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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冷酷城市

啪!茜莉雅的巴掌重重的打在了杰侬的脑瓜子上。

列侬浩克则坐在爱依诺的旁边,握着她的手,难过的念叨着,

“如果不是我,爱依诺也不至于如此,现在她是一个植物人了,却还怀着身孕。一切都是我的偏执和一意孤行造成的,我真的好后悔。所以现在无论如何,说什么我都要让她复活。”

“她昏迷了,不会对她腹中的胎儿造成影响吗?”

“我一开始还以为这个孩子会保不住,也许会流产。没想到医生说腹内的胎儿和他的母亲一起陷入了昏迷,相当于她们都被命运的刻印封印了。”

“命运的刻印?那是什么?听着怎么像一种诅咒?”

“是我们列侬一族的秘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了解,类似一种封印,只知道是一种上天对他所不满的巨人后裔的一种惩罚。”

“你是说,你们的结合没有得到上天的允许?”

“何止是上天,你觉得我们这样的结合能得到世间谁人的祝福?所以我只是想带着爱依诺找个地方隐居起来。”

“嗯,说说你的计划吧,你有什么好办法唤醒爱依诺?你刚才说到了巨人之握。”

“没错,是的,巨人之握。那是我们列侬一氏的荣耀,现在整个列侬家族只有我的父亲琉多斯,或者我和列侬恩特二人联手可以发动巨人之握的力量。”

“巨人之握?我听说过,似乎是阿格德尔的镇国之宝啊!”

“没错,巨人之握是一柄战斧,传说是我们的祖先使用过的战斧。战斧的灵魂化作寒霜力量,能够掌握这股力量的人就可以发动巨人之握。可以召唤出带着极其寒冷的暴风雪来,是足以毁灭一整支军队、一整座城市的力量。雪原之所以形成,就是因为使用战斧的祖先,献祭了自己生命为代价,发动了一次史上最强的巨人之握。”

“你是说使用巨人之握就得需要献祭生命吗?”

“不不,那倒不至于,但献祭自己的生命才能召唤出更加强大、更加上级的巨人之握。但即使是普通的巨人之握,也足以达到摧枯拉朽吞山噬脉的力量了。爱依诺昏迷后,我便在全世界寻找可以让她复苏的办法,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从阿格德尔铁塔里的绝密档案库里得知这个方法。我需要发动一次巨人之握,然后就可以利用巨人血脉,来唤醒爱依诺。巨人血脉也是我们家族里传承的一项东西,每个家族成员都会被打上巨人血脉的烙印,在巨人之握的环境里进行仪式,可以让哪怕是死去的巨人后裔,得到解放。”

“解放?你确定这个解放就是可以唤醒爱依诺的方式?”

“是的,我确信,我从那本记载了我们一族密闻的古书上得知我的祖先就用过这个方法唤醒他的女儿。为此我还专门去穆洛伊萨斯,就是为了得到我手中的这把霜雪之魄。”列侬浩克举起手中的剑刃,仔细端详道。

“这个也是仪式所必须的道具吗?”

“是的,我正是因为这把剑才被称之为霜雪之心的。阿格德尔与穆洛伊萨斯一直有联姻的传统。霜雪之心最早是阿格德尔的宝物,后来我的曾祖父为了迎娶我的曾祖母,才将这把剑作为彩礼送往穆洛伊萨斯。往后在穆洛伊萨斯获得勋爵称号的人,才有资格接手这把宝剑。它是斩断命运的刻印所必须的宝物。”

“嗯,总而言之,就是我们需要制造一次巨人之握,就可以唤醒爱依诺对吗?”

“我想应该是的,我的朋友。因此我去请求我的父亲,但他并没有当面同意的请求。但他还是委托你过来帮助我,说明事情还是有回旋的余地。”

“你和列侬恩特战斗过之后,我想列侬恩特一定会封锁阿格德尔不再让外人进去。不过我们可以悄悄潜入铁塔,和琉多斯说明情况,让他发动巨人之握。”杰侬提议道。

“我还有件事没明白,希望你不会介意。”克洛哀对列侬浩克说。

“没有的事情,现在都到这一步了,我还有什么不方便对你们说的呢?”

“列侬恩特为什么要阻止爱依诺复活?爱依诺也是他的妹妹不对吗?”

“是这样的,眼下列侬恩特并没有子嗣,如果爱依诺复活并且诞下婴儿。那么按照阿格德尔一贯的传统,这个婴儿将会是阿格德尔大公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我想列侬恩特也许是在这方面有所不满吧。”

“当初是你和列侬恩特联手,将琉多斯囚禁在铁塔里的吗?”

“……说来有愧,确实是我和列侬恩特联手,发动巨人之握逼迫我的父亲签下退位公告的。但我没想到列侬恩特居然那么心狠手辣,竟然把他囚禁在铁塔里。”

“我想应该不止这么简单,那座铁塔是女神设立的,专门用来囚禁罪大恶极之人。琉多斯被囚禁在那里,不光是被赶下了大公的位置,还应该是因为某件事情而遭受了神的谴责和惩罚吧?”

