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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人面桃花相映红

大清早,我便起来了,穿好衣服,正琢磨着等下给怎么讨娘欢心。

我不想要阿轩家在我和娘之间难为,虽然我知道他们不太喜欢我,但是我和阿轩已经成定局了,他们断不会都说什么,只是对我的厌恶也会因阿轩的缘故少几分。可是我想一家人和和睦睦,不想到时候见面如同陌生人一般,像上次吃饭时候的气氛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阿轩见我起床坐在这里,思索什么。看我费劲的样子,就问我:“小傻瓜,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阿轩一定会知道娘喜欢什么,我可让他帮我,看到他要起床穿衣,我连忙走过去,替他更衣。

这衣服怎么那么难弄,我想帮他更衣,可没想到所被我弄成了乱七八槽。

我歉意的笑笑,见他自己把衣服弄好,想去镜子面前绾发,我又过去想过帮他。

但他没有让我帮忙,只是自己利索的把头发绾好,对着镜子笑笑。“看清楚了吗?”

我点头,他取下簪子,青丝垂落。接着把簪子递给我,示意我替他绾发。

我依葫芦画瓢,照他刚才的样子替他把头发弄好,可是我发现我的手不是一般的笨,同样的方法为什么与他有天差地别。

我撇撇嘴,他看到了我的样子,起身让我坐在镜子前。

拿起梳子开始替我梳发,“阿轩,你会不会嫌我笨,除了长得漂亮,一无是处,既不会绾发,也不会帮你穿衣服,琴棋书画也不是样样精通,又不会煮菜烧饭,还不会刺绣,什么都不会。你说娘知道,会不会不喜欢我,会不会后悔让你娶我啊。”

我讲完一大段话以后,他已经帮我把头发挽成髻,并在上插了一个簪子。

望着镜子里的我,比起以前多了几分的成熟,虽然这样挺好看的,可是我还是觉得以前好看,我不知道为什么阿轩要把我的头发弄成这样,想要动手解开。

他抓住我的手,不让我继续。“阿若,你听我说,在我们这里,挽髻是象征着你为人妻。懂吗?”

“懂了。对了阿轩,我知道你们这里新婚后第二天,要去给婆婆奉茶。我还想知道娘她喜欢些什么,我好讨她欢心。”

“不用讨她欢心,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喜欢你。”

“啊?”我心里有点难过“为什么?”

“不需要知道,只要好好当我的宝贝就行了啊,还要记住不要看扁自己,不要在乎别人的想法,不要为别人而改变自己,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你赢有我的心,一颗完整的心,就够了。

对这番话,我很感动,“那万一我和娘不和,吵架了,你帮谁?我是说万一啊”

“我帮你,不关你对还错,我都帮你。”

“真的?”我不放心。

“真的。”他肯定的说,“好了,去换身衣服把,我去见我娘吧。”

“不是,阿轩,我这身衣服挺好的,可以更加衬出我的肤色。”

“漂亮是漂亮,只是合适不现在穿。我娘看了就不喜欢,会刁难你的,我不想你第一天就被欺负,去换了吧。”

阿轩说的很对,婆婆已经不太喜欢我,我不能再惹她了,再说这黑色的衣裳我已经穿了几万年,也该换的新色推走我的晦气吧。我欢喜的挑了一深蓝色的衣裳去换好,同阿轩衬在一起,正好绝配,就开开心心的随着阿轩去见婆婆。

奉茶的时候,婆婆并没有为难我,只是接过我的茶一饮而尽,便让我离开了。

阿轩本想到我出去玩玩,因为有事我就让他先行离开,男子汉大丈夫要以大事为先,这个一点我很理解的。

可是他离开以后,这偌大的院子我就没什么人认识了,每个人都对我都很陌生,连随身的丫鬟晓蓉也对我就像客人一般陌生又客气。我几次想要亲近她,可是她都不给我机会,我很失落。

