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陀一连几天都呆坐在舟头,那海上有时海静天晴,有时乌云密布,浊浪涛涛,有时雷雨交加,浪击长空,有时龙卷风把这天海链接起来,下面卷着水上面卷着云,接天立地好不雄伟,望着那护着舟身的淡淡青色光罩,心里却像这海天一般找不到片刻的宁静,那是因前几日迷陀从道人口中的知:原来这片世界因为十分之六七都是海水故得名天澜界,原有三片大陆,由于海洋面积过大灵气充盈诞生了无数海妖水怪,并时常以食人为乐,而人族修士稀少,人口不盛,甚至有几次差点有灭族之危,直到三万年前在此界飞升的天华神君返界归来,用大神通把三块大陆搬到了灵气相对稀薄的西海域,并以星辰海眼为凭布了一座断空化界大阵,并命人族修士把大阵中的异类全部屠截,只留普通凡种。这样以来大阵中由于灵气稀薄便不会再生出什么厉害妖怪来,也由于灵气稀薄怕对人族修士修炼不利,便在大阵上开了一道只能让人族进出的门户,后留下道法传承便返界而去了。
又经过一万年,由于人族有了安逸的生存环境,人口大增,又因修行之法盛行,修士增多,便觉的这出入阵内阵外太过麻烦,并且炼丹,炼器,种植灵草等都需要大量的灵气,为求宗门发展,当时便有天灵宗和清微宗联合其他散修中五位分神期真人,在阵外寻到了一处上品灵穴,并把盘踞在此的海妖水怪尽数诛灭,再在其上重造陆地山川,经过大小百余来战,历时三百载,终于建成了一片万顷的修炼圣地,由于这片陆地因两宗而的已建成故被命名为天清圣地,后两宗便搬到了阵外重立了山门。自此以后各门各派纷纷效仿之,只要门中出了分神期真人便会在阵外或造陆地或在现成的岛屿上,重立山门,以求发展,而那些没有出过分神期真人的门派在这阵内两万年来或依附别的大宗或烟消云散,以至于这阵内除非那派要来收徒,平时是很难见到一个修士的。
而这道人名唤玉机,其所在宗门便是那造陆的五位分神期散修真人所留下的,故名为五真宗,因宗门新开底蕴不足,弟子们又修为低下,有五位祖师在时还把了,若五位祖师或飞升或坐化那时宗门命运着实难料,故未将宗门建立在天清圣地,而是五人合炼了一座五真山,并把其放在了东海的一处海底灵穴上,以此做为山门’
而迷陀得知,其过往一直生活在一个大阵中而不自知,不知道是该感谢天华神君,还是该怨恨他,心里便生出无尽烦躁来,自觉心境不稳便不断咏念《般若心经》,就这样呆坐在舟头过了数日,觉烦躁之意渐退,便右手在舟底上撑扶着站起,有气无力的转过身子,垂头丧气的往舟蓬走去,回到舟蓬便见那玉机道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观察了迷陀一会,道:“当年因突闻真相心境破裂者不知凡几,着实可叹,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若过的此关心境便可更进一步,要知道这世间可磨砺心境的地方那是少之又少”。谁知迷陀却回道:“实是心里多了几分委废之气,实不知该喜还是该悲”。玉机子面上露出疑惑之色道:“喜从何来?悲从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