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渊大陆西部百川平原,一名衣衫破烂伤黑累累的少年,满脸淤青的蜷缩在地上,双眼红肿明显是刚刚哭过。
看着眼前的一株被人踩坏的小草,少年悲戚的说道:“小草。你说我们为什么天天都要被人欺负?你被踩坏了、我被打伤了。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你说我为什么滋生不了战气?我八岁开始炼体,如今已经过来八个春秋,和我一般大的孩子都已经是战士或大战士了,可我...连战气都没有。他们天天笑话我是废物,稍不顺心就对我拳打脚踢。妈妈也经常被邻里笑话,说她生了个没用的儿子,还说她......”说道伤心处,少年又是一阵痛哭。
这少年因没有战气润体加上生活困顿营养不良,而显得显得十分瘦小。虽然已经十六,但是要说是十二三岁依然会有人相信。实在是瘦弱的让人看着心疼。
“苍天!你是何其不公!我如此努力,为何还是一个废物!神灵!你到底存不存在!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我?”
雷渊大陆之人敬苍天畏神灵,若非恨的极致委屈的极限,怎敢怒吼苍天咆哮神灵。
想是哭的累了喊的乏了,少年抽泣着站起身,步路蹒跚的想远处的家中走去。那背影是如此的孤单与没落,显得是如此的无助与凄凉。
只是少年没有注意到,他先前对话的小草,现在竟笔直的坚挺着,哪里还有被人踩过的迹象。莹绿中透着锋芒,散发着旺盛的生命力,在一片枯黄的杂草中显得极为扎眼。
少年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回村庄,自家门前却并没有平时等候自己的母亲,心中有些诧异。这几年母亲每天都会在院门前等着自己回家。
“奎因哥哥你没事吧?”邻居家的小虎露着半个脑袋小声的问道。
“小虎!你在干嘛?理那个废物干什么?赶紧回来。”
还没等奎因说话,邻家的大娘就把小虎拽回自家院子,至于这大娘叫什么,奎因已经不记得了。只是知道,周围的邻里避自己如避瘟神。
或许这世上,也就母亲还在爱着自己。父亲死的早,这些年母亲努力的维持着这个家,为了让自己修炼出战气,母亲每个月给自己做顿肉吃,自己却躲在房间里吃捡来的菜叶和糠米做的糊糊。也许自己应该放弃了,出去找份长工挣些家用,为母亲减轻些压力,母亲实在是太累了。少年如是的想着。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眼前的少年就是如此。
想着想着少年竟觉得眼角又有些湿润,轻轻推开院门,径直向着母亲的房间走去。
刚到房门前就听到屋中一阵“啊...嗯...啊...”的一阵怪音。
不明所以的少年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时,却听到房中传来一男子的声音:“叫!大声点!这小声听的爷不爽你这贱货!”
村里的恶霸包童!少年只感觉眼前一片眩晕。哪怕少不更事,屋中传出的声音和话语,也让少年知道屋中正发生着什么。
母亲被欺负了?少年瞬间双眼血红就要推门而入。
“啊...你今天怎么还不射?求求你,快一点...我儿子就要回来了。啊...嗯...”这回的声音明显比刚刚大了不少。
今天?难道还有昨天?前天?怎么会?母亲怎么会如此?难道真如邻居们说的,母亲真的耐不住寂寞?不会的...不会的...
母亲的形象在少年心中是伟大的。而这伟大的形象在这一刻轰然崩塌,犹如信仰的破碎,带走不光是情感更有灵魂。使得少年直接愣在了当场,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
“妈的!你那废物儿子回来又如何?他回来了就让他看看,真正的男人是什么样子。就他那窝囊样,今后就算找到老婆估计都不知道怎么生娃,正好教教他。哈哈哈......”
“你无耻......”
“无耻?今天你要弄得老子不顺心,老子就把你扒光了扔在村子里,叫全村的人都看看,你这贱人骚起来是什么样子。在叫人把你那废物儿子杀了,叫他到地下找他爹团聚去。”
“你说过不动我儿子的?你敢动他,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哼!老子就是鬼,还怕个球的鬼。两年前你要是痛快答应从了我,老子怎么也不会亏待你和你那废物儿子。非要让老子威胁杀你儿子你才就范,真是贱骨头。这两年老子滋润的你美吧。哈哈哈......”
......
事情的真相在两人的对话中直接浮出水面。让少年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才屈身侍贼。或许母亲现在的行为,在外人眼中是可耻的,但母亲对自己爱却让少年觉得更为沉淀。
在院中找到一把割草的镰刀。少年提着镰刀直接冲进屋中,屋中的景象让少年瑕疵欲裂。母亲的双手被拉成个一字绑在床头,不着片缕的跪在床上,手腕上隐约的能看到那么一点腥红。
包童回头扫了一眼,见是少年不但没停止,反而更是来劲。对着那少年母亲说道:“哈哈哈.....你儿子回来了,还不快好好表现。”
少年母亲自然听到了开门声,此刻听到包童所言,急忙说道:“你快给我滚开!”
包童的无耻行径让少年怒发冲冠,大喝一声:“你这个混蛋。”拿起手中镰刀直奔包童后脑而去。
这包童是个狂战士境界的武者,哪里会在乎一个废物少年。头都没回右手向后一探,直接抓住少年持刀的手腕,手指一用力,少年吃痛不住,镰刀直接掉在了床上。
包童稍一用力,直接将少年带到了眼前,哈哈大笑的说道:“你这废物也想伤我?让你好好欣赏下,我是怎么当你便宜爹的。”
......
包童穿戴整齐后看着少年说道:“真带劲。下次我来,你还可以在一边观摩,没想到有你小子在场竟然这么爽。哈哈哈......”
看着包童离去的背影少年咬牙切齿,眼中满是仇恨的怒火。恨那离去的包童,更恨如废物一般的自己。被牙齿咬着的嘴唇已经满是鲜血,握紧的双拳隐约能看到些血迹,那指甲已插在了肉中。疼吗?对常人而言这已能痛如骨髓,但对少年而言,这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心疼......那才是疼的痛不欲生。
帮母亲解开绳索,看着母亲那有些呆滞的眼神,少年真的很想将包童剁成肉酱。可惜,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是个废物?为什么......
“奎因,你先出去下,妈穿下衣服。”
那少年名叫奎因,听到母亲不带情感的话语,奎因感觉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默默的起身,如行尸走肉般走出屋子。在门口跌坐在地,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心里不断的暗骂自己:奎因你除了哭就是哭,除了哭你还会点什么......
坐在床上的母亲并没有去穿衣服,目光有些呆滞看着前方,今天的事情对她的刺激太大了。当着儿子的面被恶人凌辱,这是任何一个母亲都没办法承受的,这种打击直接让奎因的母亲崩溃了。
奎因的母亲咬破了手指,在床上书写着。都说十指连心,用咬破的手指在床上书写,绝对能叫人疼的撕心裂肺,而她一个普通的女子竟然眉头都不皱一下,哀莫大于心死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