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金国国王下令宣布于冥国开战后,金国上至官员贵族下至平民百姓似乎都受到了国王的感染纷纷积极备战。大将军赵鹏受令率领征集而来的三万大军,不日将前往燕关抵御冥军。
不日,大军在城门口集中,他们发现已经有一大批老老少少的人马集结完毕了,眼前至少有超过两万名以上的战力,他们的长枪罗列起来,如同浓密的树林一样惊人。当人们发现国王为大军壮行时,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大声欢呼。有些人前来领着国王的座骑雪雕,有些人则是刘宰相牵马。
大军开拔后,原先热闹繁华的金城渐渐地萧条冷清下来,城中开始蔓延一股说不出来沉闷和恐惧。
金国对冥国宣战后,原先各国难民不堪忍受冥国残暴的统治纷纷南下。一时间,难民从四面八方涌入金国,在边境中可随意看见成群结队躲避战乱的难民。
炽热的阳光烧烤着金国的每一片土地,街道上行走人们为了躲避毒辣的太阳,只能沿着屋檐行走。从四面八方而来的难民,有的用手拿着破烂的麻布希望能遮住阳光,无奈毒辣的阳光透过烂孔破洞直射下来。可怜的守卫城墙士兵无处可躲,只能忍受着毒辣的太阳热烤,汗水湿透了盔甲,头额的汗水滴到地上便立刻便蒸发了。
当人们都在想方设法回避毒辣的太阳时,却有一个身穿黑色铠衣男子,他脸色庄严静静地站在城墙上,双眼凝望着北方,似乎身边炎热的阳光对他来说并不在意,那里才是他想去的地方。
“夏傑,别看了。”这时,那男子转身后出现一个与他一般身穿黑色铠衣浓眉大眼的男子,冲他笑了一下。
夏傑漫不经心问道:“杰克,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杰克神色自意回答道:“我在金城四处都找不到你人影,我仔细想了一下你会去那里?除了想到你可以来这里,我实在想不到你还会去哪里!”
夏傑皱了皱眉头,随后点头应道:“看来还是你最懂我啊!”接着,他松了一口气问道:“杰克我们相识多少年了?”
“快有二十年了吧!”杰克深深地感叹道,“我们年少就被选入骑士,转眼间我们都快有三十岁了。”
他们感叹,岁月不经意地流逝,在曾经稚嫩的面颊留下一道道沧桑的疤痕。
夏傑从深思中醒来,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以为我想找你啊!”显然,杰克有点恼怒,心中不满抱怨道∶“怎么会鬼热的天气,如果不是队长说找你有事,谁想到处跑啊!你看我为了找你累的满身大汗,一股汗酸味。我不管今晚你必须请我们喝酒!”
“我们……”夏傑有点疑惑。
杰克狡诈地使了使眼色,说道:“放心不会吃穷你的。”
夏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好吧!队长找我什么事?”
“你去了就知道了。”杰克答道。
“那还等什么?”
金城御花园里百花盛开,古树奇竹,鸟语花香好一番人间仙境,观者不觉陶醉其中。一位身穿白袍,白发彬彬,面目慈祥的老人家站在御花园里静静地观赏池中之金鱼。旁边站着一位神色黯然的老人家,他的目光中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讲,可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安安静静地守在一旁。
“刘宰相,你看水中之鱼多自在啊!”白袍老人先开口说道。
刘宰向前相鞠躬,轻声细语道:“大王临阵不乱,还能如此镇定,实属难得难得!”
国王垂地叹气道:“刘宰相,你可不知道寡人之忧啊!”
刘宰相听后大吃一惊回想当日殿上劝降之事,心中有几分害怕,连忙说道:“老臣,有过,不知大王所优何事?”
“刘宰相不必紧张。”国王摆了摆手,两眼看着刘宰相,语重心长说道:“刘宰相一代贤臣为我大金鞠躬尽瘁,劳苦功高啊!你不妨就猜一下寡人所虑何事。”
“大王所想,老臣不敢枉猜!”
“诶,刘宰相不必多心,你就大胆猜。”
“这……”刘宰相面上有点为难。
只见国王挥手示意左右护卫离开,转身对刘宰相说道:“刘宰相,你放心,这里只有我和你。”
“好吧!”只见刘宰相面色放松了许多,说:“大王,末非是在担心各国逃难而来的难民吗?”
“非也非也。”国王说道:“各国难民虽多,可我们大金乃鱼米之国温饱不成问题。至于居住方面,我也下令国内除镇守燕关士兵外都已调集为难民修建房屋,尽早为难民提供遮风避雨之所。”
“那大王,是担心前方战事吗?”
