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上面掉下来,都以为死定了,洞口离底部大约有10来米,底部是一个大的水坑,整个山洞成啤酒瓶状,而我们应该处于瓶的颈部,有一圈的陆地。
不知过了多久,我仿佛有人在边摇边叫我,我撑起来,吐掉喉咙里的睡,咳嗽了几下,方才反应过来,睁开眼睛,通过头顶洞口透下来微弱的光可以看清,正是杨文那小子,他见我醒了过来,高兴的对着旁边的人吼到,“东哥,东哥,强子醒了”
“嗯,呛了几口水,又不会死,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东哥根本就没回头看我,一直在观察周围的情况,一会停下,一会蹲在地上用手在画着什么。
我手撑着地上,好让自己慢慢坐起来,艰难的躺在不知道什么东西上面,观察着周围的情况,除了洞口下面有一点光线之外,周围都是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我对着杨文说道“杨文,咋们还有一些人呢,我记得下来还是很多吧”
杨文用手指了指,“哪里,能捞起来的我都捞起来了,有的人沉入了水底,现在只剩下咋们几个个”,越说越哽咽,出来50多人,现在只有几个了,谁不心痛,心凉啊。
我不再看他们,静静的闭着眼睛,斜躺在什么东西上,不在说话,脑子里浮现出以前和兄弟们做过的种种事情,泪水从眼角旁流了出来。
一会,一束火光驱散了黑暗,四周瞬间明朗起来,顺着光线看去,东哥手拿着一根特别像骨头的东西,骨头上燃着裹得很严实一件绿色的衣服,第二根火把也亮了起来,顿时山洞里完全明亮起来,如同白昼一般。
几位兄弟也醒了过来,东哥点亮了火把后,他们也就围了上来,东哥看了看人,难免有些失落,除了杨文,我,小铅,还有耗子和张宇这几个人之外,其他的全都都壮烈牺牲,想我们以前开会那是多大的整容,现在只有几个人稀松的站在一起,东哥一阵苦笑,笑的那么的凄惨,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们谁又不明白,作为班里大哥的他,没能把所有人带回去是他的懦弱无能,他的痛苦比我们大的多,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东哥扫视了我们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慢的吐了出去,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缓缓的说道,“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咋们班50多人,现在10都不到”,东哥顿了一下,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困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外面的人你们也看到了”,东哥明显的抖了一下,声音大了不少,“那可能不是人”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但听到东哥亲口说出来心里还是会不自觉的紧了一下,心里忍不住骂道,“狗东西,什么鬼啊”
东哥没等我们仔细想,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是在什么东西里面,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现在只剩下咋们几个了,我们忘了那些事情,一切事情等我们出去再说,兄弟们,同意吗”。
“是”,声音很大,在这个不大的山洞里回声阵阵。
东哥和杨文一人拿着一个火把,沿着四周的墙壁慢慢摸索,而我们待在原地看着四周,一人一个方位,观察着周围的情况,随时做好应急的准备,整个山洞里安静极了,只有火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东哥这边摸摸,那边敲敲,边敲边听,杨文也是,就这样,一连敲了几个小时,两人依旧一无所获,气也歇了不少,跑到我们这边来坐下来休息,东哥和杨文都不说话,安静的想着什么,我们也不去打扰他们,耐心的等待着,过了一会,小铅开口了,畏畏缩缩得跑到他两面前:
“东哥,你看这个行不”,说完,小铅这小子从裤兜里掏出三个手榴弹递给东哥,东哥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这小子还藏着这东西,小铅显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东哥,这东西我原本准备敌人上来的时候和他们同归于尽的”,东哥一手抢过手榴弹:
“哥现在给你第二条命了”,东哥说完就拿着手榴弹向墙壁走去,杨文也跟着,依然左敲一下,右敲一下,然后跟杨文商量了一下,最后叫我们走开,准备炸了,一颗手榴弹扔在墙角,咚的一声,炸开一个半米深的洞,早知道我们用的手榴弹那威力可是顶尖的啊,比外面用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然而却只弄了一个半米深得坑,紧接着,第二个手榴弹来了,炸在刚才得坑里面,坑再次深了几十公分。
东哥和杨文显得有些紧张,看了看最后一颗手雷,表情非常的凝重,我们都知道,这颗手雷可能决定着我们所有人的命运,东哥也处于一种艰难的选择当中,是那我们兄弟的命赌一下还是在从新考虑啊,弄得东哥十分的焦灼。
拿着手榴弹却不知道还怎么选,叫杨文过来,顺势把手雷扔给他,叫他弄,自己站在一边,我们紧紧的看着杨文,希望在他身上能看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