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每个城市最安全的地方非公安局大楼莫属,事实证明,这句话的确是正确的。
这不,张睿刚踏入大楼,身后的玻璃门便自动回力锁上,突然的锁芯转动声差点没把张睿给吓了一跳。
“真是奇怪!警察也怕小偷偷东西吗?把门窗关得那么严实干嘛!”
驻足在门口,张睿不爽的嘀咕了两声,沉闷的空气和压抑的感觉让他感到一阵不适。
“话说这警察局穷得连灯都买不起吗?”
张睿借着玻璃门透进来的点点亮光,四处扫望着。
眼前的走廊两边都是办公室,一个个房门分割得错落有致,但奇怪的是,这里哪怕是一扇窗户也没有,没有光亮透进来,走廊显得阴森森的,就连前面的景象也全然看不清楚...
试着朝前走了两步,张睿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的情况,周围除了安静就是一片黑暗,连个人影也没有...
不过他刚刚在外面已经看过了,有灯光的房间只有一个,那就是在这栋楼的第四层,西北角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个房间的窗户开在南边,属坐北朝南的分布,按照国内旧时候的风俗来讲,这倒是一个存放尸体的好风水。
思索片刻,张睿继续朝前摸索走去,要去到那个房间就必须得上楼,张睿知道想找电梯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所幸他在前面的阴影看到了一个类似楼梯的轮廓,那就是他通往楼上的道路......
然而他还没有走出多少步,寂静的空间中却突然传出了‘咚’的一声。
这是一种类似于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只是声音只响了一下,周围又重新恢复了宁静,只是走廊里的灯却突然亮了......
“嘶~”
灯光照亮,张睿却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眼前的一幕让他心中忽的一抖,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
“血?”
摆在张睿眼前的赫然是一道湿淋淋的血迹,血迹从中间一分为二,拉得老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躺在地上被人拖行着。
血迹呈鲜红色,还没有凝结,张睿很肯定这是新鲜的血液...
“这里怎么会有被拖行的血迹?”
张睿脸上露出了惊疑神色,这深更半夜的,连个人都找不到,他居然在警察局里发现了这么一大滩血迹?
“血迹延伸到了楼梯口?”
张睿慢慢地跟着血迹一路走了下去,竟发现血迹在楼梯口处慢慢变淡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消失了?是被人抬走了吗?”
“不对,这血迹有点不对劲,貌似...貌似这更像是动物的血迹吧...”
“不过这是什么动物呢?这宽度应该有五十公分,山羊?狗?”
“不对,这颜色也不对...这到底是什么呢?”
狭隘的走廊里响起张睿阵阵嘀咕声,眼前的血迹让他好奇,不过他更好奇的是这些血迹的来源,是谁大半夜的在这里弄出这么一道血迹呢?如果说是恶作剧,那么这个人也太奇葩了吧,明天一大早吴局长还不得给气死...
没有想通,不过张睿脑海中倒是闪过了那个还有灯光的房间。
“如果说这个公安局里还有人的话,那么人一定是在那里了吧!”
话音落下,张睿深邃的眸子转动,头微微抬起,犀利的眼光仿佛透过了那厚厚的墙壁穿越了空间来到了那闪着灯光的房间,隐隐约约间似乎有着那么一个人影。
人影似乎有着彪悍的身材,带着刀疤的脸,手里拿着一把宰牛刀,举头投足间尽显凶残本色...
没有继续多想,张睿避开了血迹缓缓朝楼上走去,楼梯间十分干净,但却在黑暗的衬托下显得有些诡异,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走路的声音太轻了还是因为照明灯坏了,反正张睿踏上楼梯后就没有了灯光...
2楼...
3楼...
张睿屏气凝神的走着,走到第三层楼梯中间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一点微弱的灯光从转角出照射而来...
“奇怪了,这人到底是谁呢?”
终于来到了四楼的楼梯口,张睿发出一声一问,那个闪烁这灯光的房间就在他眼前走廊的尽头,灯光有些妖艳,偏红色,不过奇怪的是房间里没有传出任何声响...
慢慢的靠近,张睿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不是他杞人忧天,事实上他从小到大就没怕过谁,可他就偏偏怕些诡异的东西,想想看,凌晨四点多,寂静得几乎可以听得到心跳声的环境,不知名的血迹,黯淡且妖艳的灯光,不知底细的人物,这一切换谁身上都会心中一颤...
“啪~啪~啪~”
张睿每一走一步都仿佛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一时间他的呼吸有点急促...
“喂~”
就在张睿紧张不安的时候,一个儿童般的声音突兀的从他背后响起,那声音就像婴儿啼叫一般清脆..
婴儿?
张睿心中不由的一颤,这里怎么会有婴儿的声音?
“喂,你是谁啊?我问你话呢?愣着干嘛?大晚上的你怎么会跑到警局来?偷东西吗?”
那个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是完整的一串连珠炮弹,一连串的质问让张睿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总算是确定了这个声音的主人的身份。
缓缓转过身来,不远处的走了口站着的是一名漂亮的女孩,不对,应该说是萝莉才对,这萝莉有着一米六五左右的身材,不过脸蛋却如初生婴儿般白皙稚嫩,头发很长,卷成了二次元少女的模样,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白大褂,然而褂子似乎并不合身,穿在她的身上显得宽大无比,只是宽大的褂子竟然没能完全包裹她胸前的饱满,露出了一个深邃的弧度...
“喂,你到底说不说话啊?你不说话我喊人咯?”萝莉女孩见张睿转过身来依然是愣在原地一言不发,反而是那眼珠子在不停的转动着扫视着她,顿时气得柳眉倒竖,怒不可竭,脸上已是羞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