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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余家美人

炎国版图非常广阔,有大片领土沿海,也与冻土和黄沙之地有边界,据说炎国的第一任皇帝爱好打仗,大部分的领土都是那个时候并入炎国版图的。炎国虽然贸易发达但是等级阶级制度却是很明显。皇族和普通老百姓有一条黄线,老百姓和奴籍有一条黑色的沟。用邻居大娘的一句话就是宁愿女儿嫁给狗也好比奴人住桥头。

还没进入影阁那股黑森森的压抑气氛就已经让有些孩子吓破胆。他们都是孤儿或者奴籍的孩子,入影阁是他们唯为数不多能改变命运的地方,只有这个地方不论出生,只论生死。这群十岁左右的孩子中归墟很平静他时不时瞟几眼躲在身后拐角处的殷承,示意她赶紧回去,紫言嘴里振振有词的背诵着什么,和他们在一起的那个土族少年则是打量着这黑压压的门,自从他来到老和尚这,归墟和紫言听他说话没超过5句。他们已经到了可入影阁的年纪,老和尚提前几天把他们送到皇都没再进去,他们在皇都的集会上玩了玩算是体会一把最后的自由。

几个大火盆被抬了出来,里面有很多烙铁被烧的通红,上面有着不同的字,代表着皇帝的几位即将搬出皇宫的皇子。这是这些孩子们这辈子唯一的选择机会,他们可以选择未来服侍的皇子,这位皇子的未来决定了他们的生死。这次他们可以选择的有三名皇子,皇子们的总管站在火盆前,黑着脸,他们对这些孩子漠不关心,影卫的死亡是家常便饭,他们往往一个月要为自家主子带回好多影卫,真正能留住的影卫历朝历代屈指可数,更何况这些孩子有九成可能根本活不过影卫的训练。大多孩子选择了四皇子和六皇子,皇后的二子和三子,唯独五皇子没有人敢选,五皇子身心残暴,传说他玩死的影卫和下人多的能堆成山。“曾有过女影卫?”归墟问三位总管,只有五皇子的总管点了点头,归墟没有犹豫,走了过去。紫言和土族少年也跟了过去。每个皇子需要的影卫各不相同,若是不符合皇子的要求影阁会在恰当的时候将没用的人抹去,看来五皇子并不介意影卫的性别,归墟松了口气,他用手语向殷承比划:“4年后见。”他们的左肩都被烙上五皇子的印,归墟和土族少年扶着疼晕的紫言进入影阁。

此时五皇子正在考虑怎么和只有一面的余家小姐来个“不经意的邂逅。”在皇帝赐给他的府邸建成后,五皇子到没有因为不受宫中管束而兴奋,他整个人都被那天拜见母妃的余家小姐迷得神魂颠倒。余家的老太君是贤妃的姨母,自从五皇子到了可以出宫的年龄,余家就迫不及待的想让美貌出了名的余承欢余家大小姐和五皇子能够喜结连理。余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出了个皇帝的妃子,可除了这余家的男丁不论怎么想考取功名都无济于事。余家的老爷做梦都想着能有一天硬着身板在皇宫里头转一圈。

五皇子十几岁正直情窦初开的年龄,对于已经经历过姑娘事的余家小姐一点抵抗力也没有,任凭贤妃怎么暗示他就是双眼直勾勾的定做人家看,余家小姐用扇子遮住半边脸,眼睛弯弯的,连伺候在一旁的宫人都楞了一下。五皇子长得很像贤妃,准确来讲是长得很像贤妃死去的哥哥,有一双丹凤眼,修长匀称的脸,一点泪痣。这要是生在普通人家定是个花花公子的脸,但是五皇子让余家小姐觉得他青涩的脸庞和他本人的性格有点冲突,至于具体是哪一点她也说不上,五皇子身上的服饰不同于其他皇子,他仅仅挂着一块玉,全身仅一点点绣花装饰,深到发黑的蓝色衬得他有一点,余家小姐打了个寒噤没敢往下细想。

