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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二十年如一日的梦

“咿呀呀,咿呀呀,咿呀呀。”不断有小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庄晓猛的坐起身子,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顺手拿起了床头柜上正在响不停的手机。

看了眼来电显示,庄晓不由无奈的一笑:“我说,这大早上的,姑奶奶有何指教。”

一阵悦耳却透露出气急败坏的声音从电话里头传了出来:“好你个庄晓,姑奶奶大早上叫你起来容易么?你个白眼狼,还有谁是姑奶奶,你才是姑奶奶,你全家都是姑奶奶。本美少女天生丽质,怎么可能是姑奶奶嘛!”

想想了,还真是,没法反驳,哪个曾经整天跟在屁股后面的小姑娘长大了!余小雨比庄晓小两岁,庄晓邻居家的女儿,自从初中后,父亲要离家外出,就把自己放养在了余小雨家,除了在自己家睡,三餐都是在余叔家解决的,曾经让庄晓一度有一种错觉,自己是余家的孩子。不过对于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余小雨,庄晓还是很宠爱的,像是亲妹妹似的。

不过庄晓也深知和女孩讲道理,不!毕竟现在小雨也长大了嘛,是和小女人讲道理是说不通的,顿时败下阵来:“小雨,哥错了,哥认错了行不?要不我请你吃早餐。”余小雨听到了庄晓的道歉顿时感觉心满意足了,不过还是傲娇的说道:“谁要你请吃早餐了,快赶紧给我开门,我给你带早餐了。”

庄晓迅速的收拾了一番,然后把小姑奶奶给请进了房子里,但是还是免不了招余小雨的一顿说叨:“这么大的人了,开个门还这么慢。”

庄晓嘴上恭敬得说是是是,然而心里还是不免想道:“这小姑奶奶真是难伺候,不到5分钟而已。女孩长大了都这么麻烦么?”不过这可是不敢说出来,也就心里暗自嘀咕两声,这要是被小雨知道了,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在余小雨埋冤的眼神中艰难的吃完了早餐,然后很主动的收拾干净。无所事事的庄晓看着眼前这比自己小两岁的小姑娘,一张瓜子脸,清秀的脸蛋,齐刘海底下一双大眼睛显得楚楚动人。被庄晓这么瞅着,余小雨脸蛋不由的红了起来,然后颠叫道:“看什么啊!”

庄晓不由调笑道:“小丫头都成大姑娘了。”

余小雨噗兹一笑还把不由的挺了挺胸得意道:“哪是!”

真是罪过,看到了余小雨挺起那初具规模的门庭,庄晓赶紧转移了话题:“你今天这么早来找我做什么?”

余小雨不由又哼道:“没事还不能来看看你了么?”

庄晓连忙道:“能能能,必须能啊,谁说不能我和谁急。”

看到庄晓的囧样,余小雨噗呲一笑,可是随后笑容就没有了,一脸的委屈。

“哥,你搬家后没有来看我们了,我就想着趁着假期来看看你。”余小雨委屈的说道。

庄晓感到非常的愧疚,也是啊,都一个多月没回去看看了。溺爱的摸了摸小雨的头:“走着,哥带你逛街去,想吃啥买啥,哥买单!”

伴随着一声万岁,领着小丫头向外面走去,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庄晓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一道阴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一闪而逝,感到一股凉意在身上,不过并没有太在意。

经过一番残忍的购物摧残后,终于把心满意足的小姑奶奶给送上了回家的车。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轻声说道:“东西没怎么买,路倒是没少走,女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走了一下午竟然一点都不累。”

庄晓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家,艰难的打开了房门,不过再刚打开门的一瞬间,又感觉到了一股阴冷,不由心里奇怪道:“这是怎么回事。”环顾着这熟悉却又陌生的房间,轻轻的摇着头,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敏感,这是自己的家啊!虽然才住了不到一个月,不过自己家能发生什么事情,真是大惊小怪的。无聊的打开了电视,看着里面一如既往的各种综艺,眼皮越发的昏沉,不知不觉中庄晓就陷入了沉睡。

一股熟悉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了庄晓的面前。灰暗的天空下,一棵干枯的老树,两只乌鸦站在光秃秃的支干上,空洞的眼白,黑漆漆的羽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枯树旁有一口快要干枯的水井,井底偶尔喷出点血红色的水。

老树不远处是一座破败不堪的木屋,在风中摇摇欲坠,偶尔都有一些老朽的木屑被风吹起,消失在天际。

这破败的老屋,如今却依然在风中苟延残喘着。

又是这种熟悉的感觉,浑身发冷,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冻结了一般,皮肤下的肉好似在被千万头蚂蚁在奋力的叮咬。

