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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缘起

祝星的事过去,谭小清收拾好心情,可以忙自己的事了。

沈泉一早就把她介绍进了辩论队,只是她这几天一直都没时间理会。沈泉等得有些着急,他怕谭小清反悔,那样的话他的私心可就得不到满足了。因此,在谭小清没完全拿定主意之前,沈泉每天都要发微信“提醒”她,说是提醒,对谭小清来说就是骚扰。

“今天晚上我们见个面吧!你跟我说说加入辩论队的具体细节呗!”盼星星盼月亮,功夫不负有心人,沈泉终于等来了谭小清的回复。

按耐不住心底的激动,沈泉大喊了一声“yeah!”,招来了自习室同学的嫌弃目光。

大家都在看他,沈泉有点不好意思,只得低头走出自习室。

晚上,谭小清和沈泉约在学校咖啡厅。沈泉原本做足了准备,可是一见到谭小清本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气氛有些尴尬,谭小清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实际上,要不是为了进辩论队,她才不想和沈泉扯上关系,谭小清自打认识沈泉就觉得他对自己图谋不轨。她从心底抵触这样的人。

“那个,你为什么想参加辩论队呀?喜欢辩论吗?”

其实谭小清心里是不情愿加入辩论队的,她觉得像辩论这种需要大量知识储备的活动,实在不适合自己,勉强加入也是拖后腿,成为猪队友。但为了程澈,她还是得勉为其难加入。

谭小清苦笑着说:“你想多了。我,是因为男朋友是辩论队的,我想投其所好,哈哈哈!”

谭小清尴尬的笑了笑,沈泉的笑脸瞬间耷拉下来,之后再笑也变成了皮笑肉不笑。原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本以为打听的很清楚了。怎么就打听错啦呢!

谭小清见沈泉的神情尴尬,歉意地解释道:“我和我男朋友异地,他在z市的政法大学,我们就指望着以后校际比赛的时候能见面呢!也请你理解理解,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做好的,虽然我知识功底不太好,不过脸皮还挺厚的。”

谭小清诚恳地向沈泉道明缘由,沈泉这下明白了,原来自己白忙一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人做嫁衣,想来心里真是不爽。但他还有一丝庆幸,他们是异地恋,他还是有机会将谭小清追到手的。

谭小清看沈泉一言不发,自己也不知能再说什么,只好尴尬地等着沈泉的回答。

“我知道了,理解,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问我。”

沈泉是思索良久才别出这么一句话的,这也让谭小清放心了许多,她原以为自己会被踢出辩论队。

“不过……”

“不过什么?”谭小清马上接话,她可不希望剧情再有什么反转。

“不过我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我要追你。”

谭小清吃了一惊,虽然知道沈泉对自己的心意,但她都说自己有男朋友了,就是为了让他死心。现在看来,反而激发了他的斗志。

“可是,我有男朋友了,我很爱他。”

“那是你的事,追你是我的事,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追不到?”沈泉语气坚定。

谭小清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她倒是很欣赏沈泉这样的个性,与她有几分相似,当初她不是也抱着同样的决心吗?就算程澈有女朋友,她也一定会表白的。这不正和现在的沈泉一模一样吗?

谭小清双眼注视着沈泉,沈泉的目光没有闪烁不定,他很自信,为什么会有这么自信的眼神呢?谭小清明白,那是由对某人的喜欢而自然生发出的自信。那是他对自己的感情有自信。

“如果我是个丑女呢?我也不谦虚了,依照正常人的审美观,我谭小清也算个美女,如果我长的很丑呢?”

沈泉绕有深意的看着谭小清,本来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就已经很害羞了,被他这么一看,谭小清顿觉脸颊发烫。

“你问过你男朋友这个问题吗?我跟他的回答一样。谭小姐,我觉得你需要一个人再坐会儿,我先走了。”沈泉站起身,双眼依旧盯着谭小清看,临别还不忘发出一声浅笑。

终于只剩谭小清一人,她觉得自己的脸快比城墙厚了,怎么能那么问?自己什么时候那么自恋了?

不过仔细想想,谭小清真的从没问过程澈刚才的问题。她想问,打一行字又立刻删掉了。放下手机拍了拍自己的脸,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大晚上的,那么突兀的问程澈这种问题,还要自夸一把。程澈一定会以为她受了什么刺激。

就在她为自己刚才的言行感到后悔万分时,手机振动了。

“今天校辩换届,我当队长了。你呢?进校辩了没?”

