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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往事-拜师

刻坦历2501年7月19日09时28分

位于云国东部偏北位置的佳木省,这里四季分明气候宜人。又因为紧邻世界第二高山群静默雪山且坐拥云国第二大森林——弗洛林地,所以物产丰富水源充足。而静默军区军部就在该省的一座地级城市附近,这座城市也是该省的第二大市——松霖市。

松霖市因为地理优势而成为全国最大的自然资源集散地,再加上这里是从弗洛林地前往费雷帝国的陆路必经之地,所以商业和金融业也是十分的发达。

因为规划得当,松霖市的新老城区都是井井有条的。走进这座城市,会让人产生穿越时空的感觉,特别是在新老城区的分界处:一边是现代化的都市,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都市男女;一边是极具云国特色的建筑群,青砖木瓦,茶艺麻将,老人小子。

而在老区的一条巷子的青砖路上,行走着3个洋溢着青春气息的人。

“咪咪咪!”戴着白色网球帽,穿着格子衬衫、卡其色七分裤和白色网球鞋的黑鸢尾不时停下来逗着路边的小猫。

“你还真是喜欢猫啊,这已经是我们碰上的第二十三只了,赶紧走啊。”说话的是戴着大墨镜和粉红色网球帽,穿着粉红色短T、超短牛仔裤和高帮布鞋的甄曦。

“不耽误嘛,反正那边有个书呆子,走得这么慢。”两人一起看着一边慢慢挪动脚步,一边拿着移动端看书的成洛。成洛也是换下了军装,穿了一件海蓝色夏威夷衫、同色的短裤和老布鞋,而鼻梁上架着圆框眼镜。

“呆子!”说着黑鸢尾捡起路边的石子朝成洛扔了过去。

成洛头也不回地躲开了飞来的石子,然后缓缓转过身又缓缓抬起头,“闲得无聊么?继续逗你的猫去!”

黑鸢尾突然露出坏笑,站起身走到成洛身边然后揽着他的肩膀用甄曦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嘿嘿,我说你有空看那些基础知识,不如趁着空闲之时多在甄曦同志身上花点心思……”

甄曦听见了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又胖又大的花猫,然后使用“距离炮”把猫朝着黑鸢尾的脸扔了过去。

接着就听见黑鸢尾惨叫不断。

而成洛则是扶了扶眼镜,很认真的说道:“我的空闲时间本来就不多,怎么可能拿去考虑甄曦的事情呢?当然是抓紧时间多看一会书咯,我的自尊心可不允许自己落后于你们。好了,你们别捣乱,再来打扰我,不然下次就别跟过来。”

听到成洛这么说,黑鸢尾赶紧脱离猫爪,气愤的说道:“成洛,没想到你是这么薄情的人,虽然甄曦同志无数次拒绝了你,但是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锲而不舍的人,没想到你居然更看重你的修行。注定孤独一生!”

“唉!”成洛叹了一口气,然后取下眼镜,认真的说:“我可没这么说过啊,你别乱说些有的没的。我一直认为,强者,是可以同时兼顾修炼和自己所爱的人的。”

成洛说着停顿了一下,脸上瞬间出现了落寞的表情,下一刻却又露出没脸没皮的笑容,接着不停地抖动眉毛说道:“再说了,我的情感时间向来是专时专用,对于甄曦同志的感情怎么能放在空闲时间里面呢?我、的、心、只、属、于、你!”说着双手做了一个心形放在胸前,然后又做了了一个送出的动作,最后还附带一记眨眼。

甄曦的嘴角微微抖动了一下,看了看这两个唱二人转的,然后头也不回的说道:“前面有卖冰激凌的,我去买!”

“不对啊,我刚才好像看见她被你逗乐了诶!”黑鸢尾不知从哪里弄来来一个放大镜放在自己左眼前,然后朝着远去的甄曦喊道,“买冰激凌不会是为给自己激动不已的小心脏降温吧?”

接着又是一只花猫落在了黑鸢尾的脸上。

“哈哈,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幸福啊。”这时坐在路边石阶旁的一位老大爷乐呵呵的搭话了。

“抱歉啊老人家,打扰您看报纸了。”成洛戴好眼镜微微欠身向老大爷鞠了一躬,然后一把抢过黑鸢尾手里的放大镜递给老大爷,“我朋友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唉,想当年我也是风流倜傥,当时我家老婆子也是长得沉鱼落雁特别多人追。可是就我每天坚持给她送早餐,每周给他写两封情书,持续了整整一年,最后终于答应我了。”老大爷接过放大镜之后侃起了自己的爱情故事。

“啪!”

