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多快不快,说蛮不慢,全凭自己个人的感受,只是现在的时间对我的感受就是度日如年,我长叹一口气,又睥睨着在这里进出这的名医,不知道哪一个是能给我带我真正的明媚,然不是让我苦苦等待。
这三天之内,从各地请来很多的名医,每一次的的期望随着他们的进去与出来间落空,我终究没有等到过一个好消息,等到只是更加的心慌与害怕。
我期盼的也终在时光的流逝下慢慢的开始消亡,时间不停的过,我不知道离崩溃还有多远,这样无尽的等待,只会让我更深入绝望的腹地。
我不在对这里的医生抱有期望,打算寻求别的方法的时候,又一缕光芒缓缓而来,带着救赎的光芒,把我从绝望的腹地里拉了出来,只是假如当我听到不行的时候,我的心里又是何等的悲哀。
当丫鬟通知我说有一位名医对轩的病情有所了解的时候,我心情百味复杂,不容质疑的是我很高兴,甚至有点欣喜若狂,匆匆就跑去见他,每一步都感觉像跑向了明媚的光芒,现在有多开心,当知道徒劳的时候也是有多么的绝望。
我在大厅见到了所谓的名医时,她背对着我正在和我的家人交谈中,从背影中我辨认出是名女子。她的讲话声有一丝的清冷在其中,却从这些便能感觉的出她的不一样,她的声音让我联想到山间的泉水,甜美清洌,不含一丝杂质,年纪虽然轻轻,但是凭我阅人的感觉我知道她是个有故事的人。
“大夫。”她应声回头,对我投之一笑。
她穿的极为朴素,头发随意的一束,但这样的简单的打扮,更加的衬出她的清新脱俗,不染尘埃。她的长相极好,唇红齿白,肤色白腻,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动人,细看之中,又有种流光溢彩。
“夫人您好,”她的言语很客气,不经意间把我们距离的隔开。看着她,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的脸那么的熟悉。
我怔怔地有点发愣,是她的呼喊把我拉回神来。现在没有时间想这些了,轩的病才是最重要的。
我微微一笑,对刚才的走神表示抱歉,“姑娘请跟我来,我家先生还需要你的救治。”我没有叫她大夫,因为有感觉她不会喜欢这样的称呼,毕竟是还豆蔻年华少女,别被人叫成老气横秋的大夫,不会高兴的的。
她随着我回房,在走路的过程,我随意的问了她几个问题,发现她其实是个很平易近人的人。她叫苦无。
苦无,苦无,我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依稀的感觉很熟悉。
几句的交谈之后我们走到了我的房间,我先走进,她随我进来,我拉开床帏,让她看看阿轩。
床上的人儿依旧平静的睡着,没有一丝波动。我叹了口气,让苦无为轩诊断,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因为我再也经受不起任何打击了。
我静静地等着苦无为轩诊脉,只见微微摇头,眉头紧蹙,情况很是不乐观,和每一来的大夫的表情如出一辙。
“夫人,我有话想和您说。”她诊完脉以后,对我说道,“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安静的空间,这些事情我只能和你说。”
我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霎时,房间就剩下我们两个人,还有轩匀称的呼吸声。我很紧张,心扑通扑通地跳,真的很害怕下一秒她出口的会是坏消息。
只是事情不如我的所想,她并没有和我说任何关于轩的病情的事情,而是和我说了一些关于她自己的事情,我很是不解。
“夫人,其实我并不能算完全的大夫,我的医术不能算精湛。”我有话语想说,被她制止,她打了个手势,让我稍安勿躁,继续听她讲下去。“我算是半个修道的人,可是我心性调皮,特别喜欢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几次的机缘巧合之下,我得到了一些稀世珍宝。”
我揣摩她话语里的意思,却不得解,是能救还是不能救,是给她稀世的宝贝他才会救吗?是这个意思吗?我看着她的眼睛。
“当我在游历的时候,听闻这个你们这里发生的这件事情以后,我很是惊讶,于是便匆匆的赶来。”她没有理会我的不解,继续说道:“刚才不是说我得到过一些稀世珍宝了,有一样是一本书,里面记录着的都是很神奇的东西,是我从没有见到的,于是我把那本书读完以后,想要验证这里的事实,却没有办法,后来有一度我以为此书是胡诌的,想要扔掉,却又不舍,便留了下来。知道听闻你们的事情以后,我发现这本书不算胡诌。”
