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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故事里的苏城

我哼着悲乐,

重温你翩翩的舞姿,

而你且去,

不知道前方是归宿亦或流浪。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喧闹的包房里,这两句歌词突然闯进耳蜗,回忆也在那一瞬间拉开了闸门,一泻而出。现在的你,身在何处,做着何事,过得快乐与否?是否还记得我这个曾经路过你生命里的陌生人呢?

现在的我们在同一个城市,却始终不曾再相见。不禁想起,那年,红遍了整个网络的张爱玲的《一别一辈子》,那段文字简单,却直入人心。

有些人一直没机会见,等有机会见了,却又犹豫了,相见不如不见。

有些事一别竟是一辈子,一直没机会做,等有机会了,却不想再做了。

有些话埋藏在心中好久,没机会说,等有机会说的时候,却说不出口了。

有些爱一直没机会爱,等有机会了,已经不爱了。

有些人是有很多机会相见的,却总找借口推脱,想见的时候已经没机会了。

有些事是有很多机会去做的,却一天一天推迟,想做的时候却发现没机会了。

有些爱给了你很多机会,却不在意、不在乎,想重视的时候已经没机会爱了。

人生有时候,总是很讽刺。一转身可能就是一世。

说好永远的,不知怎么就散了。最后自己想来想去,竟然也搞不清楚当初是什么原因把彼此分开的。然后,你忽然醒悟,感情原来是这么脆弱的。经得起风雨,却经不起平凡;风雨同船,晴天便各自散了。也许只是赌气,也许只是因为小小的事。幻想着和好的甜蜜,或重逢时的拥抱,那个时候会边流泪边捶打对方,还傻笑着。该是多美的画面。

没想到的是,一别竟是一辈子了。

于是。各有各的生活,各自爱着别的人。曾经相爱,现在已互不相干。

即使在同一个小小的城市,也不曾再相逢。某一天某一刻,走在同一条街上,也看不见对方。先是感叹,后来是无奈。

爱着的并不一定拥有。

拥有的并不一定爱着。

也许你很幸福,因为找到另一个适合自己的人。

也许你不幸福,因为可能你这一生就只有那个人真正用心在你身上。

很久很久,没有对方的消息,也不再想起这个人,也是不想再想起。

再一次认真的复读这段散文,想到当初自己的噗之以鼻,总以为这只不过是文人墨客的煽情之作罢了,原来,是自己太过肤浅。

知道吗?我难过的是,时光退无可退,而我依然只喜欢这些苍白的文字,这个季节雨有点多,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已经走过一个冬,一个春,一个夏。细节的东西太多,大概就现在这样子,说不清道不明。我难过的是,我不再难过。

夏花已成瓶中沙,如何抵得过命运的流放?其实,遇见你就像是慢慢拧亮一盏面容模糊的灯,慢慢看清自己的表情,慢慢看清自己内心深处,除却偶尔的废话吵闹,亦是过着从前的日子,不温不火的生活,苦乐时常,这是人生的常态。那时总在庆幸我遇见的是你,不必改变自己的生活,改变自己的性格,改变自己的脾气,你我都没必要去改变什么,我以为就这样挺好。我以为放任自由,便是最好的在乎。殊不知,自己最大的敌人就是“我以为”。

夏天都是一个样,繁花盛衍,知了不停,白光泛滥。所有的时光都相似,所有的季节都一样,只是我们不一样,时光一点点把我们推向坟墓,垂垂老去,所有的记忆就像一杯白开水,没有惊喜,没有激情,可是我们都爱它,只因它已失去,不能再拥有。人总是这么犯贱到无可救药,总是要到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可我又有什么好珍惜的,我怀念的不过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傻子。十年后的我,怀念现在的我,二十年后的我又怀念十年后的我,永远活在怀念中,靠片段的回忆成就寂寞,缝愈伤口,原来一直在伤口中幽居的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我爱你,所以我的爱恨悲欢都与你有关,你可以无动于衷,不管不顾,可它就是与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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