“糟老头子瞎说什么呢?”石阶旁边的门里,一位老太太拿着水果走了出来,顺手在老大爷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哈哈,小伙子你也要加油啊!”接过老太太递过来的水果,老大爷鼓励着成洛。

“谢谢老大爷!”说完成洛拖着被猫抓得不像样子的黑鸢尾离开了。

接下来三人逗猫的逗猫,望风景的望风景,看书的看书。

“再讲接下来的理论之前,首先我们需要知道发动能力就是使用‘灵魂’,而‘灵魂’是会‘疲劳’的,就像锻炼肌肉肌肉会疲劳一样,而我们可以通过吸收天地和自身之‘气’来恢复。而达到‘疲劳’还长时间使用‘灵魂’则会产生‘灵魂崩塌’现象,届时整个人都会灰飞烟灭。”

“以下是详细内容:”

“武者的能力目前分为四个阶段:启、承、转、合。这个分类方式是目前世界通用的。”

“当一个人的灵魂能够接受自己最低限度的控制,例如他能够经常性地跑得比常人的极限快,或者跳得比常人的极限更高;例如他能够经常性地完成隔空取物这样的超能力。那么这个人在武者一途上就入门了。”

“而无论是‘启阶’的入门,或者之后的进阶,我们需要知道两个概念:一个是‘灵魂容量’,另一个是‘技能’。”

“‘技能’很好理解,即武者调动灵魂来经常性地完成超常的行为(能力使用),例如‘隔空取物’就算是最基础的‘技能’了。而‘灵魂容量’则是衡量武者灵魂大小的一个度量,这个值将影响武者在‘一段时间内’能够使用的‘技能’数量和‘技能’的持续时间。”

“为了形象地说明,我们将‘灵魂’想象成一个容量一定的水壶,水壶的容量相当于‘灵魂容量’,水壶里的水相当于‘技能’数量和‘技能’的持续时间。那么武者发动能力使用技能就相当于水壶在倒水,当水壶里的水用光的时候,水壶就会让武者感觉到‘灵魂疲劳’。然而和水壶不一样的是,‘灵魂’是可以超越极限进行透支的,也就是说空壶依然可以倒水出来。可如果透支的水太多,那么水壶就会坏掉。”

“而实际情况是武者通过使用自身灵魂来发动技能时,每一次使用便会让自己的灵魂容量增大。容量是不会受阶段的限制的(即存在某阶段的灵魂容量无穷大),但是同一技能在某一阶段能为灵魂容量增大所做的贡献,会随着‘该技能’的使用次数的增多而越来越小。灵魂的容量越大,武者能使用的能力的次数越多且能力的持续时间越久(‘疲劳’出现的时间会推迟)。所以在练习能力的过程中尽可能地发现新技能,将有助于灵魂容量的提升。”

“我们可以将其看做一个横向进步的过程。”

“然而这一过程并不能让武者进阶,因为这里只有量的积累却没有质的变化。而武者进阶的关键也隐藏于技能之中。”

“在尝试新技能的过程中,武者会发现有极个别技能是自己无法企及的,或者尝试去使用却很难成功发动。这样的技能就是进阶的关键。”

“而这样的关键性技能出现的时候武者往往会面临取舍。有的武者会从技能实用性方面去考虑:破坏力优先、隐蔽性优先、射程优先或者发动速度的优先等等。这样的武者往往战斗力极强,但是在修炼一途上很容易走到头,这在军人当中很常见。”

“另一些武者则是从精神层面出发,所谓的武者掌控技能,例如觉得这个技能会让自己变得嗜血,这不符合自己向善的性格,所以要淘汰。反面则是技能掌控武者,即不论我发现了是否有背我价值观或做人准则的技能,只要它能够让我进阶,那么我都会考虑去使用。这样的武者往往能够在修炼一途上走得更远。”

“无论你从哪方面入手去选择关键技能,当你确定好方向的那一刻,你就需要不断去尝试如何让这个技能发动成功。例如你的关键技能是操控风,那么你就需要去观察风的产生,风的存在,风的消失。然后从中获得有关操控风的灵感,然后在这一过程中不断的让自己去领悟,让灵魂去感受。如果能够悟通又或感受得到,那么技能经常性发动之时,便是进阶之时。”

“这就是一扇门,得其法,即可入!”

