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们又聊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我做了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个男孩站在离我不远处对我招手,我看不清他的脸。
他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我的名字,我向他跑去,想要看清他的脸,可是他的身体被一束刺眼的白光不断吞噬着,直至消失不见。
耳边传来他空灵的声音,他说:“笙歌,再见……”
我辗转难安,最后我是被一声巨响给吵醒的。
我醒来后发现身上十分沉重,是姜沫这死丫头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我的小腹上。
“谁啊,小点儿声!”姜沫眼皮都没抬,嘟囔一声后又进入了梦乡。
由于姜沫压着我,而我又推不开她,只是抬了个头,一看,差点没吓着。
我,姜沫,黄桃,燕麦,椰子,山药都跟叠罗汉似的睡在姜沫的床上,而可怜的豆芽,正趴在地上呼呼大睡,浑然不知自己此刻的处境。
“现在几点了呀?我还要出晨功呢。”椰子有气无力地问了句。
我看了看窗外,见天已大亮,亦有气无力地回了句“你现在起来的话或许还可以赶上下晨功。”
椰子静默了几秒,猛地从床上弹坐起,然后尖叫。原本压在椰子身上的黄桃因为她这一动头磕到了墙,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随后又是一声喊叫,山药说:“谁压着我的腿了!疼死我了!”
经过这么一出,大伙儿都醒光了,豆芽醒来看到自己的处境,特别是在看到燕麦半吊出来的脚后,忍不住大叫。
醒来后大家都在感叹这一奇迹。燕麦说:“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创下世界一大奇迹啊?”
椰子在我们几个中显得最急,火速打理好自己。不过这也是情有可原,她们表演系的每天早上都要出晨功,而且是非上不可,缺席者则是作扣学分处理。
姜沫显然没有这觉悟,慢吞吞的,椰子在一边急得不得了,都直接帮她上手了,磨蹭了几分钟才出去。
剩下的我们也都陆陆续续地去上课了,而我,似乎是忘了这个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