每次这种让人死去活来的感觉出现时,就是那双血红色的双眼望来时。

在那破败的木屋内,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透过木房的缝隙看向庄晓,虽然距离很远,可是却让人感觉近在咫尺。时间不久,如同往常一样,没一会那双血红色的双眼就消失了。

一个看似红色的小皮球从屋子里慢慢滚了出来,一身白色长裙的小女孩从屋内追了出来,低着头向着皮球跑去,长发挡住侧脸,看不清长相。

在抓到皮球的时候那一刻,突然转过侧脸看向了庄晓。

庄晓看到的是一张只有一半脸皮的脸,两只眼睛都是空洞,空洞的深凹进去,像是被挖了出来。

她冲着庄晓怪异的一笑,庄晓看到的是嘴里露出了几只蠕动的虫子,长长的,绿色的毛布满整只虫子,在最末端却是黑色的,让人不由觉得一阵恶心,感觉胃里都在不停的翻滚。

她把手中那个类似于红色的皮球,在手中挤压了几下,那个红色的东西就被挤压的像玻璃球一样小。冲着庄晓阴邪的一笑,就自顾的把手中的东西往空洞的眼眶里塞。

此时静静待在枝干上的乌鸦,突然传出一阵叫声,顿时两只乌鸦飞离了老树,向庄晓的双眼猛扑过来。

在两只乌鸦即将抵达眼前时,庄晓的眼前一黑,哪个熟悉的场景消失了。可是眼前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庄晓不由奇怪道:往常这个时候都应该醒了过来,天也亮了,可是如今还是一片漆黑,也真是怪了,难道今天醒的早,天还没有亮?

庄晓想要起身开灯,发现身体竟然没法动弹,不听使唤。自己的意志是清醒的,可是身体十分的沉重,不能够动弹,这种感觉让庄晓很不爽,在梦里自己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忍了,毕竟成了习惯,可是如今又有了新状况,像是植物人一样,只有思想,不能动,这让庄晓吓坏了,自己不会真的成了植物人吧?

这个猜想是庄晓没法接受的,可是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却还是没有办法动弹,不由暗暗着急。着急归着急,毕竟这是人的本能,不过庄晓还是强制自己冷静了下来,着急是解决不了事情的,这点庄晓还是懂的。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能够快速的冷静下来想办法。

冷静下来后,庄晓分析道,梦,如同以往一样,打小记事起,这梦就跟随着自己成长,如今自己20岁了,由开始的害怕到后来慢慢习惯,梦中的场景,一次次的出现,这次也没有一点不同的地方。那问题就不出在梦上,想想还有什么怪异的地方。自己和小雨去逛街了,难道逛街出的问题?

逛街?突然灵光一闪,对了,想起来了,出门前那个阴冷的感觉。应该不会错,和梦中的感觉有点类似,给庄晓的感觉相差太多,不过没有让庄晓感到痛不欲生,再加上,刚睡醒不久,还以为是把梦中的感觉带到了现实就没有太在意,如今看来不简单啊!

此时屋中没有人,如果有一定能力的人一定能够发现,在漆黑的屋中,有一道淡白色的身影正压在庄晓身体的上方。

庄晓慢慢冷静下来,随着时间的过去,暗暗积蓄全身的力量,一分钟,两分钟……直到十多分钟后,感觉自己积蓄到了极限,庄晓在心中怒喊了一声,积蓄的力量终于得到了释放,庄晓猛的一下坐了起来。

压在身体上方的白影,随着庄晓的起身,突然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冰冷的房间。

外面的太阳已经升起,不过屋内却是漆黑冰冷,厚重的窗帘遮挡着外面的火辣的阳光,没有让一丝阳光钻进来。

庄晓感觉浑身难受,胸口都有点透不过气,不过好在随着把窗帘拉开,阳光照在身上,一丝丝黑气从庄晓身体内冒出,直至消失,透不过气的症状才好了不少。

昨晚打开的电视,不知道怎么就关了,庄晓肯定,电视不是自己关的,窗帘也不是自己拉起来的,因为窗帘太过厚重,因此自己从来就没有拉起窗帘的习惯。

小偷?庄晓否定的摇了摇头,自己也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而且小偷也不会好心的把电视关了,怕浪费电吧,要真是个小偷,那还是环保主义者咯?

那么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就值得推敲了。

PS:前期铺垫的东西多,背景也要介绍慢慢展开,主人公内心描写的不是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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