“你真是哥,能别念了么,头疼!”黑鸢尾抱着一只白猫惨兮兮地看着成洛。

而另一旁的甄曦也头疼地揉了揉脑袋。

“到了。”成洛指着前面一家牌子上写着“药”的木楼,然后关上移动端,快步走进了木楼里。

“贤老!”成洛走进木楼就喊了起来,“贤老,我之前拜托你帮我采的药呢?”。

甄曦两人走到门口时便看见木楼的牌匾上写着“贤药阁”,进到这家药店时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药材香味。

“好香。”黑鸢尾嗅了嗅。

甄曦则是感觉到一股风吹向了自己。

“嗯,好清新的风。”甄曦小声地说了一句。

“哦?不知小姑娘是干什么的啊,怎么会有这样的感受?”一个苍老却有劲的声音从后屋传来,然后便看见一个穿着浅灰色丝绸唐装的老头走了出来,好奇地打量着甄曦。

“他是云京‘甄家’的丫头,是我未来的女友,你个老色鬼就别打主意了。话说你给我采的药呢?”成洛挡在贤老面前不让他靠近甄曦。

“哎呀,你着什么急,说不定这丫头在药材辨认上有天赋呢。当初你又不肯当我的徒弟,看见好苗子你还不让我验一验么!靠边站!”说完一把拉开成洛,然后摸着自己的胡子对着甄曦说:“小姑娘不要见怪,老夫贤若虚。这家“贤药阁”是祖上传下来的药材店,我儿子不肯干这行,所以现在依然是我和我家老婆子在经营。而这家店至今不倒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药材的质量远超别家,都是我依照祖法从静默山里找来的。来,你看看。”

说着贤老拉出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点药材,然后放在盘子里递给甄曦。

甄曦拿着药材闻了闻,然后仿佛中了幻术一样。自己变成了一株长在悬崖边上的药草,药草上结着一个个球形果实。微风吹来,自己便随风摇摆……

“喂!”

成洛拍了一下甄曦的肩膀,将她拉回了现实。

“刚才的是幻术么?”

“不是,是一种现有理论分类之外的能力。”

“!”

“我把这种能力称为‘灵魂回溯’。通过接触拥有小规模‘灵魂’的动植物肢体残片,在脑中便可以看到这个动植物成长过程中的一个或多个关键历程。我的理解是,虽然像植物这样的生命所蕴含的‘灵魂’很少,但是在载体的性质发生变化后,例如死亡,‘灵魂’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消散。这一点是人类‘灵魂’是做不到的,不然我们也不需要在身上携带记录术法记录自己的战斗资料了。”成洛耐心地解释着。

“感觉似乎是很厉害的能力诶,通过这样的方法去找药材岂不是每株都是好药材么。要怎么做才能产生这种能力?”黑鸢尾来了兴趣。

“目前做不到,这种能力并非像‘德鲁伊’那样和自然沟通,只是单方面从生物上获得其以前的活动信息而已。而这种能力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能力。还有你们没发现贤老不是武者么。”

“真的诶,不是武者!”两人仔细地观察着贤老的灵魂状态,说道:“可是,真的存在不消耗‘灵魂’的能力么?”

“‘灵魂’说白了也只是桥梁,真正消耗的不是‘气’么?”

“哦!”两人恍然。

接着成洛转过头看着甄曦,“小曦你不知道自己有这种能力么?”

