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张家大摆流水席,向全青竹村公告:张家张浩少爷顺利晋升为初级魔导士,为庆祝这一大喜事,张家大宴全城,任何人只要道一声恭喜,都可以入坐流水席!
如此一来,全青竹村的人自然是奔走相告,使得庆祝张浩晋升魔导士这件事,顿时成为全城盛事,张家的声望一时无二!
张家庄园门外的大街,此时已经扎满了彩棚,直接在大街上宴开千席,可以说是热闹非凡。青竹村中至少八成以上的人,都会来张家说一声恭喜。也就是说,张家要接待数十万人吃喝。如此一来,从早到晚千余桌流水席席开不停,鸡鸭鱼肉酒水耗用无数,光只是这些吃喝的开销,恐怕就要花费数千金币!
除了张家有如此排场外,还有谁能够这么大操大办?好在张家提前三天就开始准备,不然的话,就算张家米粮再多,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外面的流水席,是用来招待普通平民百姓的,真正在青竹村中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自然是要到张家庄园内,参加内宴。而张家内宴也足足开了百席,青竹村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可以说全部到齐!
张家的面子,谁敢不给?而唯一没有出席这次庆典的,也就只有王氏家族的人了。
张家做为主人,自然是忙的团团转,频频与客人们敬酒。而能够与张家父子同席的,自然是青竹村中真正的顶尖人物,马宏与杨冰都赫然在座。可以说,只要再多一个王松鹰,青竹村中四大顶尖人物,就可以齐聚一席了!
席间,无数恭喜与赞美的言语,如同流水价般的涌向张浩!而张浩一直表现的彬彬有礼,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如此一来,自然为他赢得了更多赞誉的声音。
就在众人热热闹闹、满脸笑容的相互敬酒之际,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不叫上老夫?难道说堂堂的张家,会嫌弃老夫送不起一份合适的大礼?”
一听到这个声音,与张家父子同席的大多数人,神色顿时一变。因为大家都听的出来,这个阴冷声音的主人,正是多日不曾露面的王松鹰!
王松鹰刻意在这个时候出现,天知道他想干些什么?万一张、王这两大家族起了争端,不会殃及池鱼?
此时张默倒显得很是镇定,神色不变的哈哈大笑道:“王爵爷说笑了!请你赴宴的帖子,早就送到了府上,老夫还担心你贵人事忙,无法出席这次贺宴呢。现在看来,王爵爷真是给面子。来来来,快请入座,老夫定要敬你一杯!”
王松鹰冷冰冰的“哼”了一声,道:“入座?就怕你们张家没有这么多的席位!”
话音未落,就见王松鹰一行人,迳直进入了内厅。
张家所摆的内宴,是有内、外厅之分的,内厅中只开了三席,只有青竹村中真正的大人物才有资格入座。以王松鹰的身份,自然是可以进入内厅,但这一次跟在他身边的人,却实在是多了一些,难怪他会说席位不够。
王松鹰一行人,足足有二十余人,其中自然是以王松鹰为首,而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大儿子王庆生和二儿子王庆兴,另外还有差不多二十人,全都是魔法师身份,多半是王氏家族的客卿长老与门下食客。至于王松鹰的八个孙子,暂时不在这群人之中。
不过,王氏家族所拥有的魔法师,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了?足足二十余人,这个规模已经超过张家了!
也有眼尖之人发现,王松鹰这一行人之中,走在最后面的十余人,全都是比较陌生的面孔。说不定,这些人是王松鹰找来的帮手,准备给张家一个好看!
看来,前一段时间王松鹰的沉默,应该是为了酝酿这一次的暴发!
不过,就算王松鹰找来了一些帮手,能不能保证力压张家一头呢?要知道张默青竹村第一高手的名号,可没有半点虚假!
不谈其他人心中所想,张默此时表现出了身为主人的大度,只听他哈哈大笑一声道:“王爵爷带这么多人来捧场,我们张家真是倍感荣幸!席位不够怕什么?我吩咐下人再开两席,保证不会怠慢了贵客!”
王松鹰在鼻孔中“哼”了一声,双眼望天的道:“贵客?这里真正有资格称为贵客的能有几人?那些自觉不够份量的人,给我乖乖的滚出去!”
王松鹰欺上张家的门,居然还摆出如此倨傲的态度,他凭什么?
要知道能够进入内厅的人,就算不是魔法师,也全是青竹村中富甲一方的大人物。王松鹰要与张家一争长短,但他犯得着得罪其他人吗?
王松鹰此举,就好像他已经自认为青竹村第一,完全可以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王松鹰有了如此大的底气?
面对王松鹰如此反客为主的狂傲表现,张默的神情也冷了下来,淡淡的道:“今日来到张家的,都是我张家的贵客。如果王爵爷有不同的看法,他日你们王家摆宴时再耍这威风好了!”
张默这番话,可就比王松鹰好听多了。本来不少对张、王两家之争保持中立的人,在心中顿时就偏向了张家。
但是今天的王松鹰,明显是信心十足,他继续冷哼一声道:“贵客这两个字,只有真正的大人物才有资格配得上。与一些普普通通的阿猫阿狗同席,岂不是辱没了真正的贵客?”
说到这里,王松鹰清了清嗓子,洪声道:“有请李家李三公子!!”
随着王松鹰话音一落,本来是站在王松鹰身后的那些陌生人中,一个看起来二十余岁,唇红齿白,风度翩翩的年青人走上前来,向张默拱手一礼后笑道:“听闻张家张浩少爷年纪轻轻就晋升魔导士境界,真的是可喜可贺!只不过李某此行来的冒昧,实在是来不及准备大礼,还请张兄见谅!”
这个年青人,一身贵公子的打扮,但听他的言语,居然把自己摆在与张默平起平坐的位置上,那么他到底是何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