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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女神泪

“大汗过奖了,一点点小小的把戏手段而已,哪是什么恶魔的手啊,只不过一只大爪而已,若不是大汗舍身引诱着怪物,我们可还束手无策呢,现在还是先去找蔷薇女神吧。”

“嗯嗯,大兄弟果然有勇有谋啊,我们去找蔷薇女神!”

二人便朝殿中央走去,一路上帖木儿问起了克洛哀的籍贯、来历,他也都是含混糊弄过去,并不讲自己在穆洛伊萨斯的事情,

“大汗,不是说牛头人也参加了复仇联盟吗?它们为什么要袭击你?”

“哈哈,什么狗屁复仇联盟,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眼下战事不顺,我早有离去之心,只是碍于安东尼斯二世的情面不好直接走。牛头怪和我族世仇百余年,这里它们参与进复仇联盟无非和我们一样,图个跟着安东尼斯二世攻城略地,收点战利品的甜头。早前我部的先遣部队早就和牛头人发生了火拼械斗,都是在安东尼斯二世的调停之下才说过去。谁知道那牛头人气不过,居然想趁着战乱在暗地里谋害我,真是气恼。那安东尼斯二世赏罚不明,不是个好盟主,这次回去我便带着部队离开!”

“大汗果然英明,希望大汗这次回去能带着半人马回到草原,安居乐业,不使各族各类再受战乱流离之苦。”克洛哀搀扶着已经走路走不稳的帖木儿说道。

“克洛哀兄弟,我听你的口气不像是一般的雇佣兵啊,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人类那边的军官将校?”

“大汗太抬举小的了,我真的只是一个无职无挂的流浪雇佣兵,只不过有幸在列侬浩克勋爵的指点下做了一些微小的事情,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哦?你还认识穆洛伊萨斯勋爵列侬浩克啊?就是那个巨人后裔的列侬浩克?我可听人说那小子助兄弑父,还和其妹***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得小心着点。”

“大汗多虑了,外面的传闻谣言我也曾听闻过,但我本人和列侬浩克相处多日,我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

“嗯,兄弟你自己心里有底就好,看,前面就是温蒂的雕像了。”进了一间四四方方的大殿,帖木儿指着湛蓝色旗帜前的黄铜雕像说道。

克洛哀看去,一尊身穿长纱的女神雕像就在眼前。雕像通体润黄透亮,做工精妙绝伦、惟妙惟肖;克洛哀游历四方大陆多年,世间一等一的雕刻大师的作品他也见过不少,但他觉得这尊女神雕像,绝非出自凡人之手。

“大汗,这就是蔷薇女神温蒂吗?果然美貌非凡,非凡间之物。肯定是哪位半神把自己的作品遗留在这儿了。”

“是的,我来此为求一样东西而来。”

“冒昧的问大汗,请问什么东西值得大汗这样挂念惦记,劳心劳力的来取?”

“女神之泪!”

“女神之泪?那是什么?”

“既是一种珍珠,又是一种力量。但只有被女神托付的人才能得到女神之泪的力量,我只求取到一颗珍珠,治好我小女儿的不治之症。”

“女神之泪可以治愈绝症?并且还同时是一种力量?”克洛哀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但总之女神之泪看起来是一种不可名状的宝物。

二人走近神像前,女神的雕塑是一位身穿轻纱的女神低头悲泣的形象,当克洛哀和帖木儿对神像致意后,一滴泪珠从神像的眼眶里淌出,滴落在地。

顿时神殿堂里无数枝蔓在石板地板上蔓延开来,然后结成一株株蓝色的花朵,点点的萤火虫星光从枝蔓中升起,照亮了神殿。

“我的女神,你为什么哭泣?”

神像并没有回应,只是动情的落泪。微笑女神竖立在一尊四四方方的石台上,背后是交叉的旗帜和壁画;她的眼睛是一对明亮的蓝宝石组成的,她的裙子上用金箔的花瓣来装饰,她的手腕上的饰品镶嵌着很大一块红宝石。

“她看上去就像个天使,这张脸庞几乎完美。”帖木儿由衷的赞叹道。

“可她为什么哭泣?她看起来很伤心。”克洛哀又对着女神的雕像说,

“你不是叫微笑女神嘛?怎么你不光不笑了,还要哭呢?”

一只蓝色的燕子飞了过来,他对女神耳语道,

“您吩咐我的事情我都做了。”

“燕子,你能告诉我你和女神在说什么吗?女神为什么哭泣?”

“女神之所以被称之为女神,是因为她有一颗善良的心。雪林里的一切都毁了,鬼哄森林里的居民们,都在恐惧着。”

“到底怎么了?恐惧?有人在威胁它们吗?”

“是微笑女神的死敌,大人您还记得她吗?”

帖木儿很好奇的问克洛哀,

“嘿,兄弟,你和这燕子认识吗?它居然能叫出你的名字。”

克洛哀当然认识眼前的这尊女神了,他在梦中一次又一次的加过她的坟,虽然没有见过她本尊面貌,可这四周开的花都是一样的湛蓝色蔷薇,肯定错不了。

“也许这只鸟儿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吧,燕子,你能告诉我你指的她具体是谁吗?”

“红色的女人。”

“……”

“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她怎么成了微笑女神的死敌?她更不可能威胁鬼哄森林的居民!”克洛哀急匆匆地试图为阿尔捷娜辩护。

“大人,您愿意帮助我们吗?”燕子诚恳的说道,

“我来将微笑女神的话语传递给您,希望在事情无法挽回前,能多拯救一些人。”

“克洛哀兄弟,看来你是命中注定的神选之人啊,女神选召你了,赶紧答应吧”帖木儿用肩膀碰了碰克洛哀的肩膀,这样说着。

“嗯好的,可我该怎么做呢?”

“我来为你引路,雪林已经危在旦夕了。”

“那克洛哀兄弟你去吧,我的腿伤了,走不长久了,我就在这儿等你。”

“好的,大汗,我去去就回。”

克洛哀在燕子的指引下走出了大大的神殿,踏着厚实的积雪,走在覆盖满白色厚雪的森林里,他走的每一步都发出噗噗的踏雪声。尽管下了很大的雪,可该开的鲜花依旧开在雪下,花朵被雪压得低头,却依旧开的浓烈。

“雪林是怎么了?”克洛哀问燕子。

“红色衣服的女人用火烧伤了雪林的根;”

“你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做吗?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女人?”

“是的,我认识她,并且是她的朋友。她的罪责全由我来承担。”

“我该怎么使雪林恢复过来?”克洛哀又这样问燕子。

鬼哄森林里有很多她留下来的骷髅人,克洛哀不费力的就消灭了它们。

“她到底要做什么?阿尔捷娜是个善良的女孩,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燕子,你见过她吗?就是她引导着我来到这儿的。”

“见过,但我想她和你说的善良的女孩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她看起来可凶恶了。”

“怎么会?等我遇上她了,我要当面问问她,绝不会是这样的。”

“雪林可真冷。”克洛哀又和燕子一起出发了,踏着厚实的雪,克洛哀再对燕子说,

“阿尔捷娜是我的好朋友,我真希望快点找到她。”

“女神之泪?”燕子好奇的问克洛哀,“你和你的兄弟就是为这个来的?”

“帖木儿需要治好他的妹妹,我则是好奇,但我得找到阿尔捷娜。古树让我平息女神的悲伤,但我想肯定不止是森林里的居民这样一点的小事让女神这么悲伤吧。”克洛哀突然一把把飞在空中的燕子抓在手里,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

“别装了,梦里几次相遇,怎么这次就不敢露面了,我知道是你,微笑女神温蒂。”

燕子在克洛哀的掌心里变成一个小小的精灵。

“温蒂,这么久以来,你一直出现在我的梦境里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事求助我?别隐藏自己的意图和身份了,直说吧,不管什么我都会帮助你的。”

精灵飞出克洛哀的手掌心,她就是神像上的女人的缩小版,带着一对小小的蜻蜓翅膀,在克洛哀的眼前飞舞了一圈,

“不好意思,没能和您讲实话。”

“嗯,女神大人,您肯定是有私密的话想和我说吧。在梦里已经听从您的宣召多次了,请告诉我,阿尔捷娜到底是怎么了?”

“您曾经亲手伤害了那个女孩应该不叫阿尔捷娜吧。”

“对,那个时候她还叫做歌莉娅。”

“您害死了她。”

“我记得浑身是血的她,她已经死了吗?”克洛哀难过的问温蒂。

“阿尔捷娜有两颗心,一颗是她自己的,一颗是歌莉娅的。我想你记忆里的歌莉娅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女对吧?”

“是的,那一袭红裙,她是绯红的公主。我只知道歌莉娅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她能任意的和恶魔沟通交谈,也吓坏了我。”

“能仔细说说您和她的过往吗?”

“我曾经暗恋着她,可我却害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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