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在军区医院足足躺了三个多月,期间来了很多的人,他们我都从来没有见过,但无疑一点,他们的军衔都非常的高,在平日里,这些人基本上都看不到,但这三个月或多或少来了将近10来位各地区的司令官之类的大将,他们都来问候或者是询问我们部队的战斗细节,看着他们一脸巴结的笑容,我明白,他们无非是想从我这里挖出这次任务我们遇到的细节,好提升他们的官衔。
我心里一清二楚,这次任务属于国家高级机密,除了我们部队,准确的说,除了东哥和杨文两个人知道任务的详细情况,和遇到的所有事情,我估计,再坐的所有人即使知道这次任务,但对于详细情况都不得而知。
我根本懒得理会他们,看着他们谄媚的笑容,我心里就万分的厌烦,但我也旁敲侧引的想知道东哥他们进山到底在寻求什么东西,还有,小铅这小子现在到底在哪里。
那些老东西,看似愚昧,其实各各精明的很,我只要一提到我们进山干嘛,他们就一脸的严肃,任凭我怎么说就是不愿意回答我,还有问起小铅,那几个老东西像似商量好的一样,全都是差不多的一句话,“苏小铅现在的一切属于机密,十分抱歉,我们也不知道”
来了几个人询问后,我完全失望了,完全就不能从他们口中撬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后来我索性懒得理他们,他们来问我,我就胡乱的乱说一通,往往和他们上次问的完全不一样,根本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就这样,来了几个官员吃瘪之后,就很少有人来询问我这次任务的详细情况了,我也清净了许多,整天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或者是手枕在头上,努力想我在那片诡异的丛林里面遇到的所有东西,每当我闭上双眼,脑袋里总会浮现出东哥他们的样子,那一幕幕确实如此的真是,慢慢的回忆,睁开双眼后,发现一切都不在了,枕头不知道在这几个月以来湿了多少次。
休息了三个月后,我终于出院了,闻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心情舒畅了许多,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踏出大门的那一刻,心中的无比的失落,泪水不直觉的流了出来,想起以前任务受伤住院时,每次出院东哥他们都会准时来接我出院,然后大吃一顿,而这次,外面站着的全是一群我不认识的军官,鼓着掌,拿着鲜花,开心着迎接我出院。
那个给我们下达命令的中年人走到我面前,沉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告诉我让我坚强一点,我右手按住他停在我肩膀上手,然后双眼死死的瞪着他,同时也狠狠的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所有军官,再缓缓的把他的手从我肩膀上掰了下来,这时候气氛十分的尴尬,所有的官员都愣住了,十分震惊我的行为,对于他们来说,都非常的尊敬这位中年人,见我这样不屑,明显被镇住了。
中年人见状也打了个哈哈,笑着说道,“呵呵,今天是李文强同志出院的大好日子,大家都应该高兴啊,哈哈”,随即,中年人招了招手,一个士兵模样的军人拿着一面锦旗站在我面前,红艳艳的锦旗上写着四个烫金的大字
“英勇无畏”
我苦笑一番,“英勇无畏”吗,看着那四个烫金的大字,心里翻腾起来了,以前和兄弟们得过的锦旗,勋章,堆起来不知道有多少,而这次,拿这面锦旗的却只有我一个,我又何德何能去配拥有这面锦旗呢。
我本能的往后退缩,但手确实不听使唤的伸了出去,颤抖着接下这面锦旗,泪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
那中年人见我哭了着接下来锦旗,笑着说道:
“哈哈,你看,我们李文强同志,感动到哭了,好了,李文强同志,把泪水擦一下,等下去吃饭”。
后面的那一大群军官见他们的首长说话了,也都小声的附和着,
吃完一顿很不舒适的饭之后,我被哪位中年人安排到一处偏远的军区去当总务参谋,与其说是去当官,不如说是去被软禁,那地方十分的偏远,整个部队只有一两台电话用来通讯,所有人包括我这个参谋想要使用都要经过司令的允许,而且我无论走哪里去,屁股后面都会跟着两个士兵,司令员说这是为了保护我,周边很偏远,治安不好,害怕出现什么意外,不好向上头交代。
我又何尝不明白,这就是上头的命令,就说白了想要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看我有什么过分的动作没有,一开始两个人贴身“保护”我还不太习惯,但后来没办法,只好慢慢习惯他们,也好,有时候还可以跟他们说说话,我知道,我跟他们说的一切都最终会被上头的人所知道,我也十分控制自己的语言,绝对不提关于任务的一切,都说一些琐事。
尽管过了半年,但是每次黑夜里,我都会梦到东哥,陈炎他们,都会有意无意的想起那次惊天动地的战斗,每次基本上都会被惊醒。
就这样,迷迷糊糊,晃晃悠悠的过了一年时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