“列侬恩特知道的更多,我只略知一点。也许是我的父亲在年轻的时候做过一些让女神不满的事情吧,但我总也设法想把他从那该死的铁塔里弄出来,我相信会成功的。”

“好了,我了解的差不多了。我们今晚就潜入阿格德尔铁塔去寻求琉多斯的帮助。列侬浩克,为了防止歌莉娅再来捣乱,你就留下来看护爱依诺吧,你正好也受伤了。”

“非常感谢诸位,你们这群朋友是我列侬浩克此生的至交。”

夜幕笼罩了整个雪原的时候,列侬浩克带着他们找到了一处魔力喷泉,得益于此,三人再次通过茜莉雅在喷泉里制造的大泡沫飞离了鬼哄森林,绕过了不朽者军团,降落在森林的外面,往阿格德尔去。

“阿尔捷娜还好吗?我们真不应该丢下她不管。不过我们去带回爱依诺的时候,也并没有遭到什么抵抗。歌莉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并没有实际上出现在我的面前过,她总是很回避见到我。”

“我想应该从歌莉娅的前世,也就是那个绯红女皇追溯起。我只知道绯红女皇是一个受到洗礼而转世的魔神。”

“我想和歌莉娅好好谈谈,我总觉得有太多事情我没了解清楚。微笑女神还委托我在阿格德尔寻找一个叫克里斯蒂娜的女神,哀恸的女神的坟墓。你知道这位女神吗?”

“从未听过这个名号,哀恸的女神?听起来有点诡异啊。”

“就在我们和列侬浩克停留的那个神殿,那就是哀恸女神的神殿。”

“诶?列侬浩克也认识那个女神吗?”

“也许列侬浩克并没有把全部的话都告诉我们,他和列侬恩特之间的事情他没有讲清楚,但我们还是先去找琉多斯。我猜唤醒爱依诺的方法并不是列侬浩克从铁塔的什么绝密档案室里得到的信息,而是从哀恸女神殿那得到的消息。”

“啊,事情好复杂,为什么我们遇到的一切人和事的背后总有隐藏着的事情。”茜莉雅不无难受的说。不过自打他们开始旅途以来,茜莉雅的力量总是在一天天的恢复强大,也许有一天她会比克洛哀更厉害。

“阿格德尔到了!”克洛哀提醒茜莉雅。从黑夜的空中远远望去,阿格德尔就像是一座建在高塔下的城市,似乎一切都是为了那座高塔准备的。寒冷的夜空里一切都似乎被冻结凝固,让时间的流逝也变得缓慢。

“克洛哀,你是不是喜欢阿尔捷娜?”茜莉雅好奇的问克洛哀。

其实阿尔捷娜也好,歌莉娅也好,都是他绕不开的心结。

“所以说列侬浩克隐瞒了一部分事实?他瞒着我们做什么?”

“我想他肯定有一些说不出口的难处,但我们先帮他完成他的心愿吧。然后就去想方设法拯救阿尔捷娜。如果说是歌莉娅正和她共用一个身体,那么阿尔捷娜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歌莉娅也要保证自己的身体不受危害。”

阿格德尔现在像一座铁凝固成的城市,一只鸟儿都飞不进去。

“空中设了能感知魔法的反应网,一旦我们用法术飞进去,立马就会被发现的!”

茜莉雅从空带着二人中降落下来,这样告知他们。

“可所有的城门都紧闭起来了,城墙又高,我们该怎么进去?”

“别着急,让我们先围着这城转转先,我想一定会有某个地方有下水道的沟渠,我们就从那儿钻进去好了,之前一遇上城门紧锁的城市,我都是用这个法子偷偷潜入进去的。”克洛哀不愧是多年的老佣兵,某些方面还是有些鸡鸣狗盗的本事的。

“呃……钻下水道?真的要嘛,很脏的诶!”

“你嫌脏的话可以把自己变成一只老鼠跟我们一起钻进去,这样就不会弄脏你的裙子了,大小姐!”

“你才是老鼠呢!笨老鼠!”

“让我们走吧,今天的夜色很黑,应该可以掩饰我们不被城楼上的士兵发现。”

天空下起雪来,三人沿着城墙走在雪夜。

“阿嚏!”茜莉雅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喷嚏。

“看来雪季要到了啊,听说雪原这片地方所有的城市,有半年的功夫都是被白雪所覆盖的。”

实际上阿格德尔相对来说还在雪原的南方,阿格德尔城市北侧就是终年白雪不消的雪原深处了。但当今年的第一场雪下起的时候,就意味着阿格德尔长达半年的雪季来临了。

“你说歌莉娅或者阿尔捷娜中的一人,引导你去了哀恸女神殿,然后你遇到了女神温蒂,紧接着她让你去找到哀恸女神克里斯蒂娜的坟墓?”

“没错是这样,就是她告诉的我,死海残卷在铁塔里,所以我才偷偷潜入上去,这才撞上了琉多斯和列侬兄弟之间的事情。然后我为了获得女神之泪,去女神殿紧锁的深处,还碰到了很多离奇的画,似乎是在暗示我什么故事。”

“女神之泪的用处就是让你能进入各种诡秘奇异的地方吗?”

“确切的说,女神之泪可以让我融化的像水一样,进入你说的那些奇异的地方。比如阿格德尔的铁塔里,如果不知道正确的进入方式的话,在外人看来那个铁塔和实心的铁柱子没区别。”

“对了,歌莉娅是怎么找到爱依诺的?列侬浩克说他把爱依诺藏在女神殿里,那么歌莉娅肯定是进了女神殿然后带走的爱依诺,结合你之前被线索带去女神殿的事情,你不觉得离奇吗?”

“是的,非常离奇,因为留下的线索是血迹,所以我更倾向于是受伤的阿尔捷娜指引我去找到古树,然后找到女神殿。要不是鬼哄森林里到处都是不朽者军团的爪牙,不然我肯定会去问问古树一些其他它可能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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