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啊,梦中,我和一个所谓的白色奇幻老爷爷对话,然后就昏迷到现在,在黑暗中,我最疑惑的是,一直缠着我要杀了端木翼的梵珈却没有和我心灵感应,我几乎是非常顺利的就到了这个时空,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起梵珈。有一瞬,我几乎感到我的命运,甚至我到了红楼以后的所有事情都是被一个人掌控的,我只是一个棋子。但那个人是谁呢?
渐渐的,手指的关节感觉能动了,眼睛似乎也能张开了,我几乎是欣喜若狂的马上睁眼。
后一秒。。。我看到我在医院里,确切的来说,还趴在病床的床沿上,随着白布,我渐渐的看到一个安详的中年男子,那熟悉的面容!
我回来了。我不再是古代人了。
“老爸!”我马上喊出声,父亲慈祥却有点吃力的点了点头。
“怎么会在医院?”我把病床上的父亲摇了摇,看他怎么了?“老妈呢?”
父亲艰难的把手背对着我的额头,费劲的说:“烧。。。退下来了,怎么。。。还说胡话?”
我哪说胡话了?不对。。时空顺序混乱,我想了想,那该怎么开口呢?
“老爸,你现在感觉如何?”我安静了下来。
“都是将死之人了。”父亲看着白花花的天花版,变的异常平静,说的风轻云淡。
“怎么可能?”但是看到手臂上多的吓人的针管,和父亲苍白的面容。
父亲颓然下来,“恶性肿瘤,生前。。。造了太多孽。”
“爸。。”看到一模一样的父亲,听到恶性肿瘤发生在他身上,触景伤情,不由得想到在现实中。。。几年前我得了胃病,老爸在我床头等了几天几夜,然后见到他憔悴的表情。现在是同样甚至是更可怕的场景,而人却变了,为什么会这样呢?眼泪由衷的流了下来,那温热的液体滚落,让我第一次觉得其实我还是一个孩子,也有哭的权利。
“孩子。”父亲看到我的表情,想抚摸我的头发,可犹豫了半天,手始终没有碰到我的头发上,不知是用不了力还是。。。他咬了咬唇,眼眶也红了,都到现在了,还想装坚强的样子来安慰我吗?为什么和现实的父亲一样的性格呢。。。抓住父亲还在半空的手,紧紧的握住,“爸!”随着这个有力的音节,我的一滴热泪落到了父亲的手背上。
“都这么多天没去上学了!”父亲的声音明显哽咽住,但咬着牙关,我似乎都听到他牙齿在打颤的声音。“快回去读书,知道吗?”
我不要去什么学校!我要陪在老爸身边,哪怕是一分一秒,从小到大父亲对我的好,一点一滴开始回忆着,总喜欢抽烟消愁的父亲虽然每次都对我横眉竖目,可你的爱并不比任何一个人给我的少,在我力求要读一个很贵的补课班时,明明不富裕的家,和我争吵过后,偷偷帮我去补课班缴费的父亲。。。还有很多很多。。。你知道吗?我每件事都记在心上,我不曾忘记。虽然我每次都装做不在意,那是因为我太在意了,所以要表现出那些虚伪的自尊出来而已。
父亲颤抖的手为我抹去眼泪,在我模糊的双眼中,我看到了父亲的泪,那是曾几何时多么坚强的男人。
“乖!青衣。听老爸话。以后要懂的坚强知道么!”父亲,憔悴的容颜再度展现在我的面前,只是这次的父亲是真的真的憔悴了太多,他猛的吸了口鼻子,“以后,老爸不在的时候,要多听哥哥的话,知道吗?最重要的是:要接纳青舞,要让哥哥接纳青舞,拜托了!青衣。。。”父亲已经说不下去了,连双唇都已经几近快咬破。
就在此时,父亲按着心脏,双眼瞪大,头上的汗珠似乎已经抑制不住的拼命滚落,一直紧咬双唇的牙齿也松了牙关,就那么直直的倒了下去。
怎么了!我着急的大叫。惊慌失措的大喊:“医生!医生!护士!”
闻声,一个护士马上冲了近来,给父亲做了点检查后,脸色顿变,奔了出去。随即,来了医生和很多护士,手忙脚乱的我还想帮忙,没想到被几个护士推了出去,在这间隙,我看到昏迷中的父亲,他闭目,脸上还有泪流过的痕迹。
爸!我肯定听你的话!请你醒来,好不好?
直到护士把门重重的关上,我只能透过那扇厚厚的门默默流泪,为父亲祈祷,那是天使抱来喜讯的前奏,还是恶魔间隔我和父亲的生死之门,我非常希望是前者,但事实总是相反。
====================半个小时过后===================
当我痛苦不堪的蹲在门口之时,旁边响起了脚步声,那是运动鞋的声音。
我抬头望去,愕然,那是端木翼!我吃惊的看着他,久久不能回神。金灰色短发的他显得更加漂亮和妖媚,只不过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着急。
他把蹲在地上的我拉起来的时候,说的话,更是往我头上浇了一盆冷水,“爸怎么了!”
端木翼竟然也是我爸的孩子,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觉得此刻的我是如此的愚蠢。
我刚想说“不需要担心,肯定没事”的时候,那扇厚厚的门开了,医生带着口罩,慢慢的走出来,双眼是无神的,为什么要这副表情?请告诉我,爸爸还安好!
