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既然如此这三个名额就是你们的了。”王麟干笑两声,眼疾手快一把抢过那人手中银票。那人还在愕然,忽见王麟捧上的的红花欣喜若狂。几人慌忙道了声谢。便迫不及待地朝里走去。
龟公上前行了个大礼,笑道:“公子果然天资聪颖,在下拜服了。不过这第三幅对子可是世间绝对,不知公子可否对上。”说着一把扯下红绸。
纷杂的人群一见那块木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片刻,忽有一人愤然离去。与他同伴的公子不知所以,叫道:“徐兄,徐兄……”这时与他同行的另一公子才回过神来道:“别叫他了。烟锁池塘柳,这个对子将金木水火土五行运用其中而且颇具意境。如此绝对,漫说在座的诸位,就算是当今太史公也难对出。”
听此一言,王麟微微咋舌,太史公是谁他还是知道的。大蜀文风渐盛全由太史公起。他早年就是一文弱书生,每日经书相伴全然没学过修行,可是在那场北拒匈奴的战争中默默无闻的他表现出来化境强者的实力。战后十年更是散魂成圣,他以实际行动证实了五经可通圣境的传说。在他的推动下五经传习天下,修行分成了文武两道,在朝廷的支持下他建立的学城更是强者辈出。隐隐有了与天目宗抗衡的实力。他是文界的巅峰,也是武学的泰斗。
龟公见众人神色非常满意,按预定剧本,笑道:“公子,这幅对子可有了下联?”
王麟心道:“太史公都对不出来,我给对出来不是找死吗?这次装的有点过。”假装羞愧道:“香凝姑娘大才,在下想不出下联。”
龟公瞳孔陡然放大,心想:“怎么不按套路出牌那?”慢慢靠到王麟耳边小声道:“这是怎么了,爷?咱们费尽心机才打开的局面。就等这一把那。”
王麟自然不会说自己装逼装大了,眼珠一转道:“那群笨蛋也榨不出什么油水了。就这么地吧。”
“爷,您不是常说苍蝇大小也是块肉吗?……”龟公正不甘地劝说,门口突然闪过一个妙龄少女,看向王麟嗔道:“都快开始了你怎么还在这啊。赶紧跟我走,没你在采薇姐姐心里没底。”
王麟正好借机摆脱龟公纠缠,跟着那女子上了楼,进到一间春闺,正在调弦校音的采薇一惊,一根琴弦崩断,“嗡”的一声,犹如一剂重拳扣在诸女心头,安静的房间里能听到心脏砰砰的跳跃声。王麟知她们过于紧张,笑道:“没事,我刚在外面小赚一笔,如果今日不能问鼎,我便给各位姐姐赎身。……”
王麟还没说完,陪他进来的女子插嘴道:“小相公,你有多大的肠胃啊?这么多胭脂吃的过来吗?”
一阵娇笑过后紧张的气氛缓和了许多,王麟丝毫不觉脸红又安抚几句,正好有人来请,知道是时间到了。几人拿好乐器,开门正要出去,正好香凝抱着一把古琴从门口路过。王麟暗道一声:“冤家路窄。”就见采薇向门内退了半步。香凝莲步微挪地走了,采薇才出门。周围几女居然全无愤慨之色,看来她们潜意识里已经默认了低人一等。王麟不由有些心虚,可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退缩。
硕大的一个院子,正中是一张舞台,红绸为帐彩灯为帘,周围暗淡无光,舞台灯火通明,舞台两侧的小楼上亮着灯,各有一条楼梯通向舞台。那是花魁们休息准备的地方,正好将台下男客隔开,免得个别过分狂热冒犯了佳人,很人性化。
见二位佳人已经就位,王麟昂首阔步地走上台去,抬手压住台下的议论道:“台下的诸位君子,今日这场比赛就是在下筹办的。闲言少叙,比赛的条陈已经写在了门票之上,大家如果有什么异议可以直言。如果没有,比赛马上开始。”等了片刻,见没人吱声,王麟心里一乐,高声唱道:“有请香凝姑娘登台。”
话音一落,左边的小楼上传来“吱”的开门声。众人立刻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绝美女子抱着一张古琴缓步而出,她白衣如雪,粉面如花,云步轻启间一种难以言状的美丽让人屏住了呼吸。到了楼梯口,举步轻迈,忽然脚一滑,身子猛然向前倾倒。众人大呼“小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香凝身子突然停住,抬手甩出一条白绫,打在古琴上,古琴向空中飞去,琴弦微动,发出一阵如珍珠坠盘一样清脆的声响。香凝勾住护栏的脚尖一松,另一只脚在楼梯上一点,犹如仙女飞天一样到了舞台上空,抓住古琴,轻轻拨动,合着袅袅的琴声落到台上。恰如天女下凡一般。
王麟看得痴了。一曲揍罢,台下响起云雷班的掌声,王麟才回过神来。心想:“他妈的,小看这娘们了。本来说好的今天只比弹唱,可她愣是给自己加了一段舞蹈。而且还加的我无言以对。”
