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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指引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一个月里,尹明被警察骚扰了几十次,不停地找尹明问细节,尹明已经把能想到的东西全说了,可是警察仍然找不到任何线索。据警察说,凶手很狡猾,作案时,附近的摄像头都被做了手脚,全部失灵了,所以根本看不到凶手的样子,而唯一的目击者尹明,也只看到了一个黑影。那个黑影应该不高,至少比尹明矮,尹明一米七八,他最多一米七,而且很瘦,不过身手特别灵活,当时他从窗户一跃而出的那个动作,并且很快消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一个月来,尹明最怕的事情就是睡觉,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到满身是血的孙教授倒在他怀里,而那个黑影就在尹明的四周徘徊,时常还对着他阴森地笑。尹明想反击,却发现全身上下像烂泥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然后在梦中惊醒,一身冷汗。最近,尹明的状态一直很差,他不想教授就这样白死,但是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一天,尹明回到宿舍,刚走到门前,就听到里面很嘈杂,推门一看,把尹明的肺都要气炸了。王亮光着上身,正在和几个其他系的同学打牌,桌子上散落着扑克牌和一些钱,旁边还有几个围观的学生。尹明的火一下子就拱到了脑门,他径直走向他们,王亮看到尹明还没来得及说话,被尹明一脚把桌子踢飞了,所有的同学都是一惊,牌和钱散落的到处都是。“明子!你,你……”王亮不知道说什么好。旁边一个其他系的同学火了,怒气冲冲,指着尹明大喊:“尹明!你丫牛逼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多说,就被其他同学拉开了,大家也知道尹明最近的状态,毕竟这件事情在学校太轰动了。尹明瞪着王亮,王亮有些心虚,眼光总在躲闪,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不对的。尹明狠狠地说:“你上次输了钱,孙教授替你还了,现在孙教授死了,谁替你还?你告诉我!”说完用力的推了一下他,王亮一个没站住,倒退了几步差点摔倒,撞在了床上,大家知道气氛不对,马上一个拉着一个都出去了。房间内只剩下尹明和王亮,王亮知道错了,也不反驳,结结巴巴地解释:“明子!我错了,他们来找我,一时无聊,就玩了几把,下不为例,再也不玩了!”尹明再也没有和王亮说话,他的心情糟透了!

深夜,尹明躺在床上睡不着,把枕头和被子垫的很高,双手抱头在那里胡思乱想,下铺的王亮已经开始打呼噜,宿舍里的其他人也都睡了。尹明的脑子不停地想着孙教授死前的情景,忽然尹明的回忆定格在孙教授死前的那个动作上,他的手指着前方,眼睛也盯着前方,嘴里说着:“他在墨脱。”他的手指着一面墙,白白的墙。尹明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猛地坐了起来,难道孙教授是想告诉他,那墙有问题。尹明原来还以为孙教授那个动作是临死前的挣扎,没有什么特别意义,现在想起来,他明明是在给尹明指引。

想到这,尹明嗖地一声跳下床,蹿上王亮的床,拍了拍王亮。王亮睡的睡眼朦胧地说:“明子!干嘛呀!不睡觉!”尹明兴奋地说:“王烂,穿衣服,和我去孙教授公寓!”尹明话一出口,吓得王亮打了个激灵,睡意全无。

此时已是凌晨,在孙教授公寓的走廊内,尹明拿着手电筒走在前面,王亮哆哆嗦嗦地跟在他身后,他已经害怕得不行了“明子!我知道我不该打牌!咱回去吧!这大半夜的,来这刚死人的地方,我怎么感觉全是阴风。明子,咱明天白天来不行吗?”

“你他妈别总拉我呀!我都快被你吓死了,这大夏天,哪来的阴风!”尹明不耐烦地说。

“明子!这孙教授刚死一个月,这阴魂还没散呢!明天,哥们肯定陪你来!”

“放屁,这里白天有警察,我们怎么进来?阴魂不散正好,正好问问教授杀他那个杂种到底是谁?”

说着尹明已经掏出钥匙,他是有孙教授公寓钥匙的,孙教授死后,也没人来找他收钥匙,所以钥匙一直在他这。门上贴着封条,因为这里发生了凶杀案,所以已经被封了,白天是肯定进不来的,所以尹明才迫不及待地现在来。他们撕坏了封条,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了,王亮紧紧地抓住了尹明的衣服。

房间内还保留着凶杀现场原有的样子,他们俩拿着手电筒,这里他们太熟悉了,毕竟在这里工作了两个月,地上还有血迹,碎玻璃还散落在地上。尹明回想着孙教授死前手指的方向,回忆着来到了那面墙前。那是一面很普通的白墙,刷着涂料,没有任何装饰,王亮就站在尹明的身后,拉着尹明的衣角,瑟瑟发抖:“明子!这什么也没有,也看过了,咱早点回去吧!”尹明没有管他,把脸靠近墙,仔细观察,“咚咚咚”尹明敲了敲墙,空的!而且通过墙壁的弹性判断,那墙面很薄。尹明索性一拳敲了过去,没想到“哐”地一声,墙被打穿了!

尹明和王亮都有些诧异,王亮惊呼到:“明子!你这拳头够吃劲啊!”

“是墙面有问题,这墙是一层薄板做的假墙。”尹明说道。两个人同时将手电筒照向被尹明打破的那个窟窿,发现里面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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