国王摇头说道““非也非也!””他接着道:“冥军虽然来势凶猛,可燕关亦非等闲之关。我是在想冥国国王究竟是何等人物,竟然不到短短五年便打败天下十一国,先灭李、梁、宋,再灭秦、楚、京,后灭吴、夏、英,如今再灭陈、越,恐怕当年先祖杨开也没有这等能力啊!刘宰相你可知道此人由来吗?”
“臣,略有耳闻!”刘宰相道:“听闻冥君无名无姓单一个痋。”
国王有点不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得发出“哦”一声,道:“天下还有这等姓氏,真是怪哉怪哉!”
刘宰相夸夸自谈:“痋不仅姓氏怪哉,传闻其出身更加诡异他乃人母和虎妖所生。其人长相奇特人身虎面,力大无穷,观者无不害怕,被北方游牧部落尊为神。痋能征善战十六岁便一统北方各部落,并且收复北方不可一世的巨人族,听闻连消失千年的狼族也加入了他的大军之中,难知真伪啊!。”
“什么?”国王大惊,听到这个传闻让他内心十分震撼,不敢相信追问道:“你说痋收复了古老狼族。”
刘宰相镇定地说道:“大王,狼族只是一个古老的传说,床前的故事不可轻信。况且痋收编狼族只是传言,不知真伪。”
“不。”国王坚定地说道:“这不是谣言,他肯定是收复了古老的狼族。”
倘若换作他人说世上有狼族,刘宰相估计早就笑话一通了,可眼前的是大金国国王,他只好上前问道:“大王为何会如此坚信?”
国王从衣袖中取出一物给刘宰相,接过手后仔细观看似乎只是一枚普通光滑的狗牙,可是却比狗牙大数倍,一时不解。
“刘宰相你可认识此物?”国王问道。
刘宰相才华横溢博览万物可看了半天,却说不出这是何物,只好含糊答道:“此物看似动物的獠牙,却比一般动物獠牙大上数倍,连老虎都不及一般,老臣惭愧看不出来。”
“我跟你道来此物的由来。”
“臣,愿闻其详。”
国王走到亭子里,坐了下来,慢慢地从脑海中回忆古老的往事,缓缓的说道:“当年先祖杨开曾经率兵极北,到达冰雪之地,入夜后大军扎营驻寨。半夜时分,军营四周响起动物嘶鸣声,突然,一阵骚乱军营四处遭受到敌人攻击,死伤不少将士,当大家醒来时敌人已经撤走。敌人走后,军营中留下不少我军伤亡的将士,却没有看见到一具属于敌人的尸体。夜太黑火把微光无法看清敌人模样,只知道敌人行动迅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非死即伤。
“先祖带兵打仗从无受过如此大辱,不顾众人劝阻,提剑策马狂追。追至四十余里,战马疲惫不堪,正当想会军营时,只见身后有一名落后的敌人满身是血。先祖见此早已狠的咬牙切齿,策马举剑相迎,靠近时发现眼前之人并非人类,而是一头立足一丈之高的狼人,手提大刀。
“先祖杨开见此心中也是大惊,可毕竟先祖身经百战见惯大风大浪,心中明白此时此刻不能有丝毫差池,否则死无葬身之地,很快便定下心来。说时迟,那时快那狼人一刀便把战马砍为两半,祖先直接从马背坠落,在雪地里翻滚。还未等先祖站起,那狼人已到眼前,无奈只好忍痛提剑相迎,双方缠斗数回合,先祖渐渐开始力不从心,而那狼人却是越战越勇。眼看就要败了,先祖心生一计故意卖了一个破绽,那狼妖此知有诈往前一扑,只见先祖手快剑落一剑就把狼人的头砍了下来。
“虽然祖先侥幸取胜,可是也好不到哪去,战马被狼妖砍死,身上多处伤痕,倘若再来一个狼妖必死无疑,只能先会军营在做打算。临走之前,他便把那狼妖一颗獠牙拔走,满身伤痕只身一人走回军营。
“先祖回到军营时,已是黎明清晨,稍作休息,便率领大军前往昨夜激战地方。可是,到哪处后,发现昨晚被先祖砍死的狼妖尸体早已消失不见,就连战马尸体也不见踪迹,四周雪地也不留一点痕迹。
“最后,先祖率军四处寻找,无奈冰雪之地过于辽阔,寻找半年之久只能无功而返。回国后,先祖把狼妖獠牙交于后人预言道,'狼妖显世日,天下大乱时'。刘宰相你现在手中那颗獠牙,便是昔日先祖从狼妖嘴里拔下之牙。”
刘宰相听后大惊,得知这个惊天大密令他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国王。
国王并没有理会刘宰相的惊恐,轻声说道:“看来痋能收复狼族,恐怕收复巨人族也是真的。”
“啊!”刘宰相平生所经震惊之事,莫过于眼前。缓过一会,刘宰相如病入膏肓病人般问道:“大王何以战?”