不过好在我还有阿轩,这样的情况我想过一段时间就好吧

因为在府里我太无聊了,我就趁人不注意偷偷的溜出府来。

走在大街上,肚子开始叫了,马上就想到了张爷爷,想念他的馄饨了。

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到了张爷爷的馄饨铺,但是奇怪,张爷爷并不在这里摆摊,算算时间不早张爷爷那么长时间了啊,怎么会没有来,在我印象里张爷爷很有自己的原则,他不可能迟到的,莫非是他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爷爷对我如自己的亲生女儿般,他若出事可不好,看来我去走一遭吧,不过先打听打听一下张爷爷住在哪里。

我想周围的小贩们打听关于张爷爷家的住处以后,便找路赶去。

经过路人的指点,和我自己的摸索,我终于找到了张爷爷的住处。住处说不上简陋,还是可以遮风避雨的,但也说不上华美,因为这是茅草搭成的,不过看着房外的样子,张爷爷一家应该生活的很幸福。

房子外做了些许花草,而且也很干净,想必经常有人打扫吧。

我走到门前,轻轻敲门,可无人来开门,想来应该是无人在家吧,昨天张爷爷还作为我的长辈出席我的成亲仪式,今天应该是有什么事吧,谁家会没什么个事呢?我过几天再来看看吧。

我就这样离开了,不过没有马上回家,还在大街上逗留了一会,买了一些吃食后回家了。

我悄悄的出去,必定要悄悄的回来。以飞快的速度翻过墙头,溜回了房间。

打开房门,却见婆婆在我们房里。我干笑了两声,连忙把买的东西藏于身后。婆婆并没有发现东西,只是示意我坐到他的傍边。

我过去坐,只见她拉起我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阿若,现在我们轩儿已经娶你为妻了,我不同意的也同意,但是想让我认可你是我们欧阳家的长媳,这是断不可能的,阿若知道这偌大院子里,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同你亲近吗?”

我摇头,“我想他们和我不熟吧,觉得我这个很难亲近吧。”

“不是的,因为他们和我一样,都不同意你成为我们家的媳妇,在我们的心里只有一个最佳人选,那就是张府的大小姐,张亚宁。

他和我们轩儿是青梅竹马,也是门当户对,再加上亚宁对我们的轩儿一片情深,我很希望他们两个人能成正果,你懂吗?阿若,其实我很想问你和轩儿是怎么认识的,因为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存在。我知道你的时候是一个月前,轩儿把你带回来以后,就对我们说非你不娶。其实轩儿娶你我们是没有意见的,只是他要娶你为正室,那我们断不能同意,第一你身世不明,第二我们对你的品行不是很了解,所以我们坚决不同意,再加上你来这里,每次我来看你,你都是一脸睡容,这就让我更加的不安心轩儿娶你了。

可是我们终究拧不过他,只好同意,现在你已成了定局,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只想求你一件事。”

听婆婆说了半天,我猜这件事必跟我和阿轩有莫大的关系。

“婆婆,没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事情也不难,只要你一个点头,我便叫阿轩区迎娶亚宁,好了我一个心愿,我只希望你把正室的位子让给亚宁,你来做妾。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让做的,只要你同意我现在就把我们家的一些家产给你来当作我的谢礼,你也莫担心亚宁会视你为眼中钉,亚宁人很好,你们必会成为好姐妹的,而我也会视你为好儿媳的,好好疼你。”

我心中不由得嗤笑,我昨天才进的门,今天就商量要给阿轩娶小的,太过分了,再说我好歹也是小小散仙,能给你做儿媳,已是你的福气你还嫌弃我。

我表面上没有什么不悦,笑着说好一切全凭婆婆的吩咐,然后送走了她。

我自己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生闷气,拿起刚才的吃食大口吃起来,如果阿轩真的要娶怎们办?我是不介意做小的,但是我介意的是有人分享我的爱,那我可不干。

心里一直在愤愤不平,却不知道时间那一瞬间也已经悄然而逝。

阿轩回来的时候,见我撇着嘴,知道我心情不好,就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没有理他,转了个身继续不理他。

