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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正是有情无思间(三)

璀璨的星空,冰冷的河水,妖娆的彼岸花,一一在我的眼前闪现,却构成了我恐怖的噩梦,我不知道我那一天是怎么回去,我只知道等我回神的时候我已经坐在床前,月光与树影结合在一起投射在我的脸上,映照出不一样的绝望。

那一刻我觉得好冷,透骨的冰冷,还在瑟瑟的发抖。

我起身蹑手蹑脚的爬上床,也许只有阿轩才能温暖我的心里冰冷,我伸出手来,紧紧地抱着他,那种体温那种味道稍稍的熨帖了我心里的不安,让我可以忘记那些尘缘往事。

只是天终究会亮,时间永远也不会在这一刻停住,就好像命运之手不断地推我向前。

我紧紧地抱着阿轩,紧紧地。这一刻我真希望我沉睡于梦中,不要醒来,只是我此生不会做梦,现实的冰冷只会把我心变得更加冰冷。

那天以后,我总是无言的沉默,总一个人坐在那里不哭也不笑,像个傀儡。阿轩很是担心我,推掉所有的事情来陪我,还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我变成这个样子。

我一言不发,只是看他一眼,然后转头继续沉默。

花瓣落在我眼前的阁楼,微风卷起我身后的初秋。我伸出手,一片落叶轻轻地落在我的手心,拿到眼前端宜,细致的纹路,清晰的叶脉,昭示着这曾经的生命迹象,可是秋一来,一切不都失去了吗?但是此落红又岂非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可我的风一起,它从我的手中飘落,在空中翩翩起舞,然后投入了大地的怀抱中。这是它的归宿,可我的在哪里?

我抬头望向天空深空,伸手透过指缝的窥探的那一抹深蓝像谁的眼睛,那么哀伤,那么无助。

“阿若。”正当我的思绪翩翩而飞,这个沙哑的的声音把我拉回了这里。

我回眸一看,发现时间停驻了,所有的人都停在那里,而我的视线所触及的阿轩,他脸上的忧心的很是明显。

“阿若。”转头一看,是孟婆,她不卖她的孟婆汤,却来了我这里。

“阿若,我知道你很难过……”看来是来当说客,让我离开这里,如果可以,我又何必在这里自怜自艾呢。

“我不来让你回去的,上次我已经劝过你,既然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我尊重你的选择,只是看到你这样我很难过,我希望你过的开心一点。”

“那也要开心的起来,现在我满脑子都是你们说的那些话,我实在是开心不起来,也装不了满不在乎。”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过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她随手一指,一个棋盘跃入我的眼帘。

看着棋盘上落满的棋子,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盘棋是我和阿轩在梦中下的通过这盘棋,阿轩告诉我,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看着这盘棋,我想起了种种,想起了他和我下棋时快乐回忆,想起了我输掉时候的死皮赖脸,和他一脸的宠溺。

“阿若,通过这盘棋我不想证明什么,只是想告诉你,过去我们无法掌握,也无力改变,可是未来还是美好的,它充满了各种可能性不是吗?现在就一棍子把自己打死,那些错过的梦好东西不要了吗?不要再这样,也许离境是让你失去了很多,可是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而你这样也只让你失去更多。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话音未落,人影已逝,一切如常。抬头,目光与阿轩相撞,突然之间我对着他微微一笑,很是倾城,然后说:“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他一听很开心,眉头还为舒展,就急急的说好,跑向厨房。

“在这里等我。”我笑着点头,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然后我静静地抱着他背影远去的轮廓。

人至少有一次,为某个人而忘记自己,不求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好的年华遇到你。(此句引用的是徐志摩的经典语录)

幸好我在我最美好的年华里遇见,我也可已不再过去,再看眼下,只希望能陪你走多远就多远,那刹那我言笑晏晏,却又是一脸泪水斑驳。

也就在那一天我决心痛扫一扫前段日子阴霾,胃口大开,吃了好多东西,,可是食不知味,却还是不停地动嘴。

“阿若,你相信我吗?”恍惚间,我抬头,看见他似水深情的眼眸里,倒映着我的憔悴又悲伤地神情,还和着他些许的担心与焦急。那一瞬间,我发现我自己的失职,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为那事不高兴,忽略了阿轩的感受,还错过了那么多美好的日子。

“我相信你。”我坚定地回答他,然后微微一笑。在那瞬间我决定忘记折所有的一切,回归于平静的日子,也许未来的艰苦的,但是现在的我们是快乐的。

“那你可以告诉,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你前些日子心情的心情如此的槽糕,如果你相信我,你就告诉我,我和你一起分担,别忘了我们是夫妻,要一起白头到老。”

白头到老,多么美丽的词语,可他却是我的此生最美丽的奢望,而现在听起来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冰冷,我能陪伴他多久呢,这是一个未知数,谁也不知道。

“没有,你也知道我这个神经兮兮,一个月总有那几天会心情不好,你别放心上,你看我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吃好睡好。”我真诚的语气企图让他相信我是开心的,想要掩盖我声音里的悲伤。

他的眼神半信半疑,只是哀叹一声,然后给我一个笑脸。

“跟我来。”我手上还有未吃完的糕点,却已经被他拉起,向着门外跑去。

苍茫的夜色中,我和他奔跑在其中。风呼啸的从我耳边掠过,可我的目光只定格在我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身上,这一刻我在想如果前方是天涯海角,我愿意和他一起。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蜿蜒回转,我们跑过一个又一小巷,脚下步伐踏在石板上奏出的歌曲却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我抬头对上了他的如水眼眸。

那一刻我看见了的千帆过尽后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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