“进了,进了。”

问题在心里憋的难受,谭小清还是想问。

“那个,程澈,我……”

“支支吾吾的,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

“那个,我问了可别笑话我,你有没有一点因为我的颜值喜欢我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程澈大笑起来,跟谭小清聊得尽兴,竟没注意到教室后面还坐着个小学妹。

“那个,程澈学长,什么事这么好笑呀?”白若寒好奇地问。

程澈这才反应过来教室有人,程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形象完全跟他刚刚塑造的高冷帅气队长大相径庭,他觉得有些丢人,他想,学妹一定认为他很装吧?

程澈尴尬地扭过头,冲白若寒打了个招呼。“没什么,就是看了个段子,比较幽默。”

白若寒走向程澈,其实早在辩论队面试的时候她就注意到这个高颜值的学长了。今天又看到了学长如此生活的一面,她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喜。

“学长,你记得我吗?我叫白若寒,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客气了,以后有什么问题不明白都可以问我。学习上的也可以。”

程澈跟白若寒聊天,忘记回复谭小清。这边的谭小清真是后悔万分。脑补了无数个程澈笑趴的画面。这次可糗大了。一天出了两次糗,怎么自己就那么自恋呢?

白若寒心里暖暖的,她觉得仿佛程澈这对她一个人这样暖。

“很晚了,学长回去吗?”

毕竟是辩论队的学妹,程澈怎么着也应该送送她。程澈绅士的说:“好,我送你到宿舍楼下吧!”

白若寒更加兴奋了,她感觉到她的心在砰砰跳,下底爱的种子已经萌芽了,正蓄势待发破土而出。

说着,两人开始收拾东西,程澈真的忘记回复谭小清了。谭小清越等越心焦,这么一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太长时间不回,谭小清放弃了,收拾东西回了寝室。

“学长,我到了,晚安。”白若寒甜甜地说。

“嗯,晚安,明天见。”

宿舍楼下还有很多情侣不舍得分开,说着悄悄话,或者kissgoodbye。程澈给白若寒的感觉就像自己的男朋友,她多希望以后每天都可以被他送。望着程澈远去的背影,白若寒不舍得离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才上了楼。

谭小清在床上辗转反侧,程澈还是没有回复她。她心里很不爽,嘲笑也好讽刺也罢,他怎么也该回复一下吧!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傻丫头,你是在怀疑我的眼光吗?我一向对我鉴赏美的能力很自信的。”

谭小清满足的笑了,毕竟被人夸漂亮任谁都会很开心的。

“好了好了,算你有眼光,想你。”

程澈的思虑向来周详,他觉得谭小清突然问他这种问题绝不是空穴来风。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一个人——沈泉。难道沈泉骚扰她了?他得打听清楚。

招新工作结束,新生队内赛也开始紧锣密鼓地进行了。

自从程澈送白若寒回寝室的那天后,他们的绯闻就开始被人三言两语地议论。谁让程澈一直都自带校草光环呢?品学兼优,颜值爆表。哪怕是多看哪个女生一眼,也会被八卦。不过这些八卦正是白若寒想要的,她希望程澈注意到自己,不管以什么方式。

然而程澈并不在意这些,一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八卦,二是他心里只有谭小清,别人谁也装不下。

“嘿,这次队内赛的安排出来了,让你带白若寒,不介意吧?”副队长程澄拍拍程澈的肩膀说。

“介意什么,你也听到那些流言了?”

“嗨!我知道那是谣言,白若寒不像是你喜欢的女生。”

“还是你了解我,有机会我把我的正牌女友给你见见。”

“感情你有女朋友呀!”

程澄是计算机系的才子,大一时两人一起进的辩论队,人们都以为他们是亲兄弟,后来才知道,两人之前并不认识。但两个人在校辩协可谓叱咤风云,一个二辩,一个三辩,每次他们一搭,保证无往不胜。他们二人纷纷在新生赛崭露头角,后来自然而然成了好兄弟,大学生辩论圈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法大的程氏兄弟不好惹。

师大辩论队的队内赛也开始了,沈泉成为了她的领队。每次讨论辩题时她都觉得非常尴尬,总觉得怪怪的,每次她都有些排斥。

白若寒倒是期待着讨论,她无时无刻不想见到程澈。此时的谭小清还蒙在鼓里,并不知道她的竞争对手已经悄然而至了;此时的白若寒也不知道,程澈心里早已装满了谭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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