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迷陀用了不多时间便从禅房走出,口中依旧咏经不断,就要欲去柴房时,突从天上飘下来一道人只见他脚踏云靴,身穿青色道袍,手拿拂尘,面白无须,头戴竹冠,身上自然而然有一股悠然之气散出,人还在半空就伸出手来向迷陀抓去,此时只见那迷陀犹如那清风中的火苗,晃得两晃便从那道人身边一瞬而过,口中念经依旧脚步轻抬就欲往前,只见那道人双脚落地无声,口中轻:“咦”一声,好似带着无边诧异,身形一模糊,便又到了迷陀身前,重又伸出手掌向迷陀抓去,只不过其手已被罩在一团白色的烟气中,可只听那迷陀念了一句:“是火动,还是风动,是风动,还是心动”,便已不见了身影。只留下一个目瞪口呆的道人,那里还有半点气质可言,后只听其低声喃喃道:“这佛家神通果有几分莫测之能”。
目中带着几分思索之色,便欲转身离开,这一转身差点被绊倒,急忙往脚下看去,却见脚下躺着一个小和尚,其脸上便露出惊异之色,细观之,不是那迷陀,还能是那个,随即手上便打出一团青光绕迷陀的身子转了几圈便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我道佛家神通莫测无边,却原来是个样子货”。后又自言自语道:“也对,即便佛法无边,那也不是你这个才修出念力的小和尚能够驾驭的”。说完便伸出手来抓起那迷陀御风而去。
而那迷陀昏迷后便觉其三魂七魄发出无量智慧光,忆起那前尘往事来:原来他本是已被覆灭的南黎国王子,国破时受到惊吓昏迷,就被其母后命一侍卫为其换了身破旧衣衫逃了出来,想那锦衣玉食的小孩那能受得了这般坎坷,后大病了一场发了高烧,那侍卫百般设法相救可终究迟了,烧退后变成了一傻子,于是那侍卫四处求医问药也不不见好转,当其长只六岁时因那侍卫一时不慎其就被一拐子拐了,可没过几天那拐子便发现尽拐了一个傻子回来,想了几日便把其带到了这个偏僻小城以极低的价格把其卖给了一户大户人家,随后这拐子便飘然远遁了。
忆起往事后迷陀便感觉脑海中响起无边佛陀禅唱声,更有那无数梵文在脑海闪现,虽只有十三四岁却也感慨起人生无常来,随即便见其在脑海中大喝道:“本真是我,我是我,生来人世不由我,前尘逝去,见佛陀,佛陀释去,知是我”。只见其魂魄发出无量光,其中便见有三团异色被其驱出魂魄,一团黑色,隐隐可听到小孩哭声,一团金色发出咏经声,一团赤色可听到龙吟声。
而正在此时却在其脑海中响起了一个急切的声音道:“师弟,快让那三团魂光变个形状,那便是你以后的护道之物”。那迷陀听到此言后便露出恍然之色道:“我之道,一衣一钵一杵足矣”。言后便见那三团异光在无数梵文的包裹小变成了一金钵一赤袍一黑杵。
而那道人此时御风停在半空中看着夹在手臂下的迷陀道:“果不愧我师弟”。然后面带喜色地一甩衣袖放出一三寸高低金甲人偶来,道人捏了几个法决,后喝了一声“起”,便见那金甲小人便变成十米上下,只见人偶全身金甲玄袍,背插一杆蛇矛,面目威严好似那天上降妖除魔的神将,然后见这神将极快把一只手放到道人脚下,把其托起另一只手护住道人,就转身飞入云层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