我仔细听着她讲述,“夫人,我想印证一件事,城主在陷入这样的昏迷之前是否有见到一种会发莹绿色光芒的虫子,和萤火虫长得很像。”她认真的问道。
“对,”我给与她肯定的答案,她听闻后很是兴奋,开始自言自语。
我打断她,希望给我个答案:“夫人,你莫急,我知道城主怎么了,他只是中了一种毒,说来也不算是毒,让我想想,该怎么用言语来描述,毕竟要一般的人相信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很难。”
后来从断断续续的语言,我了解了个大概,阿轩之所以会陷入沉睡,是因为那天晚上所见那种虫子,他的幽幽绿光可以让人陷入昏迷,与其说是陷入昏迷,倒不如,是他的意识囚禁在梦里,而异常的心跳他意识的挣扎。可是接下来的话我又不由的胆战心惊起来,苦无告诉我,如果不采取行动,继续任由下去,阿轩也只是死路一条,因为他的意识会在梦里逐渐消散。
“那要怎么样才能救他?”刚问完这个问题,我就看她的表情有些黯淡。
“是有办法,只是有点难,甚至有点不可能?”
“你说,只要有办法,就不应该放弃。”我鼓励着自己,至少我现在知道一切都还是有希望的。
“两味药引,有点难以得到。”她微微叹气,看着我期盼的目光,却还是继续告诉我了,“第一味,忘川的河水,第二就是梦缕,夫人还是算了吧,忘川的河水怎么可能得的到啊。”她规劝着我,想让我放弃。
可是我听完她话,希望却点亮我的心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我笑了,忘川的河水对我来说轻而易举,我本就是忘川酝酿出来的,我的血,我的泪都是忘川水,这还不是轻而易举啊,只是这第二味,我确实没有听说过,毕竟我以前是在地府当差,没有那么机会见外面的世界,现在虽未散仙,也没有多少的机会去接触更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梦缕是什么。”她见我还不放弃,只有摇头轻叹。
“你们那天所见的虫便是梦缕,而所需要药引又是另一种梦缕,当然也与其息息相关。它们光是导致沉睡的根本,但是在每个沉睡人的心它们又留下了痕迹,而那个痕迹就是另一位药引,通俗讲就是,在他的梦里会有一种梦缕,只要把拿出来当做药引就行,当然书上没有没有过多的描述。”
“这怎么可能,梦中东西怎么能拿到现实来。”我心凉了半截,又跌入黑暗的谷底,不可自拔。
“也不是不可能,书中有描述,将其取出的方法,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寻找,这样东西罢了。”
既然有办法能把他实物化,那就有办法找到,“苦无,我希望你帮我,我希望你帮我找到梦缕,因为忘川的河水我能拿的到。”她听到我的话有些诧异,却还是点头。
“夫人,我可以帮你,假如成功了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点头,表示同意,至于什么事,等阿轩成功醒来,那就好,我什么都答应。
“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那天你们在一起吗?”
我给了她肯定的答案,她便不再过问,因为但凡看到过的,都无可幸免,而我没有,那就说明一点,要么我是妖,要么我是仙,至于她觉得我是什么,我也不过问。
既然有希望就不能落空,我和她开始商量怎么样找到梦缕,说实话,现在还是一头雾水,那么模糊的概念,难找,而且我进入过他的梦境,很凌乱。
接着她告诉,怎么样把梦中的东西实物化,说来简单,那就是找到那个东西,运用念力,把它从现于现实中,我表示惊叹,自诩对梦还算了解,可是令我没想到还可以具体化梦中的东西。但现在还剩下一个问题,那就怎么找到梦缕。
当我送走苦无的时候,已进傍晚,我自己坐在房间内,看着夕阳西下,细细想着刚才她所说的一切,也不知是真是假,我现在也没有办法,死马也要当作活马医,她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再失败,我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希望这次的希望不要落空,我只能这样期许着。
有些倦了,我关上窗,回到阿轩的身旁,细细看着他,时间宛若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