“是不是娘来找你,为我娶小的事情生气啊。”他拉拉我的衣袖,故作无辜状。

“你娶不娶不关我事,但是我告诉你,你要娶她,那你就别想我,好好对她。”

他掐掐我的脸,那种触感让我很烦,我打开他的手,转过头不想理他,想用冷战来宣泄我的不满。

“好了好了,不生气,我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我有了你我就不要别人了,你是我此生唯一。”他止住刚才的玩世不恭,瞬间一脸真诚。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想企图寻找一点东西,但是那双美丽得眼眸温柔似水,只要一眼,我便会陷入其中,瞬间我的眼前看到繁花朵朵,刚才所有的不满全部这刹那烟消云散,因为这个瞬间在他眼里只有我。

我没有再板起脸,但也是面无表情,转睛一想:“好吧,你说的,你发誓。”

“我发誓。”他举起手想要发誓,脸上也挂满了认真,我见状连忙把他的手放下,“算了算了,我相信你了。”

“那为了赔罪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啊。”一听好吃的,我就两眼放光,什么事也忘了,人生在世,何必那么较真,眼前开心最好,以后以后再想,还有就是我吃货啊。

“嗯,”我高兴的应道,他伸出手,静静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慢慢地把我的手的手放入他的手中,一瞬间,温暖的触感慢慢的开始蔓延,顷刻间我的心开始突突的乱跳,马上脸上就表现出红晕。

“宝贝啊,你怎么这么害羞啊,拉一下手,你的脸就可以那么红,好可爱啊。”他用另一只手摸摸我的头,我害羞的低下头。

只听见他爽朗的笑声应声而来,同时我感觉到他握我的手也紧了几分,突然笑声停止,“这只手我会牵一辈子,永远不放开。”

小插曲过后,我们一起走向厨房,两个人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其实有的时候真的很让人感慨啊,命运真是个神奇的东西,缘分更是奇妙。

就像我身边的他,明明可以毫无交集,却现在可以相互依偎在一起,也许我跟他的相处并不长久,也自诩不太了解他,但是我们心在一起,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

厨房里空空的,什么吃的也没有,我疑惑的看着他,用眼神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吃空气吗?

他接受我的疑问“你来做,我来吃。”

“不是说带我去吃好吃的吗?为什么成了我来做,你来吃呢?”

“乖,这世界最好吃的东西是要自己做出来的,而你做的东西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快点,我等着呢。”额,敢情实在忽悠我,亏我还空欢喜一场,好吧我的脸上有点小小的失落,我再次看他一眼,可是他偏偏故作看不见,还悠闲的吹起口哨啊。

我撇了撇嘴,既然你想吃,那就让你吃,于是就走向灶台去捣鼓。

一个时辰后,我就端出了三碗菜出来,虽然看起来卖相可能不太好,但是吃起来应该还可以吧。

我把菜摆在他的眼前,他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我满心期待的望着他“好吃吗?”

看到他点头,我迫不及待夹起一口就放入嘴里,可是这味道真不怎样,而且是相当的不怎么样,我一口就吐出来了。“哪里好吃,明明很难吃。倒了吧。”

想拿起菜倒掉,可是他不让,而是继续夹菜一口一口的放进嘴里,连连的称赞我烧的好吃。

我看着他这样,又好气又好笑,也没有把菜倒掉,拿起筷子和他一起吃起来。

第一口是难以接受,第二口也听不好吃,第三口,第四口,第五口,慢慢的我觉得也没有那么难吃的,反而觉得越吃越好吃了。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在梦里的时候,他给我喝的五碗水。按着酸辣苦甜无味的顺序给我,不过就是想告诉我,人生有五味,不要固执的执着一个,也不要对五样都喜爱,总有偏爱的,也总有讨厌的。

他还让我我知道先苦后甜,才会苦尽甘来。生活即是如此,同样是一碗水,平淡无味,喝一口确实人生百味。

而做的这些菜亦是如此,做菜亦是做人,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可里面有我的心,我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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