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这句话根本毫无意义,而对我南花来说;这又是你的权力。不过,你也太小看我们山里人了!是的,山里人家不就是有些土气嘛,就我这张脸,挑七挑八也挑不出一点城里人的样子!只是,她跟这些东西又有何关系呢!尽管我在你的眼里不算什么,可我也告诉你!我们大山里的姑娘大多数都是好样的。”
南花的这几句话,不难看出她己经像雅芝老板娘摊牌了,而此时的雅芝反倒觉得是自己有些多管别人的闲事。只是……她这样做也是一片好心啊!这姑娘怎么就听不懂呢!还口口声声的“山里人,”听她说话,这女孩简直是太天真了!为了弄个虚实,老板娘也想一探到底,何为梅花四朵!
“南花啊南花,原来当初你对我说的那些话,通通都是你自己编造的谎言,凭良心说;你来的这几个月,我雅芝姐苛刻过你吗?这几个月来,少过你应得的每一分钱吗?姐这样放心的让你住在超市里,你难道就没为姐想过吗?你把城里人和山里人分得这么清楚,姐也只能说这是个人的偏见!自己看不起自己的病根。当然有的话我们可以以后再说,收起你那让人同情可怜的样子,别忘了阳阳姐她们对你的那份真情!”
“够了,你身体不好,或许正需要这些钱和这块金子,但是,这个小布袋子,我一定要拿走。”南花话音刚落就想转身离去。
“站着!”老板娘突然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据然这些东西都装在这袋子里,这布袋你也不能拿走。你自己的事在没有搞清楚之前,你也不能走。”
此时,南花很不明白老板娘为什么要这样刁难于她, 看着一直握在她手中的小布袋子,南花的眼泪流了下来!莹光中她回到了哪个还未懂事的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夜……
那是一个风寒雨淋的夜晚,那一年南花还不满八岁!而这天夜里,她正与父亲守在母亲的床前,而此时她正与母亲的手紧紧的连在一起,年幼还不懂事的她,只觉得母亲的手没有一点热气,随着她将母亲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吹了几口热气,“妈,你听见那窗外的寒风吗,那风头专吹我们家这房子。”而此时南花根本不知道,妈妈的生命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南花的妈妈,身体已经极度的虛弱了到了顶点,毎说一句话,都显得十分的吃力。为了女儿不受到任何惊吓,南花的爸爸显得无比的坚强,她一手拉着妻子的手,一手拉着还未懂事的女儿!“你放心吧!待我们的女儿长大了,就要她去学医,学好了,就一定能把你这病治疗好,看我们的女儿多聪明啊……”
“家旺,我们家这灯亮太暗了,多少年来都是这样,省了这么多年,你看这房子……我们的女儿还少,你今夜换个大点的,我想好好的看看这个家,想好好的看看我们的女儿,也让我好好的看看你……
当时母亲的这些话,南花姑娘她哪里听得懂,只是听说要把家里的灯换大一点,南花一下子就感到特别的高兴,“爸,你听见妈说了吗?妈要你换个大的灯!”
顿时,爱妻的一句话,彻底的击破了丈夫的泪泉,哗哗的眼泪水就不停的往外流,他无助的看着爱妻,任随眼泪的奔流,他知道这是妻子多年来的一个愿望,不想却成了妻子最后的请求!他站起身来,给妻子点了下头,十分不舍的松开了妻子那冰凉的手!他去到厨房把几天前买回的那支大电灯炮换了上去。
看着突然明亮起来的家,南花松开母亲的手,在妈妈身边跳起舞来,她一边跳还一边说:“我们家好漂亮啊!墙上的那张画是妈妈画的,还说特别像我,其实一点也不像。还有那一张也特别不像你,可妈妈偏偏说特别像爸爸!”
“傻丫头, 你妈画的这两张画你看不懂!只有我跟你妈看得懂。”
“我说不象就不象嘛,你又没有胡子。可是……”她突然想了想又说:“妈妈为何要给你画上胡子!我又没那么长的 辫子,可妈妈为何要给我画上两条长长的辫子!一点都不好看。 等妈妈病好了,不许你换上那小灯炮,我要妈妈从新给我画一张、也给你画一张。”
听着女儿一阵天真而又单纯的话,家旺显些完全失去了面对这个家的勇气,“这是家吗!”他在心里自言自语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