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崩溃极了,无论怎么使劲也抱不动沈夏柏,我哭得越来越大声,在空无一人的小巷中,竟显得有些凄凉。我孤立无援,哭着说,救命啊……有没有人……
这时,一串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惊得收住声,手忙脚乱的寻找声音来源。我从沈夏柏的裤兜里摸出手机,顾不得看来电显示就直接接起。哭着说,救命啊……
……
医院。
我看着紧闭的急诊室的门,还是有些惊魂未定,我根本不能想象沈夏柏要是死了会怎么样。
我内疚地垂下了头。
蓦地,我想到了什么,猛的抬头,转过身径直走向背墙而立的男人。我用力抓起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对他说,你丫的还有脸来樾城,还嫌把姜沫伤的不够吗?姜沫到底哪儿对不起你了,喜欢就追,不喜欢就一脚踹开!
许至皱着眉用力推开我,说,你余笙歌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的?我跟姜沫怎么样那是我们自己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在这里瞎**!
啪。
我愤怒至极。我最看不了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于是我给了他一耳光。
令我惊讶的是,许至没有躲开,就那样立在原地,就像是做好准备迎接这一巴掌似的。这一巴掌下去我是卯足了劲,许至的头歪向一边,白皙的脸,也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我说,你许大少爷玩够了拍拍屁股就走人,多潇洒啊?可是你知道姜沫刚开始的时候有多痛苦吗?她以前那么要强,可那段时间她只要一个人就会拿着手机发呆,甚至还会流泪。你就一点儿都不心疼她吗?我死盯着他,继续说,现在她好不容易熬过去了,你又出现是什么意思?
许至痛苦地闭上眼睛,一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他说,是我对不起她……
看到他这个样子,骂他的话瞬间卡在嗓子眼儿了,我终究心软了,说,姜沫现在很好,不要再打搅她了。末了,我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
沈夏柏的脑袋缝了三针,医生说基本上没什么事,就是有轻微的脑震荡,建议留院观察几天。
病房里,我拿着毛巾认真地帮沈夏柏擦着脸和手,然后看着沈夏柏的包着纱布的脑袋发起了呆,要是沈夏柏真被我砸傻了或者脑袋上留疤了,那多可惜。这么一张俊脸就长在一个傻子脑袋上或者在上边留了一道疤,太糟蹋了!
完事后,我将毛巾丢进脸盆里,然后端着脸盆进了洗手间,前脚刚踏进去,许至就回来了,他路过洗手间时冲着我喊了句,我交完费了。
我将盆子里的水倒在洗手池里,打开水龙头随便冲了一下盆子。许至突然冲我喊了句,来电话了!
我搓洗着毛巾,说,不是我的,你接一下吧。
许至挑挑眉,从桌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怔住了,就在来电铃声就快停止的时候,许至颤着手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没发现异常,说道,你怎么才接电话?笙歌跟你在一块吗?
许至没吱声,静默着。
喂,说话呀!喂?
我擦干手刚出洗手间就对上了许至的满是复杂的眸子,我心脏一跳,立马冲上去从许至手中抢过手机,直接接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