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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矛盾问题

早早地起了床,吃了早饭就按照小虎的意见去购买特殊弹。沸里的弹药店只有冰冻弹、毒气弹、穿甲弹,而烟雾弹居然卖完了,想要的弹药一个都没。用犬系统跑到克罗,克罗的弹药店也是没什么有用的:酸液弹、火箭弹、备用弹;再跑到奥多,终于有了需要的其中一个——燃油弹,虽然名字不同,但是作用却比燃烧弹好。最后回到沸里,已经是下午时分,大致地教小迪怎么填装特殊弹药后,就早早吃了晚饭洗洗睡了。

清晨起来准备妥当后,再次跟他们分析下战术就驱车下了1层。刚出楼梯口见到猛犸象,就把早就填装好的燃油弹对着它射了出去,两发燃油弹远远地朝它飞了过来,它就动了身子轻松的躲过了燃油弹,燃油弹虽然没打中它,但是油散在它身边的地上,由于周围温度低所以没能烧起来。

一边靠近它,一边继续填装燃油弹,救护车的炮身空间大,能容下20发炮弹;nc.1坦克只能容下8发,还不能自动填装,我只能协助性地帮忙射几发。填装完毕后,对着它就开炮,它也是稍微移动下就躲开了我们的燃油弹。

有自动填装的救护车,已经发射了4发燃油弹,我们才发射2发,正填装第3发。再靠近它一点时,我们停了下来,和它保持着距离,不停地发射燃油弹。

它躲着躲着就朝我们冲了过来,好在没靠的太近,它的冲撞攻击都躲开了。它掉过头,又朝我冲了过来,这次的速度更快更猛,冲到nc.1边的时候,正好近距离地开了一炮,燃油弹正中目标,油全撒它身上。它鼻子一甩,强大的冲击力nc.1坦克就像被车撞一样飞了出去,停稳后检查战车情况:引擎破损,装甲值少了一半,小迪也被震得磕到了头鲜血直流。

“你先自己处理伤口,剩下的我来。”看到还能爬起来的小迪,我舒了口气。虽然他负伤,但是还保持着意识。

小迪点点头,就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

我一边躲着猛犸象的攻击,一边等小慧的消息。猛犸象撞空几次后,就开始对着我们喷出冰霜,温度很快的跟着下降-40°,-45°……当温度降到-60°的时候,小慧终于来了消息:“蠢材,已经打了13发,还剩7发,要不要继续用燃油弹?”

她一说完,我赶紧看了看显示器,显示器里地面上已经油哒哒的一片,因为温度低燃油没能随炮弹的炸裂而燃烧,又因为温度还不够低没结晶,十几发燃油弹的油全撒在周围的地上。我拿起对讲机:“快,转为主炮系统,小虎对着地面的油开火。”

话音刚落,“哒哒哒”吉普车就对着地面的油开始攻击,高温的子弹打在燃油上,整个房间瞬间就烧了起来,温度也跟着很快上升。

猛犸象对着突然的大火猝不及防,本身残留着动物习性的它面对这整个房间的大火乱了阵脚。房间的温度也很快就高到几十度,周围的冰开始很快的融化,融化的水流在地面上,而油又比水轻,浮在融化的水面上继续烧着。

很快地填装好主炮弹药后就朝它开炮,乱了阵脚的猛犸象没能躲开我和小慧的主炮炮弹,这些发炮弹扎扎实实的打在它身上。爆炸产生出的火花瞬间烧了起来,之前它中了一发燃油弹,再加上现在温度已经接近上百,自身又是长毛象,火是越烧越旺,空气中隐约能闻到皮肤的焦臭味。

猛犸象一边大声地惨叫,一边甩着鼻子喷着冰霜救火。原来它不仅保留大象的习性,还有动物的疼痛感,就像上次霸王花一样,确切的说,已经不知应该把它归为植物类,还是动物类。

听着它的惨叫,我有点于心不忍,但是这么好的机会我又怎么能错过?“小慧继续用燃油弹。”我拿起对讲机吩咐小慧,继续用燃油弹攻击完全不给它喘息的机会。

“彭”救护车的燃烧弹飞了过去直接打在它身上,已经变小的火又烧了起来。我填装完第二发主炮炮弹就朝它射了过去,猛犸象的惨叫声贯彻整栋大楼。

谁会想到,满是冰霜温度又低的环境,居然成功的用了火攻;万物生生相克,水能克火,方法用对,亦能被火克。救护车的20发燃油弹已经全部打完,周围的火也渐渐的熄灭,当我按下第8发主炮炮弹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因为我在按下开炮按钮的那一瞬间,看到了猛犸象眼里流下了一滴眼泪,可是为时已晚,这颗炮弹已经飞了出去,正打在早就被我炸得遍体鳞伤的躯体上,身上还微微烧着火。

“轰”的一声,猛犸象很悲哀的长啸一声就倒下了,听着它这声悲哀的长啸和刚刚的眼泪,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打开车盖就跳下了坦克,慢慢地向他走了过去。刚刚的大火把冰融了不少,地上湿哒哒的,温度已经回到了零下,却没下来那会那么冷。

他们三个也跟着我下了战车,不同的是小慧和小虎手里都警惕的拿着武器,躺在地上的猛犸象有一口没一口的呼吸着,看到我们拿着武器靠近它后,就伸了伸鼻子却没力气举起来。

走到它跟前,生物的部分血肉模糊淌着血,机械部分破碎的短路般的闪着火花,还没闭上的眼,下面早就湿成了沟,不知道是火烧得疼,还是炮弹打得疼,或是其他原因让它如此哭泣。

