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亡有此忽惊喜,兀兀对之呼不起。
嗟余只影系人间,如何同生不同死?
同死焉能两相见,一双白骨荒山里。
及我生时悬我睛,朝朝伴我摩书史。
漆棺幽閟是何物?心藏形貌差堪拟。
去年欢笑已成尘,今日梦魂生泪泚。
心在徘徊,不是死了吗?为何会来到这里,看着眼前鲜红的一片,仿佛死去的心灵,慢慢的冷却;这是彼岸花的花朵,听老人说过看见它们你一世都逃不了痛苦和磨难,苍天不怜惜自己,没有父母的疼爱死后还在这里没有归属的游荡,最终遇见这些妖冶的千年彼岸花,前世或许太好了,今世要痛苦呢?
那就随心走吧!太累了,不想去看它们的艳丽,明明死了却要经受这样的场景,死于误杀还要遭到这种冰冷刺骨的痛,想流泪但是想到自己已经死去,没有泪水才是……
可眼角滑落的液体不是泪水吗?原来还有泪,还会痛那真的是验证了,死后没有解脱这才是痛苦的开始。
随着地狱之门慢慢的打开,一道光芒照射到自己的魂魄上,一滴滴的泪水飘过,脑里的记忆也慢慢的淡去,变的零星模糊,直至消失。
睡梦中,感觉到全身像被碾压般疼痛,血液也在抗议的挣扎。
“疼……”床上的女子,轻声低吟着。
墨刷子般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微启的唇瓣,发出低喃。
床上躺着的女子容貌有着倾城之资,精妙无双的五官,那雪肌盈透的肌肤,病态中带着柔弱之美。
窗外一丝微小的阳光,从窗缝中透了进来,打在了女子苍白的脸蛋上,有种仙子下凡的幻觉。
女子打开那双充满灵气的双眸,看着四周的摆饰脑海里根本没有一点印象,难道失忆了,我是何人为何在此处,一切陌生的感触从心里延起。
门被轻轻的打开走进来一位男人,但是因为外面阳光照射看不清楚来人的面容,当他靠近自己的时候,才看清他,一位带着银色精致面具的男人,面具遮挡住了他的脸,只察觉到男人的眸子淡淡的看着她,清澈的眸子与池水一般使人安心。
男人长发如墨散落在素色银丝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条浅蓝景绣发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全身散发着淡雅青莲的气质!
“你醒了,还有没有那里不舒服的?”男人清风柔和的声音,淡淡的道。
女子愣了下,撑起疼痛的身子依靠在床沿边,轻齐苍白的唇瓣,疑惑的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你?”
男子眼底闪过一丝神色,随后把手上端着的药碗拿到她身边。
“姑娘,还是先把药喝了吧!在下等你的身体恢复了,在慢慢告知你。”男子把药碗放在床边的椅凳上,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一道浓浓的药香。
女子轻蹙秀眉,端起药碗把苦涩的药全部喝完,原来还不及自己心中的苦和痛,可是痛从何而来,我又是谁!
忘记以前的事情,现在的自己好像一个掏空的躯壳,放下手里的药碗穿上床前的鞋子,打量着四周的摆饰虽然不是大户人家,却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