强自定了心神,王麟迈步上台,干巴巴地夸奖香凝几句,然后看着写着香凝名字的花篮里已经有几十朵红花,假装惊愕道:“这这这…..这是干嘛呀?诸位难道没有细看比赛规则吗?只有等两位姑娘都表演完,本人宣布开始投票之后,才能投票。唉……按照规则,这些票也只能作废了。”
这下下面可炸了锅,引来骂声一片。王麟浑不在意,闭目细听。居然没有一个支持的声音。心想:“妈的,看来一批已经叛变了,另一批也已经动摇了。还好爷爷只是想刷刷声望。”抬手安抚下众人道:“诸位君子。规矩已经定了,就得按规矩来。不过刚才那位客官说了,规矩是人定的,自然能改。不过改了未免对采薇姑娘不公。诸位稍等,在下先去问过采薇姑娘,还得她同意方可。”
不久一个丫鬟跑过来对王麟耳语几句。王麟向右边楼上一抱拳,笑道:“多谢采薇姑娘。”此言一出,还不等王麟说完,台下传来几声不平。更多看客正赞扬采薇的义举。王麟止住众人道:“此事已经决定,就别再争吵了。各位投了票的君子,且将花朵取回。等采薇姑娘献艺完后在做比评。”
采薇缓缓走下楼来,并没有引起什么波动,跟香凝出场的效果根本不能同日而语。王麟呆呆地看着她的一身白装心道:“他妈的,现在才想起来,香凝那娘们今天不改妆容却偏偏换了一身白衣,这明显是跟我打擂台呀。这样一比,高下立判啦。”
采薇站在台上,向观众福了一礼,而后又转身向王麟福礼。观众看到这个举动不由惊奇地小声议论着王麟来路。王麟安抚下众人道:“诸位君子,在下年纪虽幼,却有幸遇到一位云游的仙长,他见我骨骼惊奇便将终生所学倾囊相授。在下蠢笨未解其中万一。倒是有一段故事甚是凄美,愿与诸君共享。这个故事发生在西方的天竺,为了大家理解方便在下已将人物地点都转化成咱们耳熟能详的名字。这段故事曲折缠绵,有百余段唱词,在下不通音律,幸得采薇姑娘相助,在下这里拜谢了。”
说着向采薇行了一礼,接着道:“此故事名曰《白蛇传》,现在先请采薇姑娘演唱一段开场曲给大家听听。如果不好听,诸位可以将花朵投入香凝姑娘篮中,就请离去吧。”
说完向采薇使个眼色,采薇微微颔首,轻启朱唇唱道: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
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
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
只为这一句啊哈断肠也无怨
雨心碎风流泪
梦缠绵情悠远
西湖的水我的泪
我情愿和你化作一团火焰
啊~~啊~~啊~~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
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
雨心碎风流泪
梦缠绵情悠远
西湖的水我的泪
我情愿和你化作一团火焰
啊~~啊~~啊~~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
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
千年等一回
(大家可以去听一听,反正我听得骨头都酥了)
一曲唱罢,台下一片寂静,王麟拿起惊堂木使劲一拍众人才从美妙的旋律中回过神来,议论纷纷道:“如此优美的曲子。哪怕是天上才听的到吧。”另一人道:“小哥方才说是一仙长所授现在想来确有其事啊。”“呵呵呵,那还得是咱们采薇小姐嗓子好才能如此精美地还原这仙乐。”支持采薇的客人不忘借机夸赞。被香凝迷住了魂魄的客人也不得不承认采薇不仅大度,而且才艺不输香凝,面对对手的吹捧他们只能默不作声。
忽然有人提议道:“再来一遍,再来一遍。”台下立刻附声,感情王麟只后讲了半天白讲了,人家根本没听进去。
王麟不得不又拍了下惊堂木道:“诸位君子,后面还有百余段唱词,其中不少精妙的,绝不输于这首《千年等一回》。况且,采薇姑娘也得歇会嗓子才能唱出最佳效果,诸位且听我给你们将这故事的来龙去脉,其后烦劳采薇姑娘的地方还多着那。”
众人这才住了嘴。王麟从头说起道:“太古时候,有个牧童从捉蛇人手上救下一条白蛇,并将它放生,那白蛇化作一个可爱童女,,,,,,千年之后,一日晴天霹雳,劫云漫天。漫天雷霆之中那条白蛇脱去蛇胎,化作一妙龄女子。其时正直观音诞,便飞到观音像前叩拜。”说完一拍惊堂木。采薇得了信,立刻唱道:“青城山下白素贞,,,,,,”