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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读人(8)

保建国:我的游记中有一篇《达坂城的路呀》。记得那天是走吐鲁番,路过一个地方,远远的看见一排排白杨树,掩映着一个很小的城。当时陪同我的叫阿布拉,他说那就是达坂城。呀,我一下就很兴奋,就想起来那首《达坂城的姑娘》,王洛宾这首激情四射的歌。当时,我说一定要看看。阿布拉说,路程太远,我们行程紧,他实际上有点推辞。我们回来路过达坂城时,已经傍晚了。在我的坚持下,我们还是拐过去,还是看了一下达坂城。但是让我很失望,达坂城远远不是歌曲描写得那么美丽,那么漂亮。城市很陈旧,一些低矮的平房,特别是那个路很糟糕。我们从达坂城到高速公路,就那么半截路,都是坑坑洼洼的,很难走。据介绍,这些年达坂城没有多大的发展和变化,究其根源还在于路。原来有一条国道经过达坂城,这里的市场还算兴旺,因为达坂城盛产豌豆,豌豆也是这里的主要农特产品,车辆来往很多,豌豆很畅销。开发大西北的战略实施后,原来设计的高速公路要经过达坂城,但这里的领导以修高速公路要占用大量农田为由,硬是不同意。因而从乌鲁木齐通往吐鲁番的这条高速公路,只好远远绕过达坂城,使得达坂城失去一次靠公路发展经济的大好机遇。来往达坂城的车辆很少了,农特产运不出去。

画外音:由达坂城的路,就会联想到银川的八车道。

当50公里的北京路以宽阔、平直、崭新的面貌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就会感觉到这里是大银川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就会感到心情舒畅,脚步生风。路,带来的不仅仅是交通的便利,它展示的是一个地区经济发展势头——。

主持人:在“语丝随想”这一辑中,请您选其中的一篇,给我们讲讲文字以外的东西吧。

保建国:《闲话聚会》这一篇是有感而发的。像我经历过中学毕业、大学毕业,又在党校上过几次,同学比较多,各种聚会也多。原来我对聚会还有点兴趣,后来渐渐地就觉得索然无味了。为啥呢?因为经历过一次。那是高中同学搞过一个聚会,大概也是毕业20年的时候。

当时大家热热闹闹地去了,20年都没见了。但是这个聚会的形式变成啥了?喝酒划拳。有的同学发财了;有的呢,还生活在生活底层,心里呢,可能还有些不舒服的地方,借着喝酒就发生了语言冲突,就吵起来了。后来甚至打开了,拳脚相加。哎,本来大家怀着一种很好的愿望来的,大家在中学时的那种情感应该来讲是很美好,很纯洁的,结果搞成这样了。

画外音:常常思念那充满童稚和天真幻想的时代,不知为什么,这次同学聚会后,这种回忆却给冲淡了。并非自己是那种薄情之人。属于纯洁的东西,还是让它留在内心的深处,像一坛醇酒,存放的时间越长,越能品味出它的醇香。不一定用纯属喝酒的‘聚会’形式去表现,去宣泄。让它保留在美好的记忆当中,也许那样更长久,更值得追忆。

主持人:为什么这本书最后定名为《智者宽容》呢?

怎么想到这个书名?

保建国:新一届中央政府提出建设和谐社会,以人为本,符合了社会的发展规律,也符合了广大人民的愿望。

那么,怎么样做到和谐呢?关键是每个人首先要有一种宽容的态度面对社会,面对别人,面对自己的问题。大家都这样,我们这个社会就和谐了。但是要做到宽容,必须头脑要冷静,要清楚,也就是说,要智慧地活着。这样的话,才能做到宽容。我觉得做到宽容不容易,当涉及到每一个人的利益的时候,当碰到自己不顺心的时候,做到宽容,对别人好说,但对自己很难做到。我首先从社会大背景考虑这个题目。再一个,从我个人的出发点来说,我一般本着一种宽于待人,严于律己的态度来做人的,也符合我的做人出发点。我写过一篇随笔,题目就叫《智者宽容》,以此定为这本书的书名。

画外音:宽容就是一种美德。生活本身就很累,为生计,为学习,为婚姻,为家庭,为事业……顺心的时候少,躁动、愤懑、心里不平的时候多。大千世界,每个人都有一块自己需要耕耘的土地,不要过多地奢望别人来代替你,安抚你。宽容本身需要理解,人人都渴望理解,想不通的问题,换个位置,站在对方的角度上去思考,去评判,兴许就能找到宽容的依据。

保建国:学会宽容,是一个人成熟的标准,是一种“腹中天地阔,常有渡人船”的人生境界,是要经历一番生活的磨炼,潜心思考,用心修炼,方可得到。

主持人:其实保先生,我刚才本来还准备问您一个问题,想问您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智者。但是我听了您刚才朗诵的您书中的这段之后,我已经找到答案了。其实所谓的智者宽容,就是说,宽容更是一种智慧,让我们的心更加的趋于平静,宽容,放松,那我们的生活也一定会变得更加的美好和温馨。您说是吗?

