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叫顾行,在外人称王富贵!”那人面不改色道。
“好俗的名字”我不禁有感而发,“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他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这个……我家是从商的,家业也不算小,我爹说……”
“从商的,家业很大吗?家里有钱吗?”我抓住重点,我知道现在我眼睛肯定放着贼光。
“这个……”他低下头想了下,回答道:“半个冶城里百姓穿的都是我家卖的,如果这样算大的话,应该就是很大吧”。
我瞄了一眼顾行,心想,俗话说,富人家的孩子不是精明能干就是笨傻痴呆,看来这位是后者。
“诶,你爹还说了什么?”我满嘴喷着酒气的问道。
“我爹说我在外面玩就叫王富贵,低调点,不容易引起怀疑”
“你觉得这名字低调吗!”我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腿,自顾自的说。
“那个,我……”顾行闻着香味,肚子咕咕咕的响,他咽着口水,眼睛盯着那只叫花鸡。
“算了,姑奶奶我心情好,吃吧!”我大手一挥,赏给他一个大鸡腿。
顾行也不客气,一手拿着一个鸡腿,一手拎着酒壶,坐在我对面啃着。
我舔着手指上的油,看着他吃的鸡说道:“这家烧鸡不够好吃!不够辣,也不够香。”
他吧唧吧唧的嚼着鸡腿,不知道听没听到我说话。吃相异常难看,满嘴是油。他也不介意,一抹嘴边的油,拿起酒壶就往嘴里倒。
我看着他的吃样,这是几天没吃饭了啊,一会功夫,一只烧鸡已经只剩鸡骨头了,酒壶也见了底,他的脸喝的红扑扑的,让人看的有些失神。
他本来就生的俊俏帅气,一双漆黑的眸子此时有些迷茫,本来苍白的脸蛋,现在红扑扑的,看的我心跳都加速了许多。我——苏婉儿自认为不是色女,但他这样子实在是秀色可餐,真想去捏几把他的脸蛋。
他似乎还没有吃饱,看向我面前的烧鸡,眼巴巴的看着,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刚准备伸手去拿,还好我反应快,一把抓起,让他扑了个空。
四目相对,顾行有些尴尬,拿起袖子一抹嘴边的油,开口道:“我睡哪啊?我好困啊!”
我看着他一阵无语,一二十几岁的人行为动作跟个四五十岁的大叔一样。
“这人真是自来熟啊,不过他家这么有钱,让他住一晚,卖个人情给他,以后遇到事情找他帮忙,嘿嘿,我真聪明?”我幻想着怎么利用他,他看我的样子肯定觉的我在傻笑。
“那边有个箱子,被子凉席都在里面,随便找个地方睡吧!”我随意说道,然后继续吃着我的晚饭。
他似乎没有任何不满,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抱着被子。忽然,一个东西掉了下来,我定睛一看,毫不犹豫的丢掉手中的鸡骨头,急忙扑过去。
“哎呦!”,我只觉的重心不稳,一下子扑到在顾行面前,扬起一片灰尘。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捡起地上的东西,我急忙爬起来,对面的人正打量着这个东西。
他手上的是一块环形的乳白色玉环,顾行拿在手中,只觉得滑如少女的肌肤,洁白如雪,手感冰冷,就像是那清月撒下的冷光。玉的外面还刻着一个小小的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