国王眼神中不禁流露出崇拜之色,答道:“先祖杨开回国后,思来想去为了日后对付狼族,于是秘密训练一支由百余人组成的神秘军团,命名为黑骑士。知道这支军团存在,除了继任国王和黑骑士成员外,对其他人可是一律封锁消息。”
刘宰相满面疑惑问道:“大王,既然是这样,为何跟老臣说?”
“狼妖既以出现,黑骑士便无需在隐藏了,跟你说又何妨!”国王说罢,静静的坐着。
只见年迈的国王面上愁眉不展,刘宰相心中顾虑,问道:“大王,是在担心黑骑士无法战胜妖狼吗?”
“非也非也!”国王答道:“黑骑士自先祖创立以来,其战斗力十分强悍可谓以一敌百,只是,”国王说到此处,停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接着说:“千年来骑士挑选十分严格,除了必须是大金人外,而且还必须是身强力壮的孤儿,无论男女。一经入选骑士者,就必须终身不得嫁娶,效忠国家!一经发现有感情者或不忠者,便格杀勿论!可以离开黑骑士者,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战死,二是被抛弃。”老国王回忆往事,虽时隔多年却仿佛如同昨日般,感叹到:“当年父王临终时,把黑骑士这个秘密告诉了我。当时,我曾经问过先王为何不解散黑骑士?无奈因先父道祖先遗训'黑暗笼罩大地时,天下生灵涂炭刻。白骨饿殍满山头,骑士耀光驱黑夜',这方才保留至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或者这就是历史留给我们的使命吧!”说着,遣人送来一件豪华精美的长宝盒,问道:“刘宰相可知此物?”刘宰相看着眼前长盒一片茫然摇了摇头,答道:“臣不知。”
“那你不妨打开看看。”
刘宰相伸手打开长盒,只见一把破锈的长剑安放在里面,说道:“大王,岂剑如此破烂不堪,岂能配用这等宝盒,岂不糟蹋呼!”
杨老国王感叹到:“然,破剑岂配用宝盒!寡人第一眼见时亦有所感。可刘宰相你知此剑由来吗?”
刘宰相惊道:“莫非此剑大有来头?”
老国王指着剑道:“此剑名为七星剑,乃仙族至宝为报救族之恩方赠予祖上杨武帝,此剑不但削铁如泥,且能劈石开山,世间难有匹敌之物。遥想当年祖上杨开用此剑开疆拓土,号令天下何等威武。”沧桑枯萎的手轻轻抚摸着剑身,道:“可如今却沦落到如此这般,宁人疼心。”
刘宰相不解道:“大王,镇国之剑为何会如此。”
老国王感慨道:“时过境迁,自祖上离世后,此剑就再也没人拔出来过,如同被封印一般。剑不磨则钝,人不学则惰,兵不练则散,再好的宝剑方久了也会生锈啊!想我大金曾经叱咤风云,号令天下何人敢不服,何人敢不从!
“古话说得好‘富不过三代’,我大金也难逃命运安排啊!一代不如一代,今日让一寸,明日退一尺,不日割一地,好好的万里江山如今变成这般,呜呼哀哉!”老国王两眼放光,哀伤说道:“若祖上在世怎会这般田地,岂容痋竖子这般猖狂!他纵有百万之军又有何惧!”
“大王,切勿动怒!大金现今如此,并非陛下一人之过。况且陛下之登基以来勤国爱民,兴水利,扶农桑才使大金不被各国欺凌。陛下之功,朝中文武百官,天下百姓,后世之人自有评论,陛下无需多虑。
“如今天下大乱,福祸未知。我等皆是凡夫俗子难以看破天意,不如我们还是去请国师问上苍,看天意如何吧!”
“也罢!”国王说,“前日大殿议会国师称病告假,说来也有段时间没有去拜访国师了,就趁今天我们一起去吧。”
“是啊!”刘丞相点头应道:“李国师年迈,为大金日夜操劳,染上疾病,我等同朝为官,按理也该一同前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