我蹲下来,摸了摸它还发烫的额头,它很温顺的扇了扇耳朵,就闭上了眼睛再也不动了。看着它逐渐冰冷的尸体,我陷入深深的沉思:猛犸象并没有害人之心,为什么镇子的人非要置它于死地?当时冰冻镇子只是为了适应环境而生活,相安无事生活了几十年的人们,居然没有一刻不想杀死它;而且它对我们也没杀意,只是防卫着让我们知难而退,我们却痛下杀手杀了它。

想着想着小慧有点开心地拍了拍我:“蠢材,想什么呢?把象牙弄下来做凭证?”她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异样。

我很呐木地点了点头就回到了坦克,很快他们三个人就锯下了两根象牙。回到地面出升降梯的时候,全镇子的人都围在升降梯的门口等着我们出来,就像等着凯旋而归的勇士。刚才猛犸象惨烈的叫声,估计整栋楼的人都听到了。看着欢呼雀跃的人们,我的心情更加沉重。把其中一根象牙交给勇士中心作为缉拿凭证,而勇士中心的人居然无耻的要求必须上交两个象牙才能发放赏金。

我顿时火冒三丈,抓着负责人的衣服大声地嚷了起来:“有本事你们怎么不自己杀?”我第一次生那么大的气,也把小慧、小虎、小迪吓了一跳。

“少跟我嚷嚷。”负责人一把把我推开,声音比我更大的嚷着,“这是勇士中心,别以为你打倒了猛犸象就了不起了,凡事都要按规矩办事。”

“规矩是吧?”我平静了一下,“那我问你们几件事。猛犸象杀了你们谁?你们因为什么原因要悬赏猛犸象?就因为几十年前它把镇子冻了?所以它应该死?你们是生命,它就不是生命了?还是说,它是怪物就不应该有活下去的权利?”

刚刚还非常亢奋的负责人沉默不说话了。

我缓了缓继续说:“你们已经习惯目前冰冻的生活,一旦没了猛犸象的冰冻支持,冰很快就要融化,冰镇沸里也将不在是冰镇,你们几十年的生活习惯也会改变,门口那帮强盗似得黑商也会失业。最重点的是,和它交战过2次,它3分钟就能把温度降为-90°,如果它真想杀了你们,我想只需半小时不到,你们分分钟变成冰块。”

我一说完,本来看戏的群众就开始议论了起来:“哎呀,怎么办?”

“不好,我赶紧让我家男人把那些货抛了。”

“还好我们家没人在门口卖防寒物品。”

“说得跟真的一样,我居然无法反驳。”……

这帮围观群众,关自己事的就散了,不关自己事的继续围着看戏。这时一个老人杵着拐杖走了出来:“小伙子,你说的不错。”然后向负责人使了个眼神,负责人就很恭敬地拿出了扎钞票放我面前。

老人走到我面前继续说:“很可惜,这就是人性。虽然平安的相处了那么多年,可是你是否又有过这种感觉,今晚睡下去后,就担心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你又是否体验过,昨晚睡的是两个人,早上起来却是一个人的感觉?”他的这席话,确是道出了这个镇子多年的坎坷和唏嘘,“年轻人,不要有罪恶感,怪物和人类就是矛盾的存在,不管它是否有没有恶意。虽然你认为错杀了生灵,但是你救了我们全镇的人,谢谢你。”说完他就深深地鞠一个躬,看戏的群众居然很恭敬地跟着他对我鞠了个躬。

我赶紧把老人扶了起来,默默地收下猛犸象的赏金就回走了旅馆,他们三个不做声的跟在后面。回到旅馆我坐在床上,小慧站在门口不方便进来,小迪和小虎站在床边弱弱地问我怎么了。

我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然后勉强的挤出笑脸对着他们,点了4000g给他们:“来,这是还他们的私房钱,顺便让小慧姐带你们去酒吧庆祝庆祝。”

小迪接过钱:“哥,你不去么?”

“我有点小累,你们去吧,我想泡个澡。”说完,我就开始脱起了衣服。

他两见我开始脱衣服没想去的意思,就拿着钱屁颠屁颠的出去了。过了一会,我正要拖裤衩的时候小慧居然推门进来。小慧看到正要弯腰褪下裤衩的我,脸瞬间红到了耳后根叫了起来:“啊!你个臭流氓。”要不是我站得远,估计还想给我一巴掌。

“嘿嘿嘿,大姐!这是我的房间。”我赶紧拿起一件衣服围了围下半身。

“哦哦哦。”她说着红着脸就退出了房间,还帮我把门关好。

“什么事啊?莽莽撞撞地冲进来。”她退出房间后,我跑过去把房门反锁。

“小虎说你好像不舒服,所以来问问你怎么回事。”她站在门外,呼吸有点不顺畅的说。

“没事,我就是有点累了,想泡个澡。你带他们去酒吧玩吧。”把门反锁好,我心舒坦了不少,就怕泡着泡着,又有人闯进来。

把水放好后就坐进了浴缸,感觉这水比昨天要烫点,难道是中午没人泡澡,所以水会烫点?并没有特别在意水温问题,思绪一直在今天与猛犸象的战斗和老者说的话:猛犸象只想平静的生存,虽然秋毫无犯但是人们对它充满了敌意,与其说是敌意更多的是恐惧;但是老者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牺牲一个怪物换取一镇人的和平。这样矛盾的事我也不知道是谁对谁错,只是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活还是不做了好,虽然做勇士需要杀戮,但是无辜的杀戮,只会让我徒增罪恶。

想着想着,我泡在浴缸里就睡着了,睡了一小会,就被外面轰隆隆的施工声给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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