我马上扯着他的袖子,“医生!医生!我爸在里面,现在好转了对不对!你告诉我!拜托你拜托了。”我的眼睛明明已经肿了,可还是流出酸涩的眼泪。
医生没有回答我的话,低着头,静静的摘下口罩,沉沉的说了句,“对不起。”之后就默默的离开了。
此刻的天几乎要压到我的身上了,我不能接受!我从不是一个强者,也从没感觉到自己可以哀莫大于心死到这个地步。
端木翼此时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他像是没有支柱了一样跪在过道上,眼里已经没有焦距了。
我第一次知道极度痛苦的人是流不出眼泪的,哀伤可以成我现在这个样子,想必端木翼也好不到哪里去。看到房里的护士一个一个慢慢走出来,都是那种爱莫能助的表情。为何?为何?
我不知道我是用怎样的脚步怎进病房的,看着盖着白布的那个人,前一刻还在和我嘱咐着什么,现在呢?你人呢!你这个骗子!我几年前胃病的时候,你在我昏迷的时候告诉我说要坚强。你以为我没有听到,其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我想窥探你到底会和我说什么。。。而现在呢。你这个大骗子!爸爸是骗子。。。
我连手指都已经没有力气,我没勇气揭开那白色的布头,我一个人近乎着魔的看着白布,多想穿透白布看到此刻的父亲笑着说:“我是骗你的,看我,还好好的不是吗?”
事与愿违,是什么含义,我总算理解了。直到看到病床的另一头,端木翼木然的揭开布,对着脸色白到已经没有血色,快要发紫的父亲说:“爸。”这个字好像用了他毕生的力气一样,说完之后,他把布盖好,一个人慢慢,静静的走了。我可能永远也不知道在另一头的端木翼是花了多少的力气揭开白布的,但是从他决然凄酸的背影,我知道他一定是很难过,很难过,和我相差不了多少的哀伤,有可能比我还要心痛。
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家在哪。
看了看白布,我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斗志,父亲生前说过要让我坚强,我不能再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那么无助了。
我深吸一口气,再吐了出去,又吸了口气,父亲!我会好好活下去!为了你说的话!还有,你让我做的事情我没有做好,我要把青舞找到!
最后,我站在父亲的病床前,“爸!再见!”
这句话说完,我微笑着离开了病房,心情变的释然无比,几乎在那一瞬,我懂了:坚强,是人与生俱来的,只是想不想面对而已。
站在了医院的门口,我看了看点点繁星的蓝色天空,大喊了一句:“加油!”不理会路人把我看成一个疯子。
“DI-DI-DI。”口袋里传来了手机的铃声。
“青衣,我马上来医院接你,别走。”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慕容海棠!想也不想,就知道是他。
心中突然无比温暖起来,其实,天还是无绝人之路的不是么?
我微笑的站在医院门口,护士小姐们看到我便会微微一笑,然后脸红的走了,诶?是我哭肿的眼睛吧?她们都来为我加油鼓劲,心情更加好了。
就在此时,很不美好的事情发生了---我突然想上厕所。。。我又走回医院,找到WC,往女厕奔走,更不美好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扫厕所的阿嬷拦住了我,我还在奇怪发生了什么,她很不耐的**一口不是很流利的普通话说:“错了。”
什么错了?我奇怪的看着她,然后觉得有点怪怪的,因为阿嬷看起来虽然不是很高,也有1.60的样子,而此刻我竟然比她高一个半头。
想想,难道是穿越时空后的我,是个高个女生?此刻我才注意起我身上的衣服,白色衬衫,看到胸部,竟然是平的!想想,我以前C+的胸部,现在是A-,残念!即使这样,又有什么错?飞机场也要怪我!?
我继续想往女厕里走,阿嬷非常不爽的开口:“小伙子,你是变态吗?”
小伙子?我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充满疑问的眼神看着她,她却很认真的与我对视。
我立刻做出了一个决定,把阿嬷推开,冲进女厕,看着那厕所的镜子上面,明显的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人。(某:废话)
镜中的自己,高了很多,也瘦了,长发变成了短发,还是日本漫画里特别喜欢画的发型,柔软的亚麻色头发非常服帖,而发梢却又全部凌乱却又不失美感的竖起,眼睛更大了,皮肤更白皙了,脸更瘦了,嘴唇更加性感,鼻子竟然出乎意料的挺拔。。。两边的刘海正好到下巴,白色衬衫明显就是校服,而下面是深黑色的校裤,这。。怎么这么像日本校服?在我发好感叹的后一秒,我惨叫了出来,如果是日本校服的话,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为什么我穿的是裤子!如果我是女生,应该穿的是裙子,那也就是说我现在是--------男的!而且,是一个美少男。
现在,真是嘲讽!不知道是上天和我开了一个玩笑,还是我自己和上天开了一个玩笑?
我从女人过渡成男人,而现在我还站在女厕,从镜子的反射看到身后的女人刚上好厕所,关上门看到我时,也是和我一样的惨叫。
门口的阿嬷无奈的看着我,她一定是把我当成疯子了,我也坚信此刻的我是疯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事与愿违,我只能更加证明这个看法!
门口又冲进来一个人,把我拉了出去,当我几近痴呆的看着他时,才看清楚他的面容----海棠花!
我细小的神经明显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于是,我想一晕了事。
可,当我闭了眼睛,还能清楚的听到他对我说:“弟,你干吗进女厕!”
天!一定是你太爱和我开玩笑了。海棠花是我哥,就是父亲口中的哥哥。
我狠狠的捏了他一把,因为我不想虐自己,听到了他的大叫,我才知道,我不是做梦。
长发的他变成了几乎和唐禹哲一样的发型,我真的木纳了!刺激到何时才是个停?
那个阿嬷看着被海棠花抱在怀中的我,满脸的同情样---一定是健康哥哥带着傻子弟弟的恶俗情节。看罢,她就去女厕打扫了。(OTL)
我咽了咽口水,迟疑道“。。。哥?”
“青衣,回家吧。”伴着海棠花熟悉的温柔音色,我终于得偿如愿的昏了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