甄曦摇了摇头说道:“小时候家里也有专人负责采药制药,经过处理的药材会按照品级摆放。只有4岁的我总是在好的药材附近转悠,并且说着‘好漂亮’之类的话。可那都是经过处理的药材,早就失去了原来的模样,根本不存在‘漂亮’一说。于是大人们觉得我有辨别药材的特殊能力。大叔父早年得了一株稀有药材,因为稀有度很高,所以很多药材商见都没见过,便无法判断好坏。于是拿来让我看看,结果我说了一句‘难看!’之后就扭过头不看了。当天,大叔父就将那株药材拿来入药,结果发现同一副药加不加这株药材药效根本变化不大。但是这种方法无据可依,所以家里并没有太重视。”

“诶,这样啊,那老大爷,您这株药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么?”说着就要伸手去抓,却被成洛和贤老同时出手按住。

“呼,你别去碰,那株药材是专门用来试验的。上面残留的灵魂信息非常多,但是每碰一次就会减少一些。”成洛按住黑鸢尾解释道。

“放开放开,真是抠门,不就一株破草么,我还是出去逗猫吧。”正当黑鸢尾要走出去的时候,一只胖得没边的猫砸在了他身上。

“在店里亵渎药材可是会被‘小喜子’惩罚的哦,呵呵!”

“喵!”名为“小喜子”的大白猫坐在黑鸢尾背上愤怒的叫了一声。

“怎么样,小丫头,有兴趣跟我学习如何掌握这种特殊能力么?”贤老说着又是笑嘻嘻地看着甄曦。

“可是,我平常很忙的,而且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收我当徒弟,太不慎重了吧。”甄曦确实有些心动,但是想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这个无妨,你有空来就好了。再来你们都是成洛带过来的,相信你们的关系一定不一般,不然这小子也不会带人来我这里。所以你们的人品之类的问题我不担心。”贤老摆了摆手,示意甄曦不用担心。

“那好吧,师父在上,请……”正当甄曦要边说边跪的时候,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拉住了甄曦。

“不用跪了,也不用这么多礼数,难得以后又多了个孩子来陪我们聊聊天,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快来,坐下来尝尝我做的点心。”一个老妇人把甄曦拉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把点心递给他。

“我说老婆子你干嘛,我这收徒弟呢,你别捣乱。”贤老看见自己夫人把正在给自己行礼的甄曦拉走了,顿时不开心了。

“哼,你当这是以前那,还那么多人来求你拜师,现在的社会可是你求着人家当徒弟啊!”老妇人白了贤老一眼。

“叶奶奶手艺就是好,这点心百吃不腻!”成洛一个接一个往嘴里塞着。

“你慢点吃,给你朋友留点!”说着叶奶奶溺爱地拍了一下成洛的脑袋。

“有吃的?留点留点!”这时,躺在地上的黑鸢尾也爬了起来,抱着“小喜子”一起吃点心。

“诶,你……”

“对了贤老,我的药呢?”成洛鼓着腮帮子问贤老不让他说话。

“拿去拿去,烦!”说着便从柜台后边拿出几个捆好的纸包扔给成洛。

“叶奶奶,我用一下煎药的罐子。”

“用吧用吧,你也是,生什么气,不怕气坏身子么?”叶奶奶说着给贤老倒了一杯茶。

“行行行,好好,我不气,呵呵呵。唉,真是拿这小子没办法。甄曦啊,你吃完了茶点就来书房吧,我教你这个能力的使用技巧。”说着拿着茶杯走进了书房。

“我已经吃好了!”甄曦一口吞下茶点,然后又喝了一口茶,跟着跑了进去。

“唉,我们就默默地吃茶点吧。”

“喵!”

一人一猫就在药香中悠闲地打发着时间。

回军部的路上。

“你是怎么认识贤老的啊?”这次甄曦主动找成洛搭腔,因为在成洛煎药的时候他问过贤老,可是贤老总是东拉西扯不肯说。

“唉,他和家父是忘年交。可据他说,当年父亲来拜访他从来都是夜里蒙着脸来的。至于父亲叫什么,长什么样他也不知道。父亲最后一次见贤老师时,双方交换了信物,而那个信物父亲留给了我。”对于甄曦的搭话,成洛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有些郁闷,“刚来军部时找不到合适的药材配药,于是趁着放假根据父亲留下的地址找到了贤老。”

“那你父亲是干什么的啊?”甄曦又试着问了问。

“不知道啊,可以的话我也想知道,除了姓氏,我连他的全名都不知道。”

“啊!?你老爸这么厉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告诉子女。”听到成洛的发言,黑鸢尾眼睛瞪得老大。

“呼,现在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好烦啊~”说着成洛将脚下的石子踢了出去。

看着前面走远的男子,甄曦下定决心要把他的底细查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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