就走了。
“陈三,等我把父亲下葬后,我陈言发誓绝对会送你去给我父亲陪罪的”
陈言此时一铁敲铲下,那锋利的铲头却是擦着陈言的脚背过去了,此时满怀心事的陈言却是没有感觉到疼痛。
此时在陈言脚背上流出的鲜血,渗入了土中后,就被一个通体黝黑,上面雕刻着奇异兽形图案的黑色头箍,给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