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候,西花正好从医院的大门走了出来,脸上还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
她被一个流氓打破了脸,流了很多血,手述台上,医生在她脸上蓬了六针,不过;就在此时,她的身边却多了一对年青的夫妇。她走下医院的石梯,突然站了下来!她从来没来过这里,只感觉这地方好陌生。她象着太阳落西的方向望去,她不由的在心里叫起苦来:“天哪……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一点都辫不清回去的方向呢!爰于面子,她又怎好去问人家啊!随着只听她说;
“你们回去吧!我已经没事了,”西花象那对夫妇说,
“姑娘;你听我说;昨晚要不是你出手帮忙,说不定我女儿就没命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们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啊!”那女的说。
“你女儿命大!没事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明天就能上班了。”西花说完,看着这对夫妇俩还淡淡的笑着转身就想离去。
“敢问姑娘要去哪里?”那男的又问。
“是啊……我去哪里,这是什么地方。”她心里正愁着,听那男的这样问,便随口说:
“天和装修公司,”
“天和装修公司!”那男的又笑了,“老板叫何倍生,秃顶。”
“你们认识?”西花停下脚步,感到有些惊呀!这几个月来,西花虽然很少到街上去溜迖,据她所知这条衙上搞装俢的绝不会少于十来家,可这生意就数天和装修公司最好,自从她的到来,老板娘就对她不错……
不识回家的路,西花顿感迷茫起来,好在这对夫妻的诚恳,西花还是装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上了这对夫妇的车。
“就回公司吧!”
西花在跟随这对夫妇坐上车的片刻,直感到昨晚的那件事,虽然危险,却有可能将从此改变她自己一生的命运。尽管此时她的想法太天真,尽快回到公司才是她眼前最迫切的希望。
原来;这对夫妇;男的叫刘定华,女的叫兰欣,是天和装修公司的大老板,何倍生只是他分公司的一个经理。西花正是他手下的一名业务接待员。
当西花跟随刘定华夫妇开车经过向阳路时,雅芝姐的车正好停在向阳路的一条小溪边,听雅芝姐说;她就在这里认识自己的老公林安的,小溪旁边的那颗杨柳树,就是她与林安相爱的见证……说着她们下得车来就在马路上排起漫悠悠的走着!面对这样难得轻松的场面,南花和北花的话又多了起来,她们的笑声、她们的歌声,好让雅芝姐感动不已。
在路边行走的她们,完全没有发现身后慢慢开过来的小轿车。只是北花的背影在西花的眼里显得十分的熟悉。见她们一路狂欢乱跳,只听兰欣坐在副驾室上说;
“你把车开慢点,别惊着她们。哎……这个好时代让她们赶上了,这人越活就越幸福! 尤其是这些可爱的姑娘,看着她们这高兴劲,我就想下车去与她们排在一起……”
“同样在这条路上。”她丈夫说。
“那一天也是你在开车,”妻说
“那一天我车上坐着的是三个外国友人。”夫说
“我当时记得也是这样,故意不让你们过去,”妻说
“不;是一个外国友人要我把车开慢些,还说让孩子们先走。”夫说丶
“我听你后来说过,”
“可是!不久;我们又同样在这条路上相见了。”
“那一天;你骑的是辆自行车,我是一个人,却没挡你的道啊……”
“那天母亲病了,村里还没有修路。”
“那一天;我见你满头大汗,就只是想帮你一下,我记得还下着细雨,”
“这一帮啊……我们就成了今天!”
“你坏……不过……也是啊!这一晃,我们的女儿都快十八岁了,”
“是啊……”
“你看;站道的这孩子,好一头的美发,披在她的背上,实再是太美了,我喜欢这孩子,比我那时候神气多了。”
“这跟我们那个时候完全不一样,”
“要是我们的女儿小艳能跟她们一样,那该多好啊!”
“她们怎能跟艳艳比,她是大学生,大脑里的思维完全不一样。”
“我是说这孩子的性格……”
“有知识的孩子跟没知识的孩子,是不同的两种人生观,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这些孩子就是头脑简单,爹妈放养贯了,跟一般野孩子没两样。”
西花此时坐排后排,她觉得路边的几个姐妹太可爱了,几乎跟她在家里的那种感觉一样,突然听这男的一说,心里好不高兴,心想;你不就是有几个钱嘛,我们比你年青,有的是时间,我们等得起。西花随后说;
“其实;我也跟这些姑娘一样,都是野孩子,停车……我要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