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劝他们赶快走,但是老头却不以为然地说:“我倒想见识见识他们的厉害。”
很快,斗鸡眼钱捕头带着七八个官差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
他手指着中年汉子挥了挥手,然后吆喝道:“兄弟们一起上,将这个混蛋抓起来。”
中年汉子将脑袋后面的辫子盘到脖子里,然后对老头说:“掌柜的,我可要动手了!”
老头点了点头。
中年汉子从腰里解下来一条五尺多长的皮鞭,一个箭步冲到了几个官差面前。
没等他们缓过神来,中年汉子的手往空中一抖,一声清脆的响声以后,冲在最前面的官差便哇哇怪叫,捂着脸倒在了地上。
钱捕头看见脸上留下一道青紫的血痕。
紧接着又是啪啪几声,又有几个官差中了鞭子。
鞭子不偏不倚地抽在他们的手背上,随着几声惨叫,他们手中的刀都掉在了地上。
“奶奶的,你竟敢殴打官差。”
钱捕头一边骂,一边挥着手催促几个官差继续上。
这些官差知道眼前的这个汉子不是等闲之辈,所以都如同木桩一样钉在原地,谁也不敢动。
“奶奶的,一群酒囊饭袋!”
钱捕头嘴里一边骂,心里一边暗暗叫苦。
这时候,那个汉子朝着他挥了挥手说:“斗鸡眼,该你上阵了。”
“奶奶的,你说让我上阵我就上阵,老子为什么听你的?”他一边胡搅蛮缠地拖延着,一边小声吩咐身边的官差说:“快点去把县衙的人都叫出来。”
官差听到这里,如释重负,转身跑回县衙再次搬救兵去了。
很快,又有十几个人从县衙里冲了出来。
钱捕头眯缝着斗鸡眼,得意洋洋地冲着中年汉子说:“小子,你今天别想活着离开潞安府了。”
汉子摇了摇手中的鞭子,冷笑道:“你们一起来吧!”
“我先让你猖狂会!等把你擒住关进大牢,套上枷锁捆好锁链,老子有的是时间折磨你。”
说话间,钱捕头朝着众人挥了挥,下令说:“诸位,将这个殴打官差的外乡人拿下。”
人群呼啦一声,如同潮水一样退到一边,十几个官差迅速将中年汉子围在了正中间。
正当官差们准备动手的时候,其中有个年长的官差凑到钱捕头跟前说:“老钱,我看情况有些不妙。”
“老何,有何不妙?”
“老钱,这个外乡人打伤了咱们官差,非但不躲不藏,竟然还敢等在这里不走,想必一定不是等闲人士。”
“奶奶的,不过是个莽汉,有什么好担心的?”
“听说这两日,新任的知府大人便来潞安走马上任了。”
钱捕头瞪了他一眼,然后鄙夷地说道:“他如果是知府大人,我就可以当巡抚了。”
姓何的官差眼睛往四周看了看,很快便发现了站在绿呢轿子旁边的那个老者。
这个器宇轩昂的老子淡定从容,临危不乱,一看便不是寻常的客商,站在他身边的四个人不停地给中间的汉子喝彩叫好,他们显然是一伙的。
他指了指那个老头,低声对钱捕头说:“老钱,你看看轿子旁边的那个老头。”
钱捕头听到这里,睁大了眼睛看了看,便摇头晃脑地朝着那个老者迎了上去。
“喂,老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老者冷峻地看了看他说:“你便是潞安府的官差?”
“不错,大爷我是潞安府的捕头,你是什么人?”
“老朽是新任潞安府知府惠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