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再穿件外套,这样太露了。”
“我觉得挺好的。”华少拿出一双男式的拖鞋放到她脚下,对她的话不敢苟同。“先将就着穿我的拖鞋,等有时间了我再带你去买一些日用品。”
杨雨凝沉默地穿上,慢吞吞的跟着华少走向餐厅。不过在吃完饭后她依然坚持要加件外衣,华少拗不过她,只得任由她将自己的一件白衬衣套在了外面。如此一来,她的身体可谓是包严实了(裙子下面她特意加了条丝袜,还是那种宽松的款式),只是看起来毫无美感,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对于她的审美观,华少只能感叹无法理解了。
下午华少难得清闲,打开电视陪她一起看,想当然杨雨凝又是一番大惊小怪。华少好脾气的没有发火,耐心地解释给她听,并教她电视机的操作方法,杨雨凝连连点头,不由得跃跃欲试,发现没什么难度后不免洋洋得意,好似自己完成了什么了不起的工程。
华少看她孩子气的模样,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晚上范英杰打来电话,基本上叙述了白天的情况。冷藏室内清理后发现了五具尸体,有三具是身份不明的,可以确定是来盗窃古尸的。另外两具是保卫人员的,还有十多个人负伤,目前正在医院抢救,而爆炸的位置距离放古尸的地方极近,在那附近发现了一具被炸得支离破碎的尸体,大致上可以确定为那具古尸,可惜如今已经没有什么研究价值了。
“不是有电子监控吗?”华少下意识的望了一眼行为举止怪异的杨雨凝,声音失去了以往的平和。
“那些人提前切断了,根本没有什么线索。”范英杰也感到很遗憾,语气无限惋惜。“真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改天有时间咱们找地方见个面,我请你吃饭。”
“好,那你先忙。”华少沉吟片刻,犹豫的问:“那里怎么会发生爆炸?知不知道是什么引起的?”
“不太清楚,初步判断是电路引起了火灾,然后发生的爆炸。那些人身上都有爆破武器,这也是此次伤亡如此严重的原因。”
火灾?冰遇火则化,华少顿时明白了什么。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美国?”范英杰又问。
“估计会待一段时间,都好久不回家了,我得陪陪我爸妈。”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华少才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杨雨凝已经学会了转换频道,正在津津有味的看一档综艺节目。看着她不时地瞪大了双眼惊奇的样子,他心中更加笃定。
人反正已经在他家里,他也不着急验证。
第二天,杨雨凝的体温比先前稍高了点,但也只有31度,而华少也终于为自己接下来的研究找到了借口,因为杨雨凝开始有了咳嗽的症状,且不是那种普通的咳嗽。凭借着多年的从医经验和敏锐的观察洞悉能力,他很快便确诊为肺结核,后来的检查结果证明他的判断无误。
虽然她的病情相对来说比较严重,但是到了华少这里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他从容不迫地制订了治疗方案,光明正大的从她身上提取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接下来的日子里,华少除了每天帮她治病,其余的时间都用到研究、做实验了。
从杨雨凝的口中华少粗略地了解到她原本是生活在明朝初年的,父亲是一个官员,距今差不多快一千年。而她之所以会被冻在大山之中,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过,若不是她机缘巧合之下在此时苏醒,恐怕就那时的医疗技术,她的病也撑不了多久。
杨雨凝应该算得上是个大家闺秀,自小便被养在深闺的那种,看上去乖乖的,性格非常温顺。华少做实验的时候通常都把她一个人放在客厅或者三楼的卧室,除了照料她饮食为她治病之外,很少管她,也因此客厅的液晶电视成了她最好的朋友。
不过单靠电视显然不能让她适应现代化的生活,虽然每日足不出户,可是像电话、电脑、冰箱、洗衣机之类的家用电器公寓里还是有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杨雨凝逐渐掌握了简单的使用方法,问题也在脑海中越聚越多。比如:为什么空调能够制冷?为什么手机能让两个看不见面的人通话?为什么小小的电视里能够不重复的播出那么多东西,它是用哪里装的?而唯一能为她答疑解惑的就是平日里沉默寡言、神秘兮兮的华少了。
显然华少并没有什么时间和耐心,来回答她那些稀奇古怪、层出不穷的问题。静下心来想了想,感觉可能是因为她太闲了,所以才有时间思考那些有的没的,当下决定给她找点事情做,顺便也转移她的注意力。
华少吃完晚饭后心满意足地斜靠在沙发上,目光扫向身旁的杨雨凝。
“去把餐厅收拾一下,碗洗干净放到消毒柜里,垃圾什么的收拾收拾,待会儿拿到楼下去。大夏天的,食物残渣不可以长久的留在房间里,容易滋生细菌。”
杨雨凝不服气,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与华少只隔了一米左右。
“为什么要让我去?”
“因为刚才的饭菜是我付的钱,你总得为自己的衣食住行付出点劳动吧!”
杨雨凝嘴巴张了张,默默地低下头去。
好吧,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也只能认命了。
“除此之外,你还要负责打扫房间、洗衣服,也不需要太过细致,基本上这里每个星期都会有专人过来打扫,你简单的做一下就可以了。”华少见状,不失时机地又加上一条。
杨雨凝愤愤地盯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相信华少已经被凌迟了。
“这里不是有人来打扫吗?我来了之后,有好几次你都让我躲在房间里,出来之后每个角落都被打扫地干干净净的。”那个女人大概三十多岁,高高瘦瘦的,看起来干活很利落。每次华少都会跟在人家身后,指指这里、点点那里,然后就看到那个女人拿着抹布和不知名的液体状东西擦拭,颇为认真。
“那是我花钱雇来的。”斜睨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杨雨凝表示很无辜,她才不管这些呢!不过让她做些打扫的工作,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钟点工一个星期才来一次,在这期间公寓里都没人打扫,你反正也闲着没事可做,就当是锻炼身体了。”华少不理会她的抗拒,独断地做了决定。
凭什么?
就因为她是不花钱的免费的劳动力?!
杨雨凝敢怒不敢言,窝在一侧盯着电视屏幕,不理他。
小剧场
“过来,趴在床上别动。”华少戴着口罩,低哑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他的手里此刻拿着注射用的针管,那又细又长的针头让人一看就望而生畏,一瓶瓶药品整齐地摆放在盒子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杨雨凝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
“你——你不是说要帮我治病吗?为什么连基本的望闻问切都没有,还有把脉呢,你的药在哪里?为什么都闻不到药香味?”由于华少的大手强制性地压迫着她的后背,杨雨凝的行动受到限制,可是嘴里还是不停地碎碎念。
“你不用知道这么多,无论如何,我把你的病治好了才是王道。”华少的语气里流露出一丝不耐烦,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质疑他的医术吗?“最起码你吃了我开的药之后,没有那么难受了不是?”
杨雨凝半信半疑地点头,又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这么趴着?”从来没听说过这样就能够治病的,还是出了名的疑难杂症。
“打针。”说着,华少掀开她的衣服,将枕头扎了进去。
然后,耳边便传来杨雨凝又羞又气地哭喊声,什么登徒子、衣冠禽兽之类的,吵得他的脑仁儿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