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雅间内,俊美不凡的公子坐在窗前嘴角含笑,静静地看着对面街上粉衣飘飘的迷人少女。
秦子昂觉得这一趟东凌之行还是挺有收获的,至少沈家五小姐可真实打实的没有让他失望。
他从来都不相信凌秋辰会真心喜欢上什么女人,所以才会极感兴趣对手为何会突然主动选中成亲对象快速订亲。
可现在看来,或许凌秋辰还真有那么几分真心,毕竟沈芯这姑娘着实与他以往所见过的任何女人都不一样。
虽非倾国化城,可沈芯身上总有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光芒,不论她站在哪里,不论她如何低调安静,却总是能够让人第一眼就注意到她。
这是一种由里及外的气场,仿佛与生俱来,再加之这姑娘本身所特有的神秘之处,愈发的让她像谜一般诱人。
秦子昂早就已经将沈芯调查得清清楚楚,因而对其本身也更加好奇。
这姑娘以前可不是这样,最多也就是比其他的大家闺秀一般打眼一点却并没这般与众不同,可自打那天游湖失事落水被救后,一切好像都变得不同了起来。
打那以后,这姑娘的性格行事完完全全像变了一个人,虽然尽可能的保持着低调,但完全无法掩饰那令人炫目的光芒。
而且,他绝对确定,沈芯可从没跟任何人学过医术,之前也不曾听说接触过医药这些,可如今这一手的医术当真出神入化,刚才街上那小孩可是几乎已经进了鬼门关却轻轻松松的被救活了过来。
秦子昂无法想象一个人前后为何会突然有这么大变化,难道是之前这女子隐藏得太深太好?亦或者说,在这女子身上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惊天之秘?
不然的话,凌秋辰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就在秦子昂若有所思之际,沈芯已然进了雅意。
原本沈芯是不想来的,可当看到那窗户旁朝她举杯的人正是秦子昂时,她倒也没再做无用功。
“没想到秦太子这么多天了竟然还在东凌,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国了才对。”
沈芯大大方方的走到窗前,也不用谁说,自个便挑了秦子昂对面的空位坐了下来。
至于什么礼节之类的,倒是没必要那么虚伪,反正是敌是友此刻所谓的客套都是白费。
“沈姑娘这张嘴可真是一如既往的犀利,都说来者是客,好歹秦某也是远道而来,沈姑娘连假装欢迎都免了便直接赶人,当真是让秦某人伤心不已。”
见沈芯径直道出了自己的身份,秦子昂自是毫无意外。
而对于沈芯并不客气的态度,他还真是略微有些失落,好歹他也是堂堂西秦太子,从小到大走到哪儿都是被人捧着巴结着,何曾被人这般嫌弃过?特别是女人!
沈芯看着秦子昂,毫不在意地嗤笑道:“我与秦太子非故非友,真那般欢迎的话只怕太子反倒是没办法安心坐在这儿了吧?”
“哈哈,沈姑娘可真是个风趣之人,有意思有意思!”
秦子昂笑了起来,同时亲自将一杯茶端到了沈芯面前,继续说道:“姑娘医术精湛、仁心仁德,实在让人钦佩,秦某以茶代酒,再次希望能有机会与姑娘成为朋友。”
说罢,他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主动敬着沈芯,倒是丝毫不计较身段。
“秦太子抬爱,沈芯惶恐。”
沈芯并没有端面前的茶杯,从容应道:“沈芯自知身份有别,可不敢高攀秦太子这样的朋友。至于治病救人,这本就是顺手之事,不足挂齿。”
笑话,她可不是三岁小朋友,随随便便什么人的茶水都敢喝!
鬼知道秦子昂打的是什么主意,万一这茶中加了些什么其他的料呢?
退一万步就算是她小人之人,可她也不想就着一口茶就这般跟个完全不搭界的人扯上什么所谓的朋友关系!
见沈芯并不动那杯茶,秦子昂似乎也明白对方的心思。
“秦某喝了,芯儿随意便可。”他不在意地挑了挑眉,自行喝了手中的茶,倒也并没有强迫沈芯一定要跟着喝。
只不过,秦子昂似乎已经认定了些什么,径直亲昵的管沈芯叫芯儿,全然不理会人家乐意不乐意。
看着秦子昂不要脸的自来熟,沈芯心里并不高兴,不过面上却依旧平静如初。
“秦太子此次私下前往东凌京竟然还一呆这么久,难道就不怕引出些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与麻烦吗?”
沈芯主动出击,算是提醒秦子昂此时的处境。
身为他国太子,如此重要的身份极为敏感,一般来说是不可能轻易离开自己的国家到别的国家,更何况是人家的京都。
可秦子昂不但来了,还并没有主动亮明身份,也就是说非正式的国事来往,如此一来他这一行的目的也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私下暗中行事也就罢了,偏偏这家伙还不怕死的四处乱逛,也没有刻意掩饰行踪,如此做法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
“原来芯儿如此关心我,真是令人感动无比。”秦子昂故意曲解着沈芯的意思,一脸开怀地说道:“芯儿大可放心,我这次前来纯粹是有些私人方面的事情,所以并没有惊动东凌,等事情办完了自然就会回去,安全之上还算是有保障。”
哼,谁关心你,想得美!
沈芯在心中暗自腹诽,真是没想一秦子昂竟然会是个这般厚脸皮的人。
“公事也好私事也罢这都不关我的事,只不过得提醒一下秦太子,东凌与西秦最近两年的确还算比较和平相处,但保不刘哪天两国之间又会生出什么磨蹭引发战事。”
沈芯冷哼道:“秦太子可是西秦储君,跑到东凌京都却连声正式的告知都没有,万一出了什么事怕是对两国都不交代。没什么事的话太子还是别再招惹我,免得您出了什么事我可承担不起半点牵连!”
秦子昂私下跑到这儿来,却已经两次跟她见面,沈芯清楚的知道,不论处于什么样的情形,她都已经不可避免的与这人沾上了一些因果,这让她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