这次探亲结束,五皇子很罕见的没有和贤妃提要再见余承欢一面,尽管他当时表现的那么明显。贤妃也没收余家准备送进宫的大礼。财大气粗的余家并不能帮助五皇子在皇位争夺上有任何实质性的建树,皇室缺的不是钱,是人。这贤妃即使不明说五皇子心里也明白,不过毕竟还处于少年的五皇子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他迫切的想见余承欢一面,私下里。贤妃收到五皇子重金打一只镯子的消息,叹了口气,只要不放到明面上她也就由得他去了。

影阁的日子,如同地狱一般。归墟每天都能见到不同年龄的影卫用草席一裹,被负责打扫的驼背拖走,不知道埋在哪里。在训阁里训练虽然苦,但却是最安全的地方,顶多受伤,但是不至于被一个可怕的刑罚折磨致死。影阁最黑暗的地方就是鬼门阁,往往一个影卫领了自家主子的黑条,蒙住嘴,走着进去,裹着草席出来。大多数影卫只是领了罚,出来还带着口气,除了五皇子的。正在接受训练还不是正式影卫的人必须去鬼门阁当下手。五皇子有一名自己的行刑者,他的花样可以让一个身经百战的影卫在一炷香的时间苦苦哀求只求一死。

今天来领罚是跟着五皇子最久的影卫,无名。这名影卫的名字在场没有一个人知道,每当五皇子的行刑者要他报上名字,他一直沉默不语。那个行刑者拿了一坛酒,对着这名影卫的胯下放下去。“五皇子说‘刚割下才是最新鲜,请公子尝尝。’”他刚说完,归墟他们便上前准备将这名影卫按住肩膀,双腿打开。“咯。。”这名影卫喉咙发出一声,一口血吐在酒坛子中,他死了。五皇子的行刑者倒也不奇怪,他熟练的脱下死者的裤子,把他的男势割了下来,放入酒坛封好。“今天之事谁也不得说出去,不然。。”他做了个割头的动作,匆匆离开了,五皇子还在等他的回应。

“影卫不是不能自取性命的么?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之前没有人搜身么?”归墟帮着那影卫整理衣服,毕竟是前辈,有些事情上归墟很是在意。

“立过大功,皇帝有赏。”紫言不敢看那片血污,他捂着嘴颤颤的说。影卫为皇帝或者这家主子立下大功,作为赏赐,一般都会赏赐一颗毒药。看五皇子的性格应该不会给,估计这颗药应该是皇帝赏赐的。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父皇赏你的影卫!”贤妃非常生气,五皇子一脸不服气的跪在她面前。贤妃此时非常害怕,这名影卫既是五皇子仅存为数不多的影卫,也是皇帝探查五皇子的“耳朵”。如此对待这个影卫,虽说是奴人,贤妃真的吃不准皇帝的态度。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母亲你是知道的。”五皇子虽然是跪着,很不满贤妃居然为了一个奴人生自己的气。就在和余家小姐你侬我侬相互亲昵之际,有人射暗箭进入他们的包厢,这名影卫飞身拦住,因为是微服,为了不引人注目,这名影卫并没有带上自己的面具。对五皇子来说这本是小事一桩,他难得出宫,带的随从也不多,被暗算也难免。有两名在暗处的影卫冲出去准备将隐患消除,余家小姐却哭成了泪人,她拉着那个影卫的手哽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那影卫倒是目无表情,他看着五皇子,等着他的命令。五皇子脸色暗了暗本想发作,但是又舍不得对美人发脾气,他一挥手,命其余人下去。“夫君”余承欢死拉住影卫,哭出了声:“夫君,你还活着啊。”她当即摘下了五皇子送她的镯子随意留在桌上,拉住那个影卫的手:“我以为你。。爹爹说你死了,我这才。。”再也听不下去的五皇子摔门而去,那影卫掰开余承欢的手,尾随而去。五皇子走了很远都能听见余承欢的哭声。

“来人,把这坛酒给余小姐送去。”五皇子黑着脸,从贤妃寝宫出来时,对他身边的宫人咬牙切齿的说。此事过去不足三日,炎国第一美人余家小姐余承欢失踪的消息传遍全国。就在余小姐失踪那天,余家的老爷被下人发现尸首分离模样惊恐的在余家养马棚。余家从此散了,贤妃听闻此事长叹一口气,皇帝听闻此事只留了句皇儿长大了,自己用自己的影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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