保建国:对,这样社会就更加和谐了。

主持人:好,再一次感谢保先生做客“读书时光。”

(注:画外音部分,选自散文随笔集《智者宽容》)

《智者宽容》

——一本歌颂真善美、斥责假恶丑的好书

建国同志:

我真没有想到一位“武士”模样的彪形大汉竟然还是一位攀登文山、畅游书海、才思横溢的文人。这又应了一句老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来老的东西不一定都会过时,其中也有万古长青的精品。

写在《智者宽容》扉页上的“陈振基先生雅正”七个字,使我沉思了片刻。时下,先生、小姐的称呼满天飞。我也称你为先生不是正好么?可是我这个老共产党员还要坚持称你为同志。特别是我面对一位“从参加工作的那天起,就盼着有朝一日能入党”,并把“加入中国共产党”视为“人生最大心愿”的你,我觉得坚持这么称呼不仅更为亲切,而且另有一层深刻的含意。我接下来作一点具体的评说。

“亲情物语”中的人物平凡而高大。他们因为充满了爱而凸显出高尚的品格;他们因为作出了爱的奉献而使我从内心深处感到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可敬可亲可爱。你用不多的笔墨,用写实的手法写出了感人的形象,实在难能可贵呀。

“雨丝随想”的声音虽然并不十分响亮,却声声都是能得到共鸣的正义之声。同时也是一位襟怀坦白的共产党人坦荡的心声。在42篇散文式的杂文中,最耐人寻味而又最具人生哲理的要算《智者宽容》。你以此篇为书名,可见本篇也是你的心爱之作。你是一位智者,也是一位宽容者。所以本篇也是你的自我写照。

你写的书评同几万字几十万字的原作相比,只能作三言两语。你写的游记,同美不胜收的景区相比,也只能说是淡淡的几笔素描,可就是这三言两语和淡淡的几笔素描,却使我读后很想去读你的原作,去游你游过的景地。书评和游记写到这个份上,不能不算上佳之作了。

然而《老实人没错》这篇文章,我却不能认同。至少有三个问题值得研究:一是什么是老实人?二是老实人一定吃亏吗?三是怎么看待老实人的优点缺点弱点?你在文中引用伟人毛泽东对老实人所下的定义。而且你也指出老实人不应放弃的优势包括:踏实、敬业、诚实;待人宽厚实在;遵诺守信。

建国,你仔细想想,这样的老实人怎么只是“没错”呢?我们说他们是天下大大的好人也不为过。伟人提倡做的那种老实人,是最高素质的老实人。我们通常所说的一般意义上的老实人,就是说老实话办老实事的人。

那是一个庞大的社会群体。他们本质特征是求真务实。

尽管他们的素质有高低之分,能力有强弱之别。但是任何一个配得上称作老实人的人,他们的思想、作风、品质都烙下真实二字的深深印迹。即使缺点、弱点和不足之处较多的老实人,起码也是遵纪守法的公民。他们同那些弄虚作假的人,拉帮结派的人,挑拨离间的人,造谣惑众的人,投机钻营的人,以权谋私的人,有两面派行为的人等这些自以为得计的小人,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他们同你所说的恶人奸人之间,更是有本质的区别。因为老实人不害人,害人的绝不是老实人。

“现实生活中吃亏的往往是老实人”,我想不能这么断言。如果说老实人注定要吃亏,那么注定不吃亏的又是哪些人呢?社会现象是错综复杂的。产生错综复杂现象的原因也是错综复杂的。倘若我们用吃亏与否来区分,那么,不论何时何地,既存在老实人吃亏的现象,也存在老实人不吃亏的现象;既存在不老实的人占便宜不吃亏的现象,也存在不老实的人吃大亏的现象。

最后,我们是否可以这么说:第一,做老实人是光荣的。老实人吃的亏,本来就是奉献,也可视作另一种宽容。第二,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人们不愿做老实人,那将是国家和民族的悲哀。反之,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争做老实人成为民众的一种自觉行动,高素质和较高素质的老实人越来越多,那将是国之大幸,民族之大幸。

以上就是我读《智者宽容》一书后的感言。不当之处,望告。

你的同志和朋友陈振基

写于2004年12月10日

(陈振基,原宁夏人